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雄心痛的说道:“承嗣,你是一军主帅,刚才怎么可以轻易出战呢?”
田承嗣抹了一下流泪的眼睛说道:“雄姐,我不是怕你有麻烦嘛。”
安雄听了心里登时一甜,接着笑眯眯地说道:“弟弟,你傻啊,姐姐是有武功的,只要缠住敌将一时半会,就会有帮手到来的,你看,花老伯不是就在边上吗?。”
田承嗣说道:“雄姐,我当时没有想这么多。”
安雄嗔怪道:“这次就算了,弟弟下次再这么不知轻重,姐姐就不理你了。”
田承嗣说道:“雄姐,我知道了。”田承嗣紧挨着安雄的身子,安雄的处子清香不断一阵阵袭来,让田承嗣不由得心摇意荡神智迷乱。
正在二人你侬我侬之时,“中平无敌”花铁干回来了:“将军,贼将马快跑掉了,老夫只拾得他的头盔。”
田承嗣向花铁干手上看去,果然是那个敌将的铜制头盔,上面竟然还烙印有虎头花纹。
田承嗣虽然身体酸痛,但还是不得不勉励了几句道:“花护法,你辛苦了,刚才见你老雄姿英发,大显神威,双枪毙敌不下二十余人呢。”
花铁干听田承嗣夸奖立刻面有得色,田承嗣表扬完花铁杆,接着便被安雄搀扶着,来到路边一处较平缓的小石包上坐下,管得宽此时也捂着手上山来报告:“将军,我们这次可算是打赢了!”
田承嗣心说这不是废话嘛,敌人的主将都逃跑了,手下自然也跟着逃跑了,想不败都不可能,看着管得宽捂着手,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关心问道:“还在痛吧?”
管得宽回答:“谢大人挂念,标下现在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田承嗣说道:“以后长点记心,安秀的安危可比本将军更重要。”
安雄连忙说道:“管总旗,你莫听他胡说八道。. ”管得宽知道自己又被绕进了田承嗣和安雄之间的糊涂账里去了,于是只得唯唯诺诺的点头答应。
前面也不断传来负责追击和扫荡战场的锦衣卫官兵的消息,听了审讯俘虏的报告后田承嗣这才搞清楚自己遇上的原来果然不是左良玉的那些个老爷兵,而是号称八大王的张献忠的人马,领头的大将叫马元利,就是那个拿着斩将刀的铜甲将军,至于这支骑兵来到襄阳府干什么,就不是马元利手下的这些个被俘虏的小喽啰所能够知道的了。
马元利的所部主力三百多骑兵,之前被锦衣卫官兵断成两截,前锋一百多人马随马元利突破了马贵、狄云、温正、常丹所部的阵线,眼见就要擒贼擒王的最后关头却遭到了花铁干和田承嗣的一百多贴身亲兵拦截,中军苏定军也率领三百锦衣卫及时赶回助战,使得刚刚差点突击到田承嗣面前的一百多马元利部下,最后仅有少数十几人逃出生天。
马元利部留在山下被包围的主力,在饶成军、马贵、牛成熊和狄云、温正、常丹的围剿下也是不出意外的损失惨重,两百多人伤亡过半,不过也让锦衣卫付出了整整双倍的伤亡,接到马元利撤退的信号后,主力骑兵后撤时,被包抄而来的锦衣卫涂德海部拦截,双方又是一阵混战之后,最终大约只有不足一百骑随马元利狼狈逃去。
马贵、狄云、温正、常丹所部都是骑兵,一千多官兵第一时间选择了紧追不舍,马贵更是叫嚣着要把这群杂碎一网打尽,而不堪再战的饶成军所部弟兄则只好跟涂德海、牛成熊留下来打扫战场,斩杀了五十名反抗的流寇,以及给四十多个重伤流寇补刀,所以最后锦衣卫上报的战果是一共毙杀了三百五十七个流寇,俘虏流寇三十八人。
田承嗣这次的初战首秀的损失很大,阵亡官兵居然高达四百九十五人,其中战场执法临阵脱逃者处死七十九人,几乎全部为新兵,剩下负伤四百多人,后来统计饶成军部折损时又发现一共逃走了三十多个新兵蛋子,锦衣卫骑兵营的战马损失也十分大,总共有一百多匹,不过最后打扫战场时缴获献贼马元利部骡马又补充进了两百多匹,多少还是有些盈余。
饶成军见到田承嗣立即心中有愧,觉得自己指挥拙劣,有负众望,于是立刻伏地不起,田承嗣挣扎着起来作势要去扶饶成军,饶成军见状赶忙说道:“将军,不必如此!属下此次领兵作战不利,折损了这许多兄弟,甘愿受罚。”
田承嗣说道:“饶统领快起来说话。”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等人,因为编制问题最高只能做到百户,虽然加上之前在荆州一带补充的新兵,早已经是千户编制,田承嗣先前也为了区别于京城那些仍然按照朝廷典章制度编制的锦衣卫百户,开始改称饶成军、涂德海、马贵、牛成熊、苏定军等人为统领,以统领暗喻千户一职。
饶成军说道:“将军,属下所部损失惨重,我心里有愧啊。”
饶成军部一千锦衣卫官兵,仅仅阵亡就有二百三十多人,执法又主动杀掉四十多个临阵脱逃者,负伤一百多人,战后统计又发现交战时逃跑了近六百人,现在几乎成为光杆司令的饶成军就是脸再厚,怎么着也要在田承嗣面前意思一下,更何况死伤的多是自己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收拢的班底,饶成军怎么可能不又气又急又伤心?
田承嗣心中思量了一二,神色凝重地回答说道:“饶统领,自古有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率领所部新兵能够面对献贼的精锐坚持到大军合围,可以说此次是功大于过,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