泰公笑呵呵的点头,眼睛却留意着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习惯每一句话语,看样子这丫头跟之前所见并无太大区别,只是没以前那么拘于礼节罢了,那妖孽之说应该不足为信,只是方才她下床的动作却是武林高手才能达到的速度,这之间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云舒却没留意到泰公的神情,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么久,好不容易逃出来,这自由的空气当真是好极了!待会儿过去看看大锤,只要他问题不大就赶紧回去看看孩子们还有娘和二毛三毛他们,然后咱们再一起离开京城,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她吃完饭直起身来擦嘴时才留意到泰公异样的眼光,她赶紧放下手尴尬的笑笑:“呵呵,不好意思,泰公,让您见笑了!”
“无妨,无妨,二奶奶,老朽让人在外面准备了热水,您要不要清洗一下?”
云舒立刻点头:“好好好,都快一个月没洗澡了,多谢泰公。对了,大锤的伤势如何?他可醒过来过?”
“二奶奶放心,那小子底子好,身子壮,这点儿伤问题不大,修养个三五月就能下地自如。”
“三五月!那么久啊?泰公,现在是何年何月?我睡了多久了啊?哦,对了,外面情势如何啊?现在的皇帝是谁啊?还有……”
泰公笑眯眯的望着她,等她叽里咕噜问了一长串问题后,才不紧不慢道:“二奶奶,您莫着急,洗漱过后,老朽慢慢说与您听。”
看老人家淡定的模样,云舒突然觉得自己方才表现太跳脱了,这似乎不该是王家少奶奶该有的表现……突然,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少奶奶……吗?听说小顺子早就写了休书,还跟高阳当着满朝文武举办大婚,我现在早已不是什么王家少奶奶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顿时情绪低落下来,泰公见她突然变了表情,狐疑的观察半晌,然后道:“二奶奶,出门右手第二间就是沐浴房。”
云舒长叹一口气:“多谢泰公,请您不要唤我二奶奶,还是唤我云舒吧!”然后她转身往外走:“我早就不是什么二奶奶了!”
泰公一手扶着下巴盯着门口思虑半晌,然后快步出门,叫了暗卫出来道:“你去,把夜一小子叫来,就说我有要事问他。”
云舒闭眼坐在木桶里,慢慢享受这难得的舒适和宁静,但她的心里却未必如表面这么淡定,看她表情时喜时忧、时欢时愁,时而突然站起来,*裸的呆立半晌,时而又整个人缩进水里,半天都不出来。
两个时辰过去,眼看天色都暗了下来,她呼啦一下从水里钻出来,跨出木桶,快速穿好衣服,深吸一口气,不管了,无论外面如何?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不管小顺子和高阳如何,自己一定要竭力保护好孩子和家人,还有……大锤。
她擦干头发,简单挽个发髻,整整衣裳推门走了出去。房门吱嘎一声响,院中的两人同时回头,云舒看看二人,诧异道:“夜一,你也在这儿?正好,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正月元月在哪儿?他们现在如何?我娘他们了?他们都好吧?”
夜一面色一僵,犹豫片刻,回头看向泰公。泰公将云舒打量一番,对夜一点点头,夜一对泰公拱手,再对云舒施礼,然后一闪身便消失了!
云舒追上几步:“哎,等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了!”
“二奶奶莫急,老朽给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