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
揉着头没那么痛后,司徒瑾瑜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想让自己浑噩的脑子更清醒一些。
怎么回事?
伸出去的手,突然收了回来,他手肘竟然撞上软绵绵的东西?
这个是女人的胸,他在女人怀里打滚那么多年的司徒瑾瑜,对女人身体非常熟悉的了。
他猛地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熟悉的水晶灯,还有熟悉的橙色窗帘,没有错,这是他的家!
他风|流归风|流,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女人带回家里的。
怎么回事?!
他倏地坐起来,偏过头,当他看清楚床上闭眼睡得很沉的女人时,脸色大变,一股怒气倏地从脚趾直冲脑门。
两只拳头紧紧地握起,司徒瑾瑜扯开盖在向玉冰身上厚厚的被褥,同时他包裹着自己的身子,从床上跳起来,冲着熟睡中的向玉冰咆哮:“向玉冰,你算计我?你敢算计我?!”
被子被扯离身上,一阵冷意袭来,向玉冰赤|裸的身子冷得发颤,被司徒瑾瑜这么一咆哮,她被惊吓而醒。
还以为是地震或响雷,睁开眼,看到的,却是一张愤怒又扭曲的俊脸。
“向玉冰,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居然敢算计我?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吗?做梦!”
司徒瑾瑜愤怒无比,冲着满脑子迷迷糊糊的向玉冰大吼,琥珀色的眸子没有往常的温润,多了几分狰狞和凌厉。
算计?
向玉冰疑惑不解地看着像魔鬼的男人,她怎么算计他了?
她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算计他了……向玉冰拍了拍有些发疼的额头,她怎么会算计他?
忽然,眼睛一瞪,倏地看向自己赤|裸|裸的身子,再看向站在床前用棉被包裹自己身体的司徒瑾瑜。
他们昨晚居然……已经做了?
“别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我,我昨晚醒得不省人事,你就借此机会算计我?”司徒瑾瑜狠道,看向向玉冰的目光,满是不屑和不堪,还有嫌弃。
他之前还以为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就算不能做情侣做夫妻,做朋友也不错。
没想到,她一直都在等着这个机会?
向玉冰一愣,她明白他所说的算计了,他们发生这样的关系,他说她是算计他?
向玉冰苦苦一笑,一股浓浓的委屈波涛汹涌般涌现心头,他说她算计他?昨晚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了吗?
委屈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向玉冰抬眸,眸里泪花闪烁。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没错,你是醉了,可是你真的是醉得不省人事吗?我把你送回来,你抱着我不放,一会儿叫我钟燕,一会儿叫我雅清,你把我当成两个女人了,我怎么算计你了?你心里明明没有我,我算计你有用吗?”
得到他的人,又得不到他的心,她还不如不要!
这是司徒瑾瑜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可是他笑不出来。
他眸光冷漠,看她如看一个非常厌烦的女人,“你都知道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可以拒绝我,为什么还要顺着我?”
司徒瑾瑜的话,就像一把无情又冰冷的刀,狠狠地扎进向玉冰的心脏,然后一滴一滴地流血……
她当时能拒绝吗?
他有多重,力气有多大?
她已经是拼命反抗了,还在他手臂咬了一口,希望他能放开她,可是他却死死地把她压在身下,像饿狼扑食似的,没有给她半丝反抗的机会。
当时,她多少想把他打晕,可又舍不得。
一路做,他一路喊着两个女人的名字。
听着,觉得恶心,又觉得非常讽刺,但更多的是伤心和难过。
两行泪,顺着脸颊滑落,向玉冰苦涩一笑,她现在解释也没有用。
当一个男人,认为你是贱|女人,那么,这辈子在他心里都是贱的,无论你做什么,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这个想法。
她下床,浑身像被大货车辗压过一样,痛得她紧皱眉头,明明浑身冷得发抖,额头却因为身体传来的痛而冒出丝丝冷汗。
她把丢躺在地上冰冷的衣服捡起来,在司徒瑾瑜赤目欲裂的目光下,慢慢地把衣服穿好。
衣服穿好后,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什么眼泪,什么鼻涕,什么委屈和难过,都被她统统赶回肚子里面。
她走到司徒瑾瑜的面前,目光没有以前的深情款款,也没有以前的温柔。
她沉静地看着他,语气就像外面的寒风一样,夹着阵阵冷意,“就当我是作|贱,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放在身上,大家都是成年人,偶尔犯错,苍天会原谅我们的。就像你说的,我是在算计你,我那么爱你,得不到你的心就算了,得不到你的人,我怎么会甘心呢?”
“向玉冰,我司徒瑾瑜玩女人就像换衣服一样,你休息我对你负任何责任。”司徒瑾瑜冷冽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向玉冰心中一沉,明知道他不会负责,她也没想过要他负责,可是当亲耳听到他说出来,简直是心如刀绞。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任何责任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录音给你。”向玉冰抬头,直直地凝视他的双眸,说得很肯定。
“你现在立马离开我的家!”
他现在不想见到她这张嘴脸!
向玉冰拖着沉重又疼痛的身子转身,悲伤地走出司徒瑾瑜的卧室。
“等一下!”
向玉冰脚步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