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玄心道事情要坏了,他可记得陆凌天入魔之时和血婴在一起时,称呼她做什么,虽然糊涂之时说得话不大作数,但话由心生,说何盈在陆凌天心中一点都没有位置,显然是不可能的。而血婴自然也听在耳中,现在那何盈找上门来,别打了起来。
在陆凌天身旁之人都见过血婴在丰都城外时,和何盈对战的那一幕,初时不知她为何这般憎恨何盈,通音坊那么多人,只挑她去打,现在自然也揣摩出一些门道来。众人各家自扫门前雪,谁也没有接口说话,司空谅把扇子拿在手中,双眼看天,只当没有听见。
普玄说是又不好,说不是又不好,平时张口就来的话,居然不知该如何说出口才好。普玄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贫道想起来出门这么久,都没写一封信回茅山报一个平安,持宝师弟和张师弟定然十分挂念了,定观师弟,我与你且去写信去。”
定观道:“沈瑶问你话呢,师兄为什么不说。”
普玄生起气来,骂道:“岂有此理,你师兄好歹是洞天福地的掌门,说的话你也不听,敢来问我。让你去就去,何来那么多废话。”
定观被普玄骂得莫名其妙,只好灰溜溜得走了,普玄对陆凌天和血婴堆笑道:“贫道先走一步,沈瑶,你若是有不开心的事尽管来跟道爷婆婆说,别憋在心里。”
可是现在的姜雪莲并非当初浑浑噩噩的沈瑶可比,普玄顾左右而言他,她便明白来得真是何盈。她双眉渐渐竖起,冷冷道:“我便知是她无疑了,要不然凌天也不会答应的这么干脆,不去幻仙门,而去通音坊。”
鹞鹰王道:“姑娘这话说得差了,陆公子此去,可不是为了一个女子就答应下来的。”
司空谅也跟着道:“就算不是那何姑娘来,换一个人邀请,这机会也不能放过。”
血婴冷笑道:“通音坊有什么稀奇的,在你们口中了不得,在我眼中也不过如此,她来请我,我也不一定会去。”
陆凌天生怕把话说僵了,柔声道:“并非我一定要去通音坊,而是姜伯伯与姜伯母也认为我该去一下,按往例,能去之人都是出类拔萃之辈,且都能得若干好处。不过我实在有些名不副实,论资格和名望,理应也轮不到我。”
鹞鹰王道:“陆公子太过自谦,其实以陆公子现在的修为也不算差,若是鬼道法没有后患,加上剑诀符法,能当陆公子全力一击之人,放眼东土,可也不算多了。”鹞鹰王说道的确是实话,陆凌天不用鬼道法时,只凭本身修为在炼神中期,若施展鬼道法,则可达炼神后期顶峰,离炼虚境界极近,这还是未收岳光祖时的本事。如今收了岳光祖成为六具真如化身的一个,更上一层楼,踏入炼虚应该不难,只是陆凌天入魔之后大战已完,其后一直没机会和人动手,连他自己都不知假如再次六欲齐施时,可以达到何等地步。
血婴道:“我也不比凌天差,那通音坊岂非更应该先来请我,为何不见有谁来,可见通音坊名不副实,什么邀请,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凌天,不如你也别去。”
陆凌天为难道:“姜伯伯已经同意了,现在说不去,恐怕不妥吧。”
司空谅在一边帮腔道:“正是,正是,去是一定要去的,怎么能不去。”司空谅怂恿方仲去,是为了陆凌天还是为了他自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血婴怒道:“分明是你自己想去,却说什么不妥!”她身子一晃,竟已迈进大门。通音坊又与天师道素有渊源,大祭酒马武定然会好好招待,此刻何盈等人恐怕还在和马武寒暄。
外面的人大惊失色,看她恼怒的模样,别又拔出刀来和那何盈互砍一通。普玄叫道:“快!快!凌天你快去拦住她,另真的打起来了,鹰王老爷子你也快进去,劝那位何姑娘先避一避。”
司空谅张大了嘴道:“这都是什么事啊,两个人一见面就要打架,陆公子可真是好艳福。”
陆凌天跟着向门内冲去,接下来是鹞鹰王,剩下的三人也急急忙忙的奔进来,普玄便走便道:“贫道这几根老骨头非累死在这两个娃娃手里,依我看只有一个办法可解。”
定观道:“什么办法?”
普玄道:“通音坊的人迟早都是要出家的,那何姑娘再漂亮又能怎么样,故此不如让凌天尽快断了这个念头,让他赶快和沈瑶成亲了拉倒,本来你我带着她回来,就是想补这一场喜宴的。”
定观道:“那也要凌天愿意才可。”
普玄道:“凭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自然会让这小子明白,通音坊里的女子都是可望而不可求。”
普玄和定观最后走进去,这北斗治最大的一间高楼之内,大堂空着,平时是大祭酒马武用来议事的,而大堂两旁有数间厢房,可以用来招待一些不需要大张旗鼓的客人。何盈等三个女子,此刻就留在旁边的厢房之中。
普玄刚一进门,便听得有女子声音惊呼道:“你做什么?”听声音,说话的不是那何盈,倒是跟着她一起来的小月。
“不关你事,我来是向告诉你们一声,凌天不去通音坊,你们可以走了。”
“真是怪了,陆公子的事要你来管?你是他什么人?”
“……你又是凌天什么人,说让他去,他就要去?”
“陆公子是我见过的第二个男人,你说我是他什么人,而且除了我之外,何师姐也和陆公子熟悉的很,还有师父师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