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尘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云舒,你没受伤吧?”
云舒另外摸出个玉瓶,倒了两颗药丸,自己服下一颗,另一颗给可尘。空气中依然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香气。二人七手八脚把春秀抬进那间又臭又潮的屋子,云舒把可尘打发去找水,自己将春秀身子扶正,搭上她脉门。
虽然云舒医术平平,用的时候也不多,可这紊乱的脉搏分明是中毒的迹象,就是不知她中的是什么毒?要是师傅在就好了!
等可尘回来,云舒将春秀的状况告诉可尘,可尘并不惊讶:“哼,又是这种伎俩!”
云舒斜眼看他:“你会解毒?”
“不会!”
“唉!……”二人沉默片刻。云舒突然道:“哎,可尘,你说……咱们可不可以找个大夫来!”
可尘嘟嘴:“宫里没大夫。只有太医,那些老头子没几个好东西,找来也没用!”
“那怎么办?哎,可尘,你说咱们去求皇上的话。会不会……”
“不行,咱们不能给皇上添麻烦!”
“什么叫麻烦啊,春秀是他的妃子,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脚蹬开,照我说他就是天下第一负心汉!”
“不许胡说!他是迫不得已!”可尘激动的站起来。捏紧拳头一副气愤的模样!
云舒心下微惊,想起上次在御花园树林里偷听到的事情,云舒多看了可尘两眼。还别说,仔细看,可尘的眉眼五官与那皇帝真有五六分相似!一个当皇帝、一个当和尚,这个当和尚的还那么护着当皇上的,这兄弟俩感情不错嘛h然那么好。当皇帝的怎么不把自己亲弟弟接回来?
对了,太后!云舒突然想起春秀就是被太后下令关进来的。面对这尊大佛,皇上开口都未必有用;而皇宫的另一主子皇后又是个嫉妒心极重的女人,连几个刚入宫还没伺寝册封的秀女都容不下,何况春秀这个曾经盛宠十年的贤妃?!
哎,想来想去,求帝后开恩,将春秀正大光明的带出皇宫这条路明显走不通c不容易到了这里,春秀又这种状况,难道真的只能把她丢在这儿不管吗?云舒很不甘心!不行,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一定有!
“云舒,方才那香香的东西是什么?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死了吧?”
“你才死了呢!那是迷香,闻了就会晕,半个时辰后自己就醒了!可尘,我想去宫里的太医馆看看,你陪我去好不好?”
“啊?太医馆啊!你真想找那些老头子帮忙啊?我看还是算了吧,肯定没人帮你!”
“那…我去借几本医书总可以吧?”
“医书?这个倒可以考虑!”
“还有御药房,可尘,怎么才能进御药房?”
“御药房不行,会惹麻烦的,只能借书!”
二人商讨好一阵,始终没个定案,可时辰渐晚,云舒只好将吃食留下,给守门的太监塞了个十两的银锭子,决定回去再想办法!
可是办法哪有那么好想的了?连续三天,二人都带着食盒去冷宫看春秀,即便云舒绞尽脑汁,依然无法得知春秀所中何毒?要解毒更是无从入门!每每这时,云舒就会唉声叹气,早知道当初就该跟师傅好好学习毒经了!唉!
初五傍晚,二人回到空灵寺,才刚坐下,瑛姑前来:“可尘师傅、圣姑,太后宫里来人传话,请二位明日去慈安宫看大戏!”
不知为什么,可尘很不喜欢瑛姑,不耐烦的挥手道:“不去不去,出家人看什么大戏?”
瑛姑面带为难之色,云舒道:“多谢瑛姑,麻烦你派人回话,就说师傅闭关前,命我们留在寺中静修,不要随便出门!”
瑛姑站着不动,云舒奇道:“怎么了?瑛姑,还有事吗?”
“回圣姑的话,传话的太监说…说太后知你们每日出门游玩,去那荒凉之地不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