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将小姨提供的线索交给陈军,陈军立刻派人把云雾城里家产在两千两以上姓张的人家找出来,当陈军将结果递到云舒手上时,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城南张家”!
云舒皱起眉头盯着那城南张家看了半晌,陈军道:“怎样,云舒,你看出了什么?”
云舒将那纸放桌上,指着第一个城南张家道:“陈军叔叔,你觉得这第一个如何?”
“城南张家?……不会吧!张家可是咱们云雾县有名的大户,做的大多都是些地下生意,手下一大帮牛鬼蛇神,听说有些以前还是做山贼的!
如果这个张家公子看上你小姨,何需亲自动手?找几个人装作土匪山贼掳人便是,神不知鬼不觉,即便我们想查都未必能找到头绪啊!”
云舒眉头紧皱,不知为什么,她直觉此事肯定跟城南张家有关,不过陈军说的也有道理。她想了想道:“陈军叔叔,能不能…麻烦您拿这画像去城南张家亲自走一趟,看看他们怎么说?万一真的有了?他不一定是张家那主家的公子,或许是某个旁支的了?”
“这个……”陈军明显有些为难。
“陈叔叔身为堂堂县衙捕头,难道还要忌讳那张家不成?”
“你这丫头,说话忒难听!我虽是捕头,却还要听县太爷、师爷、县丞的调遣,那张家不同旁人,咱们无凭无据找上门去,万一惹怒了张家,在城里或各乡镇挑事儿,你可知会有何种后果?”
云舒怔愣一下,抱歉道:“对不起,陈军叔叔,是云舒考虑不周。短见了!”
“算了算了,你不是官府之人,自然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我看通缉令已经贴出去好几天,那人若真是城南张家之人,张家肯定早就得知消息,他们若存心包庇,我们去多少人都没用!”
“那…那我们就弃之不管吗?”
“也不是这样,你让想想啊!”陈军站起来背着手踱着步子走来走去,半晌后他脚下一顿,回头道:
“这样吧。云舒丫头,你小姨不是说那人以前曾是孙武的酒肉朋友,你回去问问你小姨或者找孙武的随从来。问问看以前时常跟孙武喝酒的还有哪些?其中必定有人认识此人的,到时候只要他们愿意作证,我们就可名正言顺去城南张家要人!
另外,我让兄弟们把这单子上另外几个张家也都查一遍,或许那人属于另外几家也不一定!”
云舒点头。站起来道:“还是陈军叔叔考虑周到,我这就回去找人!”
“等等,丫头!你一个大姑娘家的,不要到处乱跑,派个伙计去问就行了,知道吧?”
云舒愣了一下。呵呵一笑:“陈军叔叔,你怎么这么好了?比我亲叔叔还亲!”
陈军哈哈一笑:“鬼丫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侄女看的!对了。最近有没有去看你表嫂?”
“有啊,大表嫂时常惦记着您了,说等她身孕满了三个月,就回娘家多住一段时间!”
“呵呵,好、好啊!老太太昨晚还在念叨小妹了。好了,你去吧!”
云舒出了县衙。往小姨家院子去,才上那条街,见小姨家院子门口又围了好多人!云舒一惊,莫非又出了什么事?她小跑几步,突闻旁边有人唤她,回头见干娘正站在她家门口对自己招手。
云舒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干娘好!”
“云舒啊,来,跟我进屋去坐坐!”
“不行啊,干娘,你看我小姨家那么多人,我得过去看看!”
“别急,没出事,你爹和你舅舅都在了,就是有人来给你小姨家下聘,那群人都是看热闹的,来,跟干娘进屋再说!”
干娘把她拉进屋去,关了门,进到后院才松手,“云舒啊,你小姨怎样了?伤势如何?”
“有点儿严重,不过现在已经控制住了,只要好生休养,应该能慢慢好起来的!”
“唉!我前两日回娘家去了,一直不知道这事儿,要不就早点儿回去多去陪陪她了!对了,是什么人干的?抓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些头绪了,应该很快就能抓到i娘,你说有人来我小姨家下聘?给谁下聘啊?”
干娘呵呵笑道:“当然是给你小姨下聘,难道还能给小妹下聘不成?”
云舒愣了一下:“小姨?!小姨现在伤成这样,脑袋包得只剩鼻眼嘴,连长啥样儿都看不到,谁会来下聘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才回来半个时辰,不过听说下聘的人来头不小,带的聘礼有几大箱,全是贵重物件,邻里们好奇,这才围着不散吧!”
“不会吧!我小姨跟孙武和离那么久,也没见谁来下聘,怎么突然……不会是哪个要死不活的老头子打我小姨主意吧?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哎,哎!等等,云舒,你小姨家门口那么多人,媒婆和送聘礼的人还在你小姨院子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跑去,大家都看着,多不好啊!来,陪干娘坐会儿,等那群人散了,干娘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干娘一直拉着她不让走,云舒没办法,只能坐下,心里却记挂着小姨院子那边。干娘问起小姨当日被打之事,云舒知干娘不是外人,这一两年跟小姨也走得近,便将知道的一一道来,干娘闻言倒没多少惊讶,只是连连长叹:
“唉!咱们女人啊!不管有没有男人,凡是有点儿姿色,别人就要说三道四,即便你不出门不见人,人家也要往你身上泼脏水,还有些下流胚子……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