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蒂卡,你是有幸第一个的人,珍惜这个机会。”锡伯微笑道。
“锡伯叔叔,难道你也没看过?”蒂卡非常奇怪。
“看过,没看全,当时教廷公布的那一部分内容真是让我这种虔诚的人不敢细想,如果不是迫于其他各国的压力,恐怕连这一点教廷也是不肯公开的,毕竟这会动淫基。”
“后来,这一卷回到我们手里,情报局的主官们和具体经手的人员没有一个敢于完全阅读。”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机会么?”
“一是,没有今天这种宽松的破译环境,让你看个够,二是,基本上接触过的人,看了一半就快信仰崩塌了,这个后果很严重。”锡伯撇了撇嘴,“所以,你是第一个敢于看全的人。”
“锡伯叔叔,你的意思是,我的信仰不够坚定虔诚么?”蒂卡皱着眉头,不可理解。
“不!我相信你的坚定和虔诚,但是,只有在所有人的生命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这种坚定和虔诚才会变得有意义。”锡伯再次拍了拍蒂卡的肩膀,“孩子,辛苦你了。”
“哦,对了!”刚刚转身的锡伯停着步,“圆筒的密码是‘真神’的全拼,是我们的文字,‘郇山隐修会’的那帮家伙也喜欢玩这个调调,估计是跟这个学的,我必须要休息一会了。”
锡伯随后走到一旁的躺椅上舒服得倒下,不一会进入了梦乡。
人老了,精神跟不上,尤其是协助破译这种耗费心力脑力的活。
在两名士兵的监督下,蒂卡小心翼翼得将拨动着圆筒前方的密码条。
一边拨动,蒂卡心里一边赞叹古人的智慧。
在那个没有标准机械生产线的年代,这种密码圆筒被当做传递秘密的最高端方式,制作竟然是那么精良,连筒身上的花纹都充满了玄奥的美感,仿佛是生命意义的另一种表述。
“咔!”一声轻响,圆筒的一端出现了明显的松动。
蒂卡用微微颤抖的手,抓起筒身,另外一只手极其轻柔的拧开了发出轻响的一端,倒扣在羊皮毯子上。
手轻轻一斜,一卷古书从圆筒中冒出头来。
蒂卡用两根指头捏着书,屏佐吸,从筒身中抽出,她似乎觉得这本书有千钧重。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仿佛有一个惊天的秘密将从自己的手中揭开。
将古书平摊在羊皮毯子上,弯弯曲曲却熟悉无比的手写希伯来文展现在蒂卡面前。
誊写艾赛尼之书的羊皮历经几千年风霜,依旧保存完好。
薄薄的羊皮书页缓缓翻过,无数来自古代的讯息如流水般通过蒂卡的瞳孔,进入她的脑海,和她驳杂丰富的知识交缠合并,重新解构成新的体系。
一张浩瀚的古希伯来人的画卷在蒂卡的眼前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