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申时中刻,李氏看看天,便准备去后山割些水花生藤子回来喂猪喂鸡。以往云舒肯定是要跟去的,今天云舒却主动要求留在家里。
李氏虽觉奇怪,但外面地气烤人,让云舒待在家里也好,她便自格儿背着背篓去了后山。
云舒见李氏一走,就叫来衅狗,让它当拐杖,扶着它跑去厨房找工具,翻来翻去找了把绣钝的破菜刀,她提起菜刀跑到主屋,先往外张望一番,又将衅狗留在外面守门,自己爬到床底下挖坑!
唉!力气小办事真不方便,要是以前,轻轻一挖就是的大坑,这小身板费了老大劲才把地上啄出个小点儿,不过金钱的诱惑是强烈的,她一边不停的啄着地上的泥土,一边用那金簪鼓励自己p簪勒!那样式、那做工、那成色,绝对能值个四五十两银子。
对了,小顺子一个酗计,哪来那么多钱?云舒停下想了一会儿,算了,管他了,反正收都收了,说不定这金簪以后还能成为自己一家的救命钱了,一定要藏好!
她坚持不懈的啄啄啄,啄了大半个小时,总算啄出个小坑,她将盒子放里面试了试,最多只能埋入地下五厘米!怎么办?时间不够了,算了,埋着总比没埋好,她放好盒子,七手八脚的将周围的泥土盖上去,多出的泥冒了个锈,她便双手抓起破菜刀使劲的拍,在她正忙活得起劲时:
“她娘、舒舒,她娘、舒舒!”不好,老爹回来了,云舒立刻丢下破菜刀,从床底下爬出来,手脚并用的爬进摇篮里。
刚刚坐好,水志诚便推门进来了,他见到云舒,先是一愣,然后大笑着走过来:“哎呀!我的傻女儿,你这是跑到泥堆里滚过几圈吗?怎么全身都是泥?真像只小猪!”水志诚点点她的鼻子,一把将她抱起来。
云舒低头一看,果然全身都是泥!手上更是脏得不像话!云舒嘿嘿傻笑两声,心想:幸好进来的不是李氏,否则肯定没那么容易过关!
云舒大叫:“巴巴、洗洗、洗洗,快!”
水志诚不疑有它,便乐呵呵的抱着云舒到屋后一个小坑边给她擦洗,那小坑最多七八平米大,半米深,里面蓄的全是山泉水,很是凉爽。
水志诚给她洗干净抱回屋,正好见到背着水花生气呼呼回来的李氏。水志诚惊讶道:“她娘,怎么了?你这是在跟谁生气了?”
“哼!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把咱们地里的水花生割去一两亩。要好好割也就罢了,可她专门割最嫩那截,下面老点的全不要,还把剩下的全踩到,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好好的一块地,被那些缺德鬼糟蹋得不像样!实在是气人!”
“啊?还有这回事?那水花生到处都是,附近河边长满了,也没见谁去割啊!”
“可不是,干嘛偏要来咱们地里割?!要让我知道是谁,非要臭骂她一顿不可!”李氏气得呼呼直喘气!
这个季节、农户的家畜其实并不缺食物,现在正是甘薯藤子长得最旺盛的时候,一亩地的甘薯藤子养两头肥猪没问题。
只是云舒家离地太远,何况那山顶本就人烟稀少,李氏一个人去也不安全,夫妻俩便商量便将那十几亩荒地全撒了水花生,偶尔浇浇水,正好拿来喂猪喂鸡,几个月下来也还方便,牲畜也爱吃,长得也快。没想到这到处都是、并不值钱的野草也会有人偷!
云舒家开荒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知道她家地里种有水花生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这山沟来的人本来就少,看来那缺德之人必是附近拽。
云舒望向不远处的水志华家,前几天才跟大伯家大吵过一架,莫非是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