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怎么行,您老挖坑埋我的事,总不能就这么了了。咱们相处的时间还长,若今次的事儿,没个说法,小子如何敢信赖长老?而小子不敢信赖长老,长老又如何信赖小子。如此,你我之间失了信任,以后如何相处。我给长老拉风匣,长老肯定担心我做鬼。长老走到我身后,我得担心长老突地给我一掌………”
许易的脾性,拈着根稻草,也得炸出油来。
宋长老听得肚子疼,这小子明里暗里把风匣顶在前面,这分明是红果果的要挟啊。
“有话说,有屁放!老夫算是看明白了,老子有什么被你惦记上了,你不搞到手,绝不会罢休。”
宋长老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暂时他还真缺不得许易,他锻炼许久,也未得到过中品血器,而许易配合了一次,便炼得一把。
眼下,这小子就是大爷,他心中纵然千万个不爽,也得让这小子三分。
许易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道,“您早承认错误,不就结了!小子虽被您那埋了一遭,好在坑不深,没埋死。所以,您放心,小子断不会狮子大开口,其实就请您帮个小忙,帮在下锻炼一柄能克制鬼物的血器。”
宋长老眼球外凸,一屁股在竹靠上坐了下来,连连挥袖,“走走,赶紧走,老夫以后不用你就是!”
“您老这是何意,莫非在下的要求,太过过分?”许易奇道。
“不过分,不过分,你只开口找老夫要几万金,如何会过分。”宋长老没好气道。
许易大奇,“这从何说起,不就是一件血器么,我自出材质,您只负责祭炼,这总行了吧,祭炼费用,您说个数,在下认了!”
口上如是说,心中却暗暗乍舌,他真没想到血器竟然昂贵到这种程度,至少都要万金之数。
在他的映像中,宋长老锻炼血器,如喝水吃饭一般随意,前有星月剑,后又血饮刀,都是他亲眼所见,却未想到是如此值钱。血路神途
宋长老送目远眺,江清云淡,几只白鸟追云逐波,出神道,“血器本就不是你小子该惦记的,你这叫好高骛远。谁不是到了气海境开始寻找机缘,得遇宝材,求获重金,再寻我炼金堂,代而炼之,一柄血器之得,历时十载,也是正常!若教你小子轻松便得,天下武者何辜?”
说着,宋长老不禁想起自己得获第一柄血器,也不过十载之前,眼前这家伙不过双十年华,就开始惦记血器器了,心中竟生出不平来,替天下武者叫起了不公。
许易哑然失笑,“看来真是在下贪心不足了。”
“哪里哪里,你这要求正常得狠,你是天才嘛!对了,你不是半日就分解出了三十斤青铜么,你完全可以自炼血器,没准便成功了呢!”
宋长老越想越气,竟冷嘲热讽起来。
殊不知,他此话一出,在许易脑海中炸响一记惊雷,一个疯狂到极致的念头,在他心中飞速滋生,如潮拍岸,再不可遏。
“喂喂,你小子在想什么呢,真不会就凭你那两小子,就要去锻造血器?”
宋长老捻须笑道。
许易回过神来,赧然一笑,道,“我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敢生此念想,方才在想,若不得血器,到底该准备什么阴器才好。”
宋长老愕然,“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要这阴器作甚?莫非何处生了了不得的鬼物?”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物,只是听说盗墓能得重宝,想入山中转转,若是真遇到古墓,岂能不备下一件阴器防身。”
宋长老吃了一吓,重重一拍窗栏,瞪着许易道,“昏聩!利令智昏!枉老夫一直还把你当个人物,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短视。你小子知不知道,现如今,满广安城中,多少人想要你这条命,不过碍于巡捕司,和公决规则,不好对你下手。多少人做梦都盼着你小子出城。你竟为了什么子虚乌有的古墓,冒此奇险,不当人子,不当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