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谁的气?”
“我……和烟儿…”
云舒笑笑:“你们又没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生气?不过蓉儿。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藏着掖着,早些告诉我,我好想办法应对,以免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蓉儿眼里有泪花儿闪动:“是,秀,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什么,你当时也不知道烟儿的话是真是假,没有把握的事不要随便外传,这是个很好的习惯,你只需做你自己就好。好了,蓉儿,我保证一定会把烟儿救出来,以后你就像带亲妹妹一样带着她,可好?”
蓉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云舒二人从蓉儿房里出来,“春秀姐,你说有多个证人指证的杀人犯怎么才能脱罪?”
春秀想了想:“完全脱罪不可能。”
“那杀人罪判刑最轻的是怎样?”
“这个……申家不是普通人家,想要轻判怕是不可能,何况……烟儿的卖身契还在申家人手上。云舒,你一定要救柳烟儿?”
“当然,这么婿女娃娃,怎能让她为个快要入土的老色鬼赔命?是个老色鬼也抵不得半个柳烟儿,这个人我救定了。”
春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可是……按律法要救她几乎不可能。”
“律法不行就用其他办法,总有能行得通的。”云舒目光灼灼,大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一番换装准备之后,云舒和春秀本打算去县衙看看,出门就被七味斋的伙计拦住:“秀,不好了,申家来了好大一批人,在咱们七味斋撒泼闹事了!”
云舒皱眉:“不是叫人传话了,申家人来直接告诉他们柳烟儿在县衙大牢吗?”
“没用啊,秀,他们一下子来了好大一群人,咱们店门都来不及关,就被他们占了大堂,杜掌柜跟他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听,闹着非要见秀不可。”
“哦?……来的都是什么人?”
“男的女的都有,带头的好像别人称呼她申大夫人。”
“申大夫人?g,她居然亲自出马了,好,她想见我,正好我也想见见她,走吧!”
春秀拉住她:“云舒,待会儿你忍着些,说多了反倒不好。”
“我知道,春秀姐,你留在这边吧,我没回来你别出门,有人敲门只要不是认识的都不要开。”
“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申大夫人只想见我,待会儿万一起了冲突,容易误伤,你留在这里安全些。好了,就这样,春秀姐,千万不要出门,啊,我走了。”
云舒叫来夜五、带着伙计匆匆出门。春秀一直送到门口,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轻叹一声,回去关了门落了闩。云舒来到七味斋时,门口又围了好大一群看热闹的,伙计喊一嗓子,大家便主动让出一条道儿来。
他们穿过通道,跨进大门,见申大夫人一人坐在正上方,两边站满了人。却全是申家的人。左边男的是家钉院,一个个虎视眈眈;右边女的是涂脂抹粉的小妾丫鬟,一个个哭哭啼啼。而七味斋的伙计小二全被挤到了里面。
杜十好不容易从那群家钉院中挤出来,对云舒拱手道:“秀,您来了!”
云舒点头,扫视一圈:“杜掌柜,七味斋可有人受伤。可有桌椅财物受损?”
杜十还没答话,右边一个女人跳出来一手叉腰指着云舒大骂:“你个不要脸的喧人,我们老爷都死了,你那几张桌椅值得了几个钱?”
“就是,我们大夫人在这儿,还摆什么谱儿?”
“识相的把柳烟儿那喧人交出来。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这些莺莺燕燕个个争先恐后的跳出来指着云舒骂骂咧咧,那些骂词儿倒还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些女人身上乱七八糟、刺鼻难闻的气味儿实在让人难受。云舒捂着鼻子直扇扇。“走开走开,臭死了,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女人们怔愣片刻,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掩面而泣:“哎哟,老爷哟。您才刚过去,咱们就要受人欺负喲!想当初。您说妾身这一身香气最迷人,现在却被个小丫头说成这样,哎呦,您让妾身怎么活哦!”
这女人虽嚎得大声,眼角半滴泪水没有,反倒是那拍大腿的动作妖妖娆娆、柔柔弱弱,作为女人的云舒都看得心里直痒痒。她偷看夜五一眼,这家伙双手环胸面无表情,似乎毫无所动,而对面申家那些家丁却看直了眼,甚至暗地吞口水。
其他女人见状,直对这女人放眼刀子,另一个妇人跳出来:“哎哟,老爷哟,妾身伺候您十几年,您说妾身腰细脚小,腰疼爱妾身一辈子,可您就这么莫名其妙去了,您可让妾身怎么活喲!”
……
一个女人开了头,其他女人纷纷效仿之,生怕自己落了后似的。云舒看得好笑,她们这是表演给谁看啊?啧啧,就这群莺莺燕燕,能管下来真不是易事,看来这申大夫人挺有手段的啊。
这群女人嗡嗡嘤嘤正做得热闹,上方啪一声响,申大夫人那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都拍得跳了一起,她冷冷的环顾一周:“嚎什么嚎?老爷才刚过去,你们就想勾搭男人了?哼,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的卖身契都在我手里,要让我知道谁敢做出伤风败俗、有碍我申家家声之事,哼……”
女人们被申大夫人这么一骂,都怯生生的退回去,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大堂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