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虽不愿意,最后邓氏和伍东二人还是走了!老爹冲过去抓着水志飞的衣襟椅:“志飞,你怎么能放他们走了?她做了那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可知道……”
水志飞将头扭向一边,淡淡道:“二哥,谢谢你,我想休息一下!”然后他自己转动轮椅往屋里去,老爹还要质问,云舒拉住他:“爹,志飞叔现在正难受,你就让他安静会儿吧,走,咱们出去吃饭!吃了饭再说,啊!”两个帮工也来帮忙,合力将老爹拉了出去。
饭桌上,老爹还在愤愤然,云舒一边劝一边给他倒酒,没多久居然把他给灌醉了!两个帮工又合力把他抬回房去休息。
云舒吃过晚饭,去看看老爹,让小蝶帮他洗漱,然后自己去给水志飞送饭。她敲了好一阵的门,里面灯虽亮着却没人应答,云舒怕他想不开,正想找人砸门,门却突然从里面开了。水志飞坐在轮椅上,表情有些呆滞。
“志飞叔?志飞叔!”云舒试探着唤了两声,水志飞没应,好一阵过后他才淡淡道:“进来吧!”
云舒进去把托盘放桌上,掩上门,将水志飞的轮椅推到桌前,“志飞叔,来,吃点儿东西吧,刚刚请掌柜热过的!”
水志飞直直的盯着饭菜,一动不动,像个木偶一般。云舒想劝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正在犹豫之际,突闻外面客栈大门被拍得啪啪作响,老掌柜端着油灯从房里出来,“来了来了,催什么催?赶着去喝酒啊!”
客栈门被吱嘎一声打开,似乎是熟悉的乡邻在说话,云舒没放在心上,低头道:“志飞叔。快吃吧,待会儿凉了!”
水志飞摇头:“谢谢你,云舒,我不想吃!”
“不行啊,志飞叔,您身上还有伤了,吃了才能恢复得快!您……”
“秀、秀,不好了!”小蝶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
“怎么了?小蝶,干嘛火急火燎的?”
“秀,不好了。后山烧起来了!”
“什么烧起来了?”
“就是…就是后山半山腰那竹林,烧起来了c大的火!”
云舒停顿片刻才反应过来,她一下子站起来:“什么。你说邓……”她低头看看水志飞,“小蝶,你来照顾志飞叔,饭,那个。让她把饭吃了,啊!”
云舒一边说一边往外跑,一到院中,见半空火红火红的,如夏日的傍晚一般。有人拿着铜锣在半山腰上一边敲一边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来救火!”
这时。正好自家那两个帮工也跑出来看热闹,云舒道:“两位大哥,快。跟我一起去救火!”然后率先跑了出去,他们三人找了木盆木桶,一起往山上跑去。
云舒到半山腰时,邓氏家的房子及泵已经烧光了,周围的竹林也烧了起来。大有向附近山林扩展的趋势!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山林烧起来。附近十里八乡都要遭殃,云舒大喊:“快拿东西把周围的竹子砍了,不能让火烧到树林!快砍竹子!”
两个帮工立刻去找工具,忙乱的人们也有了方向,如此一直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火势总算被控制下来。
大家用湿透的衣服扑灭最后一点儿火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大声道:“大家伙儿再仔细查查,有没有还没灭的火星,一定要全灭了,要不半夜烧起来,咱们全得完蛋。老五,你带几个人去院子那边翻翻,看有没有人?”
大家有的提着灯笼,有的举着火把四下检查,云舒轻轻吐口气,借着灯光发现大家个个满身黢黑,如刚从灶孔里爬出来的一般!那站在上方指挥的中年人应该就是这镇上管事儿的,她上前道:“大伯,请问,您是镇长吗?”
中年人低头看云舒一眼,挥挥手道:“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吧!”
“镇长,我是镇上客栈的住客,跟这竹林中院子的主人也算认识,所以想问问……”
镇长低头打量她:“你认识那对夫妻?那你可知走水之前他们是否还在屋中?”
“他们……”云舒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她回头看向竹林正中那院子的位置,原本破旧的几间房子已经完全化为灰烬,跟周围竹林的炭灰混在一起,连院子地基的位置都找不到。那么大的火,烧了一两个时辰,就算铁器也能烧化了吧?
云舒低头酝酿半晌,抬头时已是眼眶发红,泪珠微闪:“镇长,他们…他们傍晚时去镇上客栈见了我叔叔,然后…然后就回这院子了!婶婶怀有身孕,习惯早睡,他们…他们多半就在院子里,请镇长帮忙一定把他们的尸骨找出来!”
中年人闻言,立刻大声喊道:“老五,院子里有人,仔细看看,有没有尸骨?”然后他低头安慰道:“姑娘,你别着急,或许他们发现走水,逃出来了呢!我们帮你寻寻,有消息了一定立刻通知你!”
云舒擦擦眼角点头:“谢谢镇长!”
搜寻工作还在继续,一刻钟后,两个男人拉着个女孩过来:“镇长,镇长!我们抓到个女娃,那火多半就是她放的!”
女孩被男人扔到镇长面前,女孩抬头,怒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镇长皱眉打量女孩一番,沉声道:“这火是你放的?”
“是我放的又怎样?那对狗男女就是该死!”
“住口!”云舒喝斥一声,对,这女孩就是小静。云舒上前,握着她肩膀,大声道:“小静,别胡说,院子里住的是你亲娘,你怎么可能放火?”
“就是我放的,我恨他们,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