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嘉轻咳两声,面无表情地说“见总是要见的,不然不管是顺从还是对抗,你我都不会心安。唉,其实只怕再怎么样,今后都不会再有心安的日子了……但我们总要问个为什么,不是吗?”
“其实,知子莫若父,知父莫如子。我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选择这条不归路,但他一直不告诉你我,我多多少少能猜到些他的想法。”
“至于应对之策,先谈开吧。如果说不通,要不他老人家擒住我俩,我们认命。要不我俩制住父亲,然后起兵平叛救驾,力求将功补过。此为上策。”
“以方淮出城之举来看,圣上应该还未落入叛军手中,事情还没发展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或者,我们各自脱身,大家各凭本事。要不父亲在我们破城前攻陷皇宫,要不我们击败叛军救下圣上。这是中策。”
“所以我选择约在城门楼,如果进城,更加难以脱身。现在时间宝贵,父亲应不会在地点上纠缠。”
华澜庭说“其实见面很冒险,你这上中两策的前半部分,很大程度上还是要靠个人武力。既然如此,不如我偷进城去生擒父亲,问题就好解决了。”
岳嘉说“父亲身边高手死士很多,还配备了各种暗器和先进火器,你是不知道火器的厉害,我不想你有什么闪失。只有调虎离山,我们三人密谈,别人不知你武功大进,这样才有机会。”
华澜庭没言声,心里做好了生擒岳业震摄叛军的准备。
他随后又问“有了上策中策,下策是什么?”
岳嘉揺摇头“这种局面,哪里还有什么下策,是我们能下手弑父,还是父亲会杀了我们?都没可能的。”
华澜庭默然。
岳嘉说“你先休息准备,我需要马上整肃部队,对可能知情的父亲的亲信异己进行清查隔离,解除他们的疑虑,鼓舞士气,安定军心,确保这些人令行禁止,在我们回来后能随时能投入战斗。”
夜色全黑之前,清远侯亲卫把五城兵马司辖下永定门城楼步军统领的公事签押房里里外外清查了数遍。
就在他们撤出到外围布防时,一道黑影避过众人耳目,轻巧地蜷进房外檐角暗影内,寂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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