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苏馨才说了两个字,就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摇头一笑:“我师父不准我以他的名号出来招摇。”
她怕冤家路窄遇上正主,就干脆让别人自己去想,这样效果还更好些。
李公子才不想管苏馨的师父是谁呢?
反正他早就猜到苏馨的师父不简单,要不疯子才敢开天价的诊费。
他现在只想自己这第一个孩子好好的,一脸焦急的围着苏馨团团转;“大夫,那您赶紧开药吧?我太太可等不了了啊!”
苏馨那手狗爬式的毛笔字可拿不出手,免得贻笑大方,很自然的看着黄大夫道:“我写字不好看,我师父不让我开方子,免得给他丢脸,劳烦大夫替我开方子了。”
好吧,她觉得自己是该入乡随俗的开始学毛笔字了。
黄大夫求之不得,这开方子的就连几两几克药都会写清楚,自己绝对是受益匪浅。
陈大夫也厚着脸皮在黄大夫身边看着他写。
其实大周的大夫医德大多数很好,人也厚道的多,同行相忌也不算是特别严重。
其间,陈大夫又给李太太针灸一回,他也没避着苏馨,见她有兴趣的样子,还特意给她仔细讲解了关元穴等几处穴位的针灸,也算是投桃报李。
黄大夫也不甘落后,自己因为男女有别不好动手,却是让苏馨揉捏气海,关元,脾俞,肾俞,太渊、膻中、百会,每穴平揉。
苏馨学的很认真,哪怕自己知道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他们这确实是经验积累下来的好方法。
能让李太太支撑到喝药后药效上来。
当然,她不知道,他们平时也没这么大方的,不过是他们以为苏馨不藏私,这才争先恐后的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太太总算是稳定下来了,现在不宜坐马车,就干脆也住在了这客栈。
再说这是李公子的第一个孩子,李太太自己也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恨不得苏馨和自己睡一屋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苏馨就雷打不动的起床下楼寻了隐蔽的角落开始打拳。
她收了拳,这才回房去梳洗一番,才换好衣服,外面就响起来了敲门声。正道高人
“花柳病!”苏馨很淡然的接口,见她满面羞窘的点头,也不为难人家老太太:“没看见病人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先给他们把脉后能知道能不能治。”
李老太太期期艾艾的道:“苏大夫,这事也很丢脸,还请您守口如瓶。”
“你放心,我绝不会多说一句。”苏馨这才明白她请自己的意思,自己不是本地的,不管能不能把人治好,到时候离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女婿得了这种难以出口的病。
李老太太又奉上二百两银票,请她以看顾自己儿媳妇的名义回李家。
苏馨回去和余老道还有莫老打了个招呼,顺便把一百两银票给莫老,让他们可以去添置一些需要的东西。
莫老知道她要去给人看那种病,倒是有点迟疑,生怕小姑娘尴尬:“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她真的不觉得这病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自己以前在电线杆和墙上看多了这种治病的小广告,他们还特意把联系的暗号也加在里面,闻言笑了笑:“没事,我先去看看,要是没有把握我不会动手,回来和您商量了再说。”
余老道坐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一张张二十两的银票,就是不敢去碰,听到他们的话,一脸着急:“老余,你别担心她,这孩子大了,我们也不能一直陪着她,等她摔了跟斗,再扶起她就好了。”
又对着她挥手,很嫌弃,很无情的道:“行了,你走吧!”
苏馨离开房间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到余老道在蛊惑莫老:“我们去找个酒馆喝酒,再找个人给我们说评说,最好再来个弹琵琶的……”
苏馨开始担忧起余老道是什么样的老道,他真的不怕他的天师弄死他吗?
……
李家在昌和城也能算的上是富裕,自然是高墙深院,园中奇石罗布,佳木葱茏,一眼望去,各种独立亭台,别致暖阁书房等建筑都是均玲珑别致,疏密合度。
李老太太亲自陪着苏馨来到侧院,和她介绍了自己的女儿女婿。
相互见礼之后,苏馨就给他们夫妇把脉,心里也暗呼侥幸,他们都还是初期的症状,要是再久点,自己也无能为力了。
可是她的脸色却带着凝重:“这病有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