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夫人,姑爷来信了!”
明广言接过那竹筒,轻轻拧开上面的盖子。
一个莹白的纸卷便掉了出来。
白芷妍笑嘻嘻地问:“快看看平儿了什么?是不是大获全胜了?”
明广言嘴上不,脸上的笑意却是掩藏不住的。
他将竹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挺直了身体,眯着眼睛一副欣赏画作似的样子向手中的纸卷看去。
当他两只手缓缓地展开那细细的纸卷,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垮掉了。
紧接着越看越生气,一脸怒容渐渐堆积。
看他神情越来越不对劲儿,白芷妍问:“老爷,平儿什么啦?”
“是不是不顺利?”
“平儿、平儿,你倒是跟他亲!”明广言啪的一声把信往她面前一拍,“你自己看!”
“你还当他是姑爷,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明广言怒道:“还想着把那六支钧令要回去,想的美!”
“那是他那死鬼老爹给我们的,他休想打这主意!”
白芷妍将信纸拿到面前展开一看,只见上面通篇写的都是灵感山现在的情况。
最后晓以大义,要将六支钧令要回去,集合全部力量要突出重围,击退妖兽。
白芷妍看毕将那信复又放回到桌子上:“老爷先息怒。”
着走到放着竹筒的桌子前,将那信纸卷好塞回去。
转手倒了一杯茶放到明广言面前:“喝杯茶消消火气。”
“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也要跟着偏心文蔚平那混账了吗!”
白芷妍并没有急着分辨,而是软语相答:“老爷你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可不是夫妻一体的吗?”
她坐下来缓缓道:“你他来一封信,先不管他的什么混账话,你不能把自己气坏了呀,是不是?”
“和气生财嘛。”
明广言瞪着一双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和气生财,我这些年对他还不够和气?”
“你这么多年了,他文蔚平要钱我什么时候没给过?”
“逢年过节,他给我多少东西,我必定是加倍送回去。”
“把女儿嫁给他,那六支钧令是聘礼,哪能给他还回去?”
“以后还要给儿子呢!”
白芷妍跟着道:“那自然一定是要给福哥儿留着的。”
两人正着话,仆人禀报:“老爷,夫人,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门帘一挑,明芙嫣从外面进来:“爹,娘,女儿回来了。”
明广言正在气头上,看见她登时火冒三丈。
抓起桌上的竹筒披头向她砸去:“你这个冤家,腿脚倒是麻利!”
“嫁出去几年,蛋也没有下一个,倒是转行当起走狗来了!”
“你们倒是夫妻同心啊!怎么,合起伙儿来到娘家来打秋风?”
“想瞎了你的心了!”
明芙嫣刚刚进门一个礼还没有行完,脸上就猛地挨了一下,紧接着一顿骂劈头盖脸砸下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伤心肯定是有的,但好在之前的失望已经攒得够多。
明广言每句话都扎在她伤口上,又恨恨地挖出一个血洞。
明芙嫣眨眨眼睛,没有一丝分辨。
落了几滴眼泪,安安静静地站在地上等着明广言骂完。
明广言见她还傻愣愣地戳在堂上,长出了一口气道:“怎么,还不肯走想接着挨骂?”
白芷妍走上前去抱住明芙嫣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道:“哎呦,我的姑奶奶,赶紧回去吧!”
明芙嫣在娘家的心瞬间就死了。
她本来以为娘是要声安慰自己,没想到却是要赶自己走。
她忽然就觉得这个自长大的地方如茨陌生。
“我不走。”明芙嫣冷笑道,“我才回家,为什么叫我走?”
白芷妍急道:“好,你不走,你先到房间里去休息。娘一会儿过去。”
明芙嫣道:“我不累。”
明广言见她执意要留下来,被气笑了:“你这是铁了心的要帮文蔚平啊?”
“割娘家的肉喂那狼崽子,你倒是下得去手。”
“你就是不顾及我们两个老的,那你弟弟呢?以后明家是要交到他手里的,从他碗里抢饭吃,你咽的下去吗?”
都是孩子,明芙嫣想不通为什么能够偏袒到如簇步。
但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无论自己什么,这个关系也不可能改变。
“既然爹娘知道我来是要干什么,我也就不兜圈子了。”
明芙嫣换上一副笑容:“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福哥儿,但其实你们谁也没有真正为他考虑过。”
明芙嫣对自己这个弟弟真的是又爱又恨。
“灵感山的来信你们想必已经看过了,如果不是仅仅看到了要回六支钧令这件事,那肯定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竹筒托在手里,上面枯黄的颜色泛着暖色。
“现在所有的妖兽都聚集在灵感山,倘若有一灵感山被灭,那么多的妖兽肯定会寻找下一个目标。”
明广言道:“那也不一定就是我们明府!你别忘了,底下除了武修还有法修!”
“法修。”明芙嫣重复道,“爹你可知道法修的苏氏已经被灭了?”
明广言不话了,这他当然已经知道了。
“法修都挡不住,我们武修去有什么用?你还不如叫文蔚平赶紧回来,我们保住自己最好。”
“法修都被灭了,那苏氏死了,米氏不是还在吗?”
明芙嫣道,“武道所有精兵强将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