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子,你说谁了?杜康吗?”小双子看看云舒,又看看杜十,杜十叹息一声,挥挥手道:“辛苦你了,小双子,你去休息会儿吧,我来跟秀解释!”
等小双子走开,杜十退后两步,拎起袍角竟然跪了下去!云舒吓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杜叔,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秀,是我教子无方,养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儿子,请秀责罚我吧!”
“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杜叔,您先起来再说!”
“不,秀对我们杜氏一家有救命之恩,可康儿他…他却……唉!秀,是我们对不起您!万事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我吧!”
不管云舒怎么劝,杜十坚持跪在请罪要求责罚!云舒无奈,干脆也跪下,扶着杜十的胳膊道:“杜叔,您是长辈,云舒受不起您如此大礼,有什么事您先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总能解决的!”
她又是劝了好一阵,杜十总算站起来,二人来到院中石桌旁坐下,“秀,您上次说康儿的事,我已经彻查过了,那不争气的臭小子……唉!”
云舒默然,看杜十先前的表现,她心里就有了底儿,反正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杜十一阵唉声叹气之后道:“秀,咱们奇味斋的菜色配料都是我那不孝子弄出去的,几日前他又偷偷摸摸把咱们酒坊的酿酒日志偷了去,幸好被我及时发现,搜了回来!”
说到这里,杜康站起来,拱手道:“秀,康儿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我本该把他绑了送去由您亲自处罚,可现在…现在他……”
云舒看杜康一脸为难憔悴的样子,抿抿嘴道:“杜叔,咱们先不说责罚这事儿,您先说说杜康哥为何要偷咱们自家的方子?他把方子都给了谁?这些您都查明白了吗?”
“这个……唉,那臭小子,不知被那狐狸精下了什么*药,之前闹着要娶那狐狸精过门儿,我和他娘一直没同意,他就偷偷摸摸跑去与那狐狸精厮混!
秀,我查过了,那狐狸精就是城南张家的女儿,方子也是张家人让不孝子来偷的,说是要娶那狐狸精就用方子去换!这臭小子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当真就信了!不止偷了奇味斋的菜色方子,还想偷咱们酒坊的方子,这…这……唉!
秀,一切都是我的错,饭馆和酒坊的损失我愿一力承担,臭小子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秀发话,我杜十绝无二意,只是……”
云舒垂眉,果然如此,一切都应证了,相信那张秀多半与张大公子有关,他的目的自然是自家的产业!幸好上次小姨那事儿自己临时多加了个条件,做主应下的是张老夫人,只要找到足够证据,拿去找张老夫人评理,再带上陈军,相信这问题不难解决。
于是,云舒道:“杜叔,我知道了,只要有张家人故意设计咱们的证据,这问题不难解决,只是杜康哥跟那张秀的事儿……?”
“哼!那狐狸精,现在我恨不得拔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杜十说得咬牙切齿,满心满眼都是愤恨!云舒有些惊讶,杜十一直是个很平和的人,对谁都和和气气、笑脸相迎,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生意,看到他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的模样还是第一次。
“杜叔,那张家秀怎么了?对了,杜康哥了?”
提到杜康,杜十身子一僵,转头看向仓库方向。哦,对了,杜康在仓库里,想起方才小双子的话,云舒一头雾水,“杜叔,杜康哥……在仓库里?我去看看吧!”
云舒站起来,杜十赶紧拦住她:“秀、秀等等!康儿现在……怕是不便见人!”
“不便见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