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被破,天邪道君心有所感,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因为这时天穹一道细微的光坠落而下,转瞬间化为谷蓝。
谷蓝的前世就是玄武,如今虽然不再使用玄武的名,但她依然是净土掌控者之一,拥有让天邪道君不敢小视的能力。
“道君想要离开净土了,怎么,是这方世界的风光不好,道君已经厌倦了?”
轻声一语让天邪道君全神戒备,在这方世界中,如今的谷蓝若真的想要下杀手,以天邪道君展现出来的实力根本不可能逃脱,两者实力相差太多,就好比让安行远去挑战混沌龙尸,也就是太玄一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功的事情。
不过天邪道君绝对有隐藏,否则谷蓝如何会与这种心思深沉,有各种谋划的对手浪费时间,早就一掌拍死了他。
天邪道君盯着谷蓝,他不明白谷蓝是做什么打算,天邪道君不知道谷蓝在安行远身上压的宝究竟多大,想来也绝对不小,既然如此,这个时候谷蓝的出现就很不正常了。
“哦,你要阻我离开?你我虽无法完全知晓元界发生了什么,但也能够知晓大概,既然如此,你阻我离开是什么道理,我那乖徒儿出了意外,你是打算让他去死?”
站起身的天邪道君背负双手,眼中墨绿邪光显露些许,他继续说道:“我曾听人说最毒妇人心,以往我是不信的,毕竟我见过最毒的人不是妇人,现在我倒是相信了。可怜我那徒儿真是命运多舛,摊上我这个恶毒师傅也就是了,遇到的一个女人也这般恶毒,比他恶毒的师傅还要恶毒百倍。
我那乖徒儿只要听话,我这恶毒师傅也没必要下死手,反而会处处维护,生怕他死了,让我落得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以及万般谋划皆成空的可悲结局。
你倒好,居然来阻止我,让他去死。看来你过去的遭遇已经让你变得扭曲了,往后我定要给乖徒儿说说,让他知晓你的真面目。”
自己说自己恶毒,大概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自己根本不恶毒,所以不在意,另一个可能就是自己已经足够恶毒了,还想要变得更恶毒,所以恶毒只是赞美,不是诋毁和咒骂。
“过去的遭遇的确让我变了很多,至于真面目,我倒是越来越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过我,你是谁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
同时我能够确定一件事情,你过去的遭遇才让你耿耿于怀,怎么都不能忘记,怨恨和贪婪已经让你扭曲,若非你要做的事情没有阻碍我,你以为你还能在净土立足,古邪暗地的本源能侵入净土本源?
天邪道君,你应该记住,在这方世界中只会有人能与我同归于尽,但没有谁能胜过我,你该注意自己的言行。另外我比你更了解安行远,更知晓他面对的是什么,用不着你多关心。也请你缩回自己的手,再敢碰他,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他出现对你来说是必然,因为一切由你掌控,但他名为安行远对你来说只是偶然,是不是这个名字并不重要。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他名为安行远已经是唯一,且不可改变。
这是你我看待他的区别,若你自认为惹怒我的代价能够承受,你就会知晓一无所有的我如何让你也变得一无所有。”
说完之后谷蓝化光散去,天邪道君神情不断变化,怒火几乎显露出来,不过最终压抑所有的情绪,猛地一甩袖走入茅屋。
“威胁我?哼,也就现在还能做到,且等着邪能汹涌而来吞噬净土,吞噬麒麟丘,然后席卷整个元界。界域相融之后我才是全新世界的主宰,你等皆为历史的尘埃,必定随风而去。
那时才是了结恩怨的开始,那时我若对你玄武出手了,只会拉低了我的身份。”
言语中很是自信,或许其中还有些好笑,只是未来如何无人能够确定,谁又能知道这些话一定不会成为真实?
虽然不能真正插手,天邪道君还是将“目光”投向战场,想要获取最真实准确的信息,这样想的不只是天邪道君,谷蓝也这样做了,圣天魔天同样如此,甚至太玄也在关注。
这些强大存在的“目光”向同一个地方,同一件事情落去,相互之间也有了影响,各种因果不断纠缠,最终反而形成了一种“真空”,遮蔽了对这个战场窥探的可能。
事实上长息构建一方世界,将安行远和之渊拖入其中的原因不只是想要借世界之力击杀安行远和之渊,同样也是为了不让他人发现这些事情。
否则以长息现在的状态,若是其他暗中潜藏的同等强者发现了星域本源,不只是安行远会被分割吞噬,连长息也别想跑掉。
长息构建的世界中,安行远的星域本源已经和星图接触,两种相近的本源力量相互影响,一时间安行远意识化为空白,然后被拖入星图幻境。
在这个也许是无限大的世界中,安行远悬浮在其中,上下左右只能看到在黑暗中闪烁的微茫光点,它们无比遥远,可是伸出手时却好像能够将这里的黑暗空间和光点完全握在掌中,它们是自己可以任意揉捏的事物。
这般想,于是安行远就这般做,刹那间处于星图中的安行远散去了,下一瞬已经来到了星图之“外”。
不只是空间的外,还有时间的外。
安行远掌中多了一团黑暗占绝大部分区域,光点无比渺小的奇异事物,似乎是一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既不与混沌相连,也不与大宇宙本源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