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自己说他们爱走就走吗?怎么,现在又着急了?”
“着急倒没有,我说是那么说,不过情势所逼而已,那些人你越留他们,他们越把自己当回事儿,越是要走?要么就想自抬身价什么的,开什么玩笑,我都不知道咱们家大院的工钱何时抬得这么高?再抬的话,全城的仆役都要来我们家了。”
春秀笑道:“那就是了,咱们工钱给的这么高,就算这些人走了,城里还有那么多专门给人家做工当仆役的,咱们再招不就是了!至于这工钱,还不是你自己抬起来的。”
“我?我又没管家里的事,什么时候抬过工钱?”
“你没管家里,七味斋是你在管吧?七味斋那边大厨、杂役、小二的工钱每年都在涨,你不知道你每他们涨一次,次月咱们家里的管事必定会要求干娘加工钱。他们说同是做工,而且都是咱们家的产业,为何单单七味斋工钱那么高?干娘无奈只能加。现在家里这工钱的定额就是按七味斋的标准定的。”
这倒让云舒意外不已,她怔愣片刻,拍案而起:“这大院里的活儿怎能跟七味斋相比?春秀姐,你也去七味斋看过,那里干活儿的人,不管大厨杂役、跑堂的小二,就算掌柜杜叔他们,都是成天跑断腿儿不歇气。
七味斋每月能给咱们家挣三五百两银子,咱们家大院这群人都干了些什么?每月不掏出去三五百两银子他们就浑身痒痒,真是…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