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陆凌天离开茅山之后,茅山一直平静的很,岳光祖也没有来寻什么麻烦,先前许多不服的道门也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已经默认了茅山就是洞天福地的一份子。普玄继续广收门徒,只不过严格了许多,进门先看德再看才,宁缺毋滥,倒也收了数十个本分老实一些的年轻弟子,其中一半都是不足十岁的孩儿,都是在乱世之中颠沛流离没有活路的孤儿。等这些孤儿在以后的岁月之中长成,那么茅山才算是真的有了与其他洞天福地一争长短的资本,而现在则完全靠陆凌天的余威庇护。
持宝道人看似漫不经心的来到万福宫后面欣赏风景,其实如今已是深秋,山岭间枯黄一片,实在说不上一个好字。持宝道人等了足有半个时辰,远处呼的一声想响,一条人影从遁术之中现身而出。此人身材高耸,留着八字胡,身背长剑,正是华阳门的贾光南。贾光南平时不做道装打扮,他娶妻生子,还生下了一个孩儿来,可惜却死在了天墉城,连凶手是谁都不知。
持宝道人躬身道:“贾先生。”
贾光南冷哼一声,没好气道:“听说你要见我,真不知什么重大的事你不能和其余人说,非要和我说,若本人发觉你所言根本就是无关痛痒之事,休怪我无情,定要让道长吃些苦头。”
持宝道人连身道:“不敢,不敢,委实是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对人言,生怕又犯了上次陆凌天要去攻打金庭洞的错,被人预先泄露。所以这次便由贫道亲口告知贾先生,假如事情有假,那也是罪责在我,先生和岳掌教尽管拿我是问便是。”
贾光南见持宝道人说得一本正经,点头道:“我信得过道长是真心为华阳门做事之人。那么道长这次叫我来,又是为了何事?”
持宝道人扭头向四处看了看,见左右俱都没有人,这才小声道:“贫道已探得那陆凌天的下落。”
贾光南道:“你上次不就说他去了蜀地了么,如今又来跟我说得知他的下落,难道你上次是在说谎,他其实去了别处。”
持宝道人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陆凌天还在蜀地,只是我这次知道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连他为何这么做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哦,那小子不是怕掌教师兄杀他,才跑去蜀地避难的么?”
持宝道人道:“听闻那大师有一器奴,法宝本是寄生在器奴身上的,上次天师道大战之时,这器奴居然受那方仲蒙骗,起了反叛之心,虽然器奴没有伤到大师,但却把寄生的法宝给带走了。大师自此便失了此器奴的消息,当然连那法宝也没有收回。”
“一开始贫道也以为是这样,谁知现在才知不是,那陆凌天去蜀地,其实是到那天师道去了,而且是去了天师道一个极隐秘的地方。”
贾光南道:“天师道有什么地方是十分隐秘的,你指那鹤鸣山之后的古墓。”
持宝道人道:“古墓已毁,已无秘密可言,而是天师道另外一处不为人知之地。贾先生一定知道那天师道来历,他前身本是巫鬼道,巫鬼道在以前何等风光,连昆仑都要让他三分,家大业大,自然会留下许多家当和基业。那天师道继承巫鬼道,就有这么一处地方,叫做丰都神宫,听闻便是巫鬼道昔年总堂之地。”
贾光南道:“丰都神宫,似乎的确有所耳闻,难道这一处地方依旧不曾荒废?”
持宝道人道:“荒不荒废的贫道没有去过,并不知道,但我却听说那陆凌天在这里面藏了东西了。”
贾光南冷笑道:“道长急急忙忙的叫我来,就是为了此事。”华阳门什么东西没有,岂是他小小陆凌天煞可比,若是那陆凌天抢了什么金银珠宝故意藏在隐秘之地,然后这持宝道人把此当做十分重要之事而告知,贾光南才真想一剑杀了持宝道人。
持宝道人道:“先生为何不问我那陆凌天藏了什么?”
贾光南道:“他陆凌天能有什么宝物,就要遮遮掩掩不为人知。道长就算说那陆凌天在里面藏了十万金银,在我和掌教师兄眼中都不过是一堆烂泥,没有丝毫用处。”贾光南转过身去,已不报任何指望,这茅山之中的道人毕竟孤陋寡闻,就算让他们打探什么消息,也只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持宝道人见贾光南要走,忙道:“听闻陆凌天所藏乃是一样法宝,而那法宝并非陆凌天所有,乃是从大师那里夺来的。”
贾光南身子一震,扭头道:“什么?”
持宝道人又说了一遍,然后道:“此事贫道并不知真假,先生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生何不先记在心中,然后慢慢查访此消息的真伪。”
贾光南道:“大师的法宝怎么会落入陆凌天之手?”
持宝道人道:“听闻那大师有一器奴,法宝本是寄生在器奴身上的,上次天师道大战之时,这器奴居然受那陆凌天蒙骗,起了反叛之心,虽然器奴没有伤到大师,但却把寄生的法宝给带走了。大师自此便失了此器奴的消息,当然连那法宝也没有收回。”
华阳门虽然没有参与天师道大战,但早有人把当时情况打探后告知岳光祖和贾光南,大师有一器奴之事许多人都知道,再结合持宝道人所说的事,似乎此事极可能是真的。贾光南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道:“道长这次打探来的消息果然重要,我会回去告知掌教师兄,好好嘉奖道长。”
持宝道人喜上眉梢,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