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凌天并未追击,而是不急不缓的踏着青石板落叶,穿过玉坪观大门,往里面的宫殿走去。持宝道人和三十个茅山弟子看得血脉贲张,何时茅山也曾如此威武过,今日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他向身后众道喝道:“都打起精神,把旗撑好,等一会儿陆公子得胜,先去藏经楼,把里面的道藏统统搬走。”
一个道人插口道:“上次太乙教时先抢金银,为何这次去藏经楼了?”
持宝道人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贫道是那么没有眼光之人么,得金银才可建我茅山,但只有一个架子又有何用,我茅山追缺的是什么?乃是底蕴,我茅山弟子修为低下正是因为此节,既然许多经卷道书我等没有,就从旁人那里借一点来。”
“师父英明,我等借来经卷道书也学成通天手段,再不受人欺负,到时候再还给人家便是。”
“你小子果然聪明,有本事的不去欺负旁人,还要还人家东西,你师父我瞎了眼,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物极必反,聪明过了头就是蠢蛋呢。”
持宝道人举起手中长剑,冲着那溜须拍马的道人脑袋上打了一下,骂道:“死一边去,都给我乖乖的站在这里,贫道进去给陆公子助威,等得胜时让你们进来再进来,知道了么?”
众道人点头应是,持宝道人这才追着陆凌天的足迹也进入玉坪观内。剩下的道人自知本事低微,更不敢乱闯,打着大旗围成一圈,静候着里面佳音。
持宝道人走进去没多远,便见一座大殿前方的空地之上,陆凌天骑着小白站在当场,前方则鱼贯而出上了二三百个道士,黑压压一片,只怕玉坪观的人都已到此。虽然人数众多,但人人面露惊惧之色,反而不如陆凌天一人有气势。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身穿道袍头挽发髻,擦着一根竹簪,看上去十分简朴,是个道貌岸然的修行之士。
那老者喝道:“大胆陆凌天,你也是道门一员,竟敢杀上门来,小心老夫告上华阳门岳掌教,拿你问罪。”
陆凌天仰头冷笑道:“真是奇怪,这等事就算你告诉那岳光祖又有何用,难道那老贼原本对我就很好么,得罪不得罪的我心中有数,就算没有今日之事,他也不会善待我。倒是你烂柯山才是不智,居然让你门下来和茅山为难,简直自己找死。”
老者道:“那太乙教也是我道门中人,不平之事天下人可惯,太乙教横遭厄难,又离我烂柯山不远,贫道岂能不过问?”
陆凌天道:“好一个义正言辞,老人家,就算你再是能说会道,也改不了今日之事。既然茅山可以被太乙吞并而无人来理,太乙被茅山所并自然也实属平常,至于烂柯山,是你们自己欺人太甚,我也不想拿你们怎么样,只要把这洞天福地的名号让给了茅山,削了烂柯山之名,此事便一笔勾销。”
那老者听得浑身发抖,连胡子都一根根乍起,伸手点指陆凌天道:“就算你是曾经是幻仙门弟子又怎么样,连幻仙门都已覆灭,还轮得到你来猖狂。来呀,把他擒住,若敢抗拒,杀无赦。”
在场的烂柯山弟子重新鼓起勇气,一声呐喊,往陆凌天围来。
陆凌天喝道:“你们比上一次来茅山的弟子如何,奉劝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别被旁人做了替死鬼。”
那老者道:“你把我那二徒弟和三徒弟怎么样了?”
陆凌天反手缓缓抽出火岩剑,冷笑道:“我良言相劝,让他们放下兵刃投入茅山,可惜他们不听,只要让他们在来世重新选择一次。”
“你……你……把他们都杀了!”那老者有些不能置信的道。陆凌天之名他并非没有听过,也许自己的徒弟不是这位幻仙门弟子的对手,但这么多条人命,说杀便杀,一个不留,却实在骇人听闻。“凶残恶毒,狼心狗肺,此事和你没完,贫道定会把此事宣扬出去,看你和那茅山如何在道统立足。”
陆凌天冷冷道:“你们背叛昆仑,却去跟那岳光祖搞在一起,也有脸来说我,华阳门和岳光祖那老贼自己立身不正,也配继承道统,这洞天福地是该重新排一排了。”
围拢的烂柯山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被陆凌天气势所慑,只要他目光投向哪里,哪里便是一阵骚动。那老道喝道:“无知小辈,你以为洞天福地都是随意可评的么,谁没有镇派之宝,否则也无法在天下立足,今日就让你知道我烂柯山的厉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