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做多了亏心事,迟早要遭报应!”云舒斜她一眼,站起来,带着小蝶径直出了竹林往晾晒场方向去。
待云舒走出一段距离,张秀的丫鬟雀儿才急匆匆跑过来:“秀奶奶,怎么了?表秀惹您生气了吗?”
“什么表秀?我没这样的表妹!”张秀气呼呼道。
“表姐,莫非那云舒贱人又跟你过不去了?她是不是又说你坏话了?真是太欺负人了,她娘就在上院了,咱们告诉她娘去!”无知的李淑梅愤愤的瞪一眼云舒离去的方向,拉着张秀的袖子就要把她往上院拖。
张秀拉住她的手,故作一脸委屈的擦擦眼角:“算了,淑梅,咱们去也没用,她家那些人只会帮她说话,咱们都是晚辈,别到时候再给你和姑姑、姑爷惹麻烦!”
李淑梅闻言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抓了云舒狠狠揍上一顿,“辈分高又怎样?辈分高也不能欺负人啊c妹们,大家都看到了,方才水家那贱人自己跑来跟我秀姐姐说话,几句话就把我秀姐姐气成这样,你们帮我做个证,咱们找郑老太太评理去!”
李淑梅气得口无遮拦,她口中的郑老太太自然就是云舒的外婆郑氏啰。要知道外婆在岳安镇李家当中还是有些名气的,不仅因为她辈分高,又心善,时常给村人恩惠,更重要的是外婆也不是个好惹的,要不舅舅家那些让人垂涎已久的肥田沃地早就被瓜分得一点儿不剩了!所以村里人一般是不敢上外婆家找茬儿的。
在场的姑娘都是本村的李姓人,家里多多少少都曾得过外婆的恩惠,一听说要上外婆家闹事,自然不肯,纷纷往后退缩。
李淑梅气得指着一圈姑娘骂道:“你们怕什么呀?不就是个老婆子吗?这些天我秀表姐给你们好吃的好看的。又教你们礼仪,还答应带你们去省城进大绣坊干活挣钱,现在要你们帮忙说句话都不行吗?你们有点儿良心没有?”
“淑梅姐,听说那个云舒也是秀姐姐的亲表妹啊,她怎么会欺负秀姐姐了?会不会弄错了?”一个与云舒年龄相仿的姑娘不解道。
“贤静,你相信那贱人都不相信我吗?”李淑梅愤愤的瞪着她,张秀赶紧打圆场道:
“算了算了,淑梅,别说了,云舒好歹也是我亲表妹。就算她说话伤人了些,我这个做表姐的也不能太小气!我看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回家去吧!淑梅。走,咱们也回去!”
张秀挽起李淑梅的胳膊一边轻言细语安慰一边慢慢向李淑梅家院子走去,剩下一堆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没得玩了。便各自散开回家去。
而方才那个帮云舒说话的姑娘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出了院子,顺着青石板路快步来到晾晒场下方的路口。她抬头往上看,见云舒和小蝶还在上台阶,便喊了一声:“云舒,等等我!”。然后噔噔噔向二人方向跑来。
云舒闻声停下,回头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正朝自己跑来。她询问的望向小蝶,小蝶皱眉想了想。低声道:“方才…好像在竹林里见过!”
云舒瞅着那女孩细看,觉得是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只能站在原地等着。那女孩气喘吁吁的到了近前,热情的拉起云舒的手道:
“云舒。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贤静啊?就子对面那院子,以前你来我家玩过。还送过我两朵珠花,我可喜欢了,一直留着了s来我跟爹娘去了安乐镇开铺子,最近才搬回来的,想起来了吗?”
云舒绞尽脑汁细想,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院子就在李家大院正对面。突然云舒脑中灵光一闪,对了,自己确实认识这姑娘,就是外婆掉进河那次,安夫子在外婆家住了几个月,云舒也留在这里,成天背个背篓说是出去帮外婆挖药草,这姑娘就是在山上偶然认识的!那时候二人还在一起厮混过好长一段日子了!
云舒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贤静,你走了也不给我留句话,听别人说你跟你爹娘去外地发财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呢!”
“别听他们瞎说,我爹不过是去安乐镇上开了个小铺子而已,能发什么财啊?倒是你,云舒啊,听说你们家现在可好了,家里有几个山头的大庄园,城里还有铺子院子了,是不是真的?”
云舒呵呵笑着谦虚道:“我们家现在是有些田地,不过没他们说得那么夸张,你也别全信,那些传话儿的就爱夸夸其谈,也不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
“恩,就是就是,最讨厌那些说三道四的了!云舒,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哦,我去上面晾晒场边的屋子,我表哥表嫂和弟弟妹妹们都在那里了!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
“好啊,咱们好久没见了,我早就想找你说话了,方才见你进李家大院时就觉得面熟,问了她们才知道是你,这下咱们可得好好聚聚。”
二人一边说得热闹一边往上方的晾晒场去,她们一过那个坎儿,就见晾晒场上围了一圈孩子,正玩得热闹了!二毛三毛和小涛小妹也在其中,云舒笑道:“这地方开个幼儿园倒是不错!”
“什么园?”李贤静伸长脖子问。
“呵呵,没什么,我说看他们玩得多开心,就像那些有钱人搞的游园会似的!”
“哦,游园会啊!听秀姐姐说过,说是能去游园会的一般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公子秀,一般人都进不去了!云舒啊,你去过游园会吗?当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