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安行远认同谷蓝的话,现在自己这尴尬的身份苟一点总是好的,到元界去发育一波,看到时候能不能来个逆袭,挥手间搞死什么天邪道君,什么沉明,还有刚才想要谋害自己的王八蛋神灵。
嘿嘿笑出了声,安行远仿佛是看到了将来自己如何厉害,如何上天的入地无所不能。
“你真像个傻子。”
看了安行远一眼,谷蓝扶额皱眉,都有些后悔当初居然一时发疯下了重注,虽然不得不承认这笔投资已经收回了成本。
“你不懂,我不怪你。”一脸骄傲的回答了一句,安行远怎么会将自己窘迫的一面被人发现,不管怎样就要装出高大上的面孔。
“好吧,我不懂,你懂得多。”
“你确定离开净土,前往元魔界了吗?我还是得告诉你,元魔界比净土更加危险,在这里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死,但元魔界没有谁能够帮到你,至少我不能。”
“死了就真的死了,没办法从头再来。进入元魔界,你拥有的不管是净土还是古邪暗地的神位都将要失去,不属于你自己的力量会在元魔界彻底剥离。”
很认真的问了一句,安行远也很认真的回答:“当然要去,留在这里也许永远都会像刚才这样弓腰低头,但在元界中却有机会让我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主宰自己的命运。”
“虽然我并不介意躲在女人身后,毕竟现实就是现实,但我更喜欢让女人躲在我身后,你说对不对?”
“唉,更何况你的大腿不够粗,我怕真的天塌下来的时候,你死了,我还得跟着一起陪葬。”
这些话让谷蓝哼了一声,大概对大腿不够粗这句话不怎么喜欢,其实谷蓝的大腿还真的不细,毕竟她个子高不说还是微微丰腴的身材,和细长大腿完全不搭边。
“既然你选择进入元魔界,那我也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将昊渺剑递给安行远,在安行远诧异的眼神中说道:“你进入麒麟丘之后一直向左走,到时候会遇到一处名为祭兵台的地方,将这柄剑插在祭兵台的中央,若是有人阻止你,就杀光他们。”
自己已经贴上了谷蓝的标签,被指使去杀人也没什么逆反心理,至于说什么无辜就免了,邪灵认为你无辜你就是无辜,认为你不是无辜,那么死了就是天道使然,更何况很多事物分不清楚善恶黑白。
“你就不怕我把这柄剑给私吞了?”
很是认真的看了看安行远,谷蓝好像觉得自己第一次认识安行远一般。
“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要杀那些人?”
摇了摇头,安行远抬起自己满是鳞甲的大爪子,嘿嘿笑道:“你大概忘记了我是邪灵啊,我这双手沾染的血还少吗?被我杀的那么多人,怎么都能找出几个不得已,几个所谓的好人。”
“而我的骨子里本来就不是“好人”,只是有点底线罢了,真到了需要选择的时候,他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我只能选择相信你。”
的确只能选择相信谷蓝,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选定了方向就只能走下去。
“有时候我真的有些畏惧你,我对你几乎一无所知,而你却将我看得太清楚。”
这句话让谷蓝沉默了一会儿,安行远说的是事实,两者间的认知太不对等,是个正常人都会有这种心思。
“身在此等浪潮之中,念起有些存在的名字对你都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绝对信任的人,我希望你选择我,不论是利益还是能力,也只有我能够确定绝对不会对你有丝毫损害。”
安行远提着昊渺转过身去,很直接的说道:“绝对信任是发于情绪的愚蠢行为,根本就不会和利益能力有牵扯,你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
“我想,若你选择一个绝对信任的人,那个人定然不会是我。”
踏着崩裂小岛的沙尘离去,混在沙尘中的冰屑正在消融,水混合了沙尘,于是脚下就满是泥泞。
谷蓝愣愣的看着安行远离开了,她何尝不知道绝对的信任从来就与利益和能力无关,只是经历了有些之后,想要再信任他人就变得无比困难了。
让别人绝对信任自己本是奢望,自私却很正常的奢望,也许永远也无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