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想了想看,“蓉儿,你要知道什么就实话实说,不得有半点儿隐瞒。”
蓉儿稍稍犹豫,怯生生道:“秀,二少爷,奴婢在……在秀您上次昏迷之前两天,看见……看见小曼偷偷放了只鸽子出去。”
“小曼?姐。小曼是哪个啊?”
云舒皱起眉头。原本没打算开口的她盯着蓉儿:“蓉儿,你说清楚些。怎么回事?”
蓉儿瑟缩一下,结结巴巴道:“秀,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就……就是那天奉命去找大奶奶,小曼跟奴婢一起去的,半路小曼说肚子疼,想去旁边林子里的茅厕方便,然后就跑开了。
奴婢走了两步也觉得肚子不舒服,也往林子里去,就看见小曼不知从哪儿弄来只鸽子,把一个小竹筒绑鸽子腿上,再把它放走。”
云舒微微皱眉,仔细想想,小曼是个圆圆胖胖的小丫头,看起来憨头憨脑的,平日做事也是笨手笨脚,不管做什么都容易出事,所以她虽是二等丫鬟,却从来只给她安排打扫院子跑腿儿等这种打杂丫头干的活儿。
这丫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她一个人为何要偷偷跑出树林子里放鸽子?那鸽子放给谁的?难道隐藏在自己身边的人就是她!云舒一惊,越想越觉得可能,做暗线最成功的人往往就是平时看着最普通平常的人,说不定她就是经过训练,埋藏在自己身边的……
云舒正在仔细寻思,那边二毛问:“她放鸽子给谁?那鸽子脚上挂的什么?”
蓉儿怯生生道:“奴婢不知,奴婢只见过那么一次,平时看她都没什么特别的,二少爷要问可疑之人的话,奴婢只想得出这些。”
二毛寻思半晌,回头看看云舒,见她没什么表示,便把蓉儿放了出去。二毛道:“姐,怎样?咱们要把那小曼丫头叫来问问吗?”
云舒抬眼看他,“不用,暂时不叫,换个人吧!”
“啊?那叫谁啊?”
“是你在问,当然由你做主了,你看着办吧!”
二毛犹豫半晌:“那……那我去叫啰!”
这次进来的是小蝶,小蝶见这架势有些茫然,听了二毛的说法,也不求饶也不解释,只是低头沉思,好一阵过后,她脸色淡定的抬头开口道:“秀、二少爷,如果真的要说可疑的话,奴婢觉得雁儿那丫头最可疑。”
“啊?为什么?”
“秀、二少爷,雁儿丫头之前一直吵着闹着要跟您进府去,去了没多久却自个儿跑了回来。回来过后也没见她做什么,每日多早就出门,奴婢听说她有秀给的自由出入相府的同行令牌,一直以为她出门是进府去秀那里了。
前几日无意跟烟儿说起此事,烟儿却说雁儿极少进府去,即便到了府里,也是成日魂不守舍的样子,要么坐着发呆傻笑,要么就是找烟儿预支工钱,听烟儿说她的工钱已经预支到明年年底了!
即便是这几天,她依然早出晚归的。即便领了采购物品这差事,负责采购的娘子每日中午就回来,她却总要拖到傍晚时分,奴婢觉得这丫头的行为太过反常。
秀,要不奴婢去把雁儿叫来,秀您亲自问问?”
二毛闻言有些诧异,他想了想:“小蝶姐,柳烟儿跟你说过账目的事情?”
小蝶顿了顿:“二少爷指的是什么?”
“听说……”
“二毛!”云舒及时打断他。转而对小蝶道:“小蝶,雁儿回来了吗?”
“回秀,回来了,不过她已经洗漱睡下了!”
“睡了?这么早!”
“是啊,最近这几天她都睡得很早,这个倒没什么。她们早上寅时就要出门去采购今日食材,是要早些才行。”
云舒沉吟片刻:“那这样吧,你跟门房交待一下,明早出门前告诉她,让她明儿早些回来,一回来就来我这里一趟,我找她有事。”
“是,秀!”
云舒点点头,转头看向二毛。二毛又问了几句,不过语气态度要缓和许多,看得出来,二毛对小蝶还是有些尊敬的,毕竟从小到大,小蝶照看过二毛不少时日。
小蝶出去后,下一个进来的是小雨,这丫头瘦瘦小小、黑漆漆的双眼如小兔子般无辜的望着你,让你想凶都凶不起来。这丫头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统共也不到一个月。所以从她身上也问不出什么。走个过场便让她出去了。
然后是柳烟儿,这个云舒没让二毛说话。只是笑呵呵的问了她家里的情况,账目银钱方面的事情。柳烟儿眨巴着眼睛留意着云舒和二毛的表情,云舒只是稍稍一提,她就反应过来,当瞅下道:“秀,奴婢从未贪墨过秀半文钱,请秀明察。”
云舒看看二毛,二毛脸色有些尴尬,云舒笑笑:“我又没说你什么,其实……是二毛听外面有人传言说我的陪嫁丫鬟里面有人在外面跟男人厮混,我想查查到底是谁而已。”
柳烟儿闻言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秀,我知道是谁!”
“是谁?”二毛顿时紧张的站起来。
“二少爷、秀,要说跟男人厮混的话只有一个人有时间有可能,那就是雁儿。”
二毛惊讶道:“啊?雁儿?怎么可能?姐夫怎可能看上她?”
二毛一说完立刻捂住嘴,柳烟儿也诧异的看他:“二少爷说什么?雁儿跟姑爷?不不不,肯定不可能,姑爷绝不会做对不起秀的事,雁儿也没那福气。”
二毛道:“不是你自个儿说的吗?不是姐夫会是谁?外面人传言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