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诧异。回头询问的看向夜魅,这人是谁?难道是夜五的死敌?夜魅也是一脸狐疑状,摇头道:“秀,奴婢以前从未见过他,兴许是他认错人了。”
那边院长跟苏师傅说了几句话,苏师傅轻哼一声,回身用戒尺指着地上那些少年的道:“方才谁在打架?站出来!”
少年们吓得脸都白了,赶紧爬起来,快速退开,中间的人很快便被孤立出来。就剩方才找事的五个少年再加对面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二毛。看二毛那样子,云舒惊呼一声就要冲下去,钱兴却拉住她。小声道:“嘘!表妹,你别去。”
“二毛被打成那样,我怎能不去?快让开!”
“表妹,你若现在下去的话,二毛以后定会被人嘲笑。说他靠女人撑腰,那些小子更会欺负他,你千万不能去。”钱兴的说法让她愣住,只得留下看情况。
苏师傅走到场地中间,双手环胸扫视一圈,板着脸瞪着那五个少年道:“贺小子。你又欺负水小子是不是?”
先前还嚣张不可一视的五个少年吓得全身直打颤,站走后面的的一个少年哆哆嗦嗦道:“苏……苏师傅,您下午不是要进城去么?”
另一少年揪他一把。陪着笑脸道:“呵呵,苏…苏师傅,我们没欺负人,是…是水云峰先来找我们麻烦,拦着我们不让走。不信你问大家,大家都有看见的。是吧?是吧?”
那小子转头四下求援,每看到一处,那些少年都赶紧转开头去,没人敢跟苏师傅对眼儿。苏师傅看看地上的二毛道:“水云峰,怎么回事?你来说。”
二毛捏起袖子往脸上摸一把,忍着痛爬起来,指着嘴角长痣那少年道:“苏师傅,他偷抄我的诗文当自己的拿去交给夫子,我把诗文交上去,夫子反说我抄他的,我要他跟我去夫子那里说清楚,他们不认账,反而打我。”
长痣少年立刻道:“胡说,我何时抄你诗文了?那分明是我自己写的,他们几个都可以作证,你自己抄我的不知羞,还好意思来找我麻烦,你羞不羞啊你?”
“就是就是,那诗文就是贺东写的,我们都可以作证。”另几个少年纷纷附和,二毛急得满脸通红:“胡说胡说,你们颠倒是非,分明是你抄我的。”
“得了吧,水云峰,你要不要脸啊?别以为巴上个位高权重的姐夫就不得了了,告诉你,我爹说了,你那姐夫就要完蛋了,他们全家现在自顾不暇,才没空理你了。还有你那姐姐,当心一嫁过去就当寡妇,或者直接被诛连了去见阎王也不一定。”
二毛怒了,大骂道:“你才要当寡妇,你娘就是个寡妇,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看我不把你揍成肉泥!”那姓贺的小子提起拳头挥舞着吓唬人,旁边的苏师傅冷眼一扫,他瑟缩一下,赶紧松了拳头,却小声嘀咕:“是他自己先骂我娘的,苏师傅真偏心……”
云舒回头看向夜魅,夜魅小声道:“秀,别信他的,我们公子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倒。”
云舒垂眼片刻,转而问钱兴道:“表哥,那贺小子什么来历?”
“他爹是云州同知,咱们云州除了知府大人,就他爹官职最高了,听说他家在朝廷里也有人,官位还不低。表妹,最近有传言说妹夫家出了事,是不是真的?”
云舒没有回答,视线转动下方场地上。只见苏师傅一把把二毛从地上拎起来,沉声道:“臭小子,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打不过人家,就给我好好练,练到把他们全部打得满地找牙为止。”
贺东几个瞪圆了眼,显然对苏师傅那话非常不满,不过摄于苏师傅的虎威,没人敢顶嘴,二毛捏起袖子擦擦鼻涕,瓮声瓮气道:“我才没哭了,是那血珠遮了我眼睛。”
然后他指着贺东几个道:“你们几个侮辱我姐姐,我迟早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贺东几人无所的扁扁嘴,小声道:“有种放马过来,怕你不成。”
苏师傅微微眯起眼,冷脸道:“臭小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就你们这德性,以后甭想有什么出息。给我听好了,以后再让我逮到你们几个合伙儿欺负人。哼,手痒的话来跟我单练试试。”
然后苏师傅拍拍二毛脑袋,推着他往回廊这边来,院长和请他来的少年也往这边来。他们走后,广场上的少年们慢慢散去,贺东几个冲着苏师傅和二毛背影做个鬼脸,转而幸灾乐祸的互相对对掌,然后结伙儿往山下走去。
等院长和苏师傅几个上了回廊,云舒快步过去,喊了声二毛。二毛惊了一下,回头看到云舒,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云舒眉头紧皱。掏出手帕心疼的给他擦拭脸上的血迹,看到那一块一块的青肿,云舒的信一阵揪紧,拿着手帕的手也微微发抖。
她后悔了,先前该早点儿让夜魅出手教训那几个小子。不,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他们不是喜欢以多欺少、恃强凌辱吗?那就让他们也尝尝这滋味儿,她心里暗暗决定,今晚回去就把暗卫放出去,狠狠教训那几个小子一顿。
二毛看云舒眼角都湿了。赶紧退后一步,摆手道:“没事没事,姐姐别担心。我一点儿都不疼,就是擦破点儿皮而已。”
那院长乐呵呵道:“忻娘,没事,这小子耐打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