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徒瑾瑜开口,吴溶质继续说道:“连订婚宴都不出席,知道玉冰怀孕还逼着她拿掉,在向伯父走前,你都没有好脸色给玉冰看。向伯父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来找她,还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还不是因为玉冰是向伯父唯一的女儿吗?是向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吗?
司徒瑾瑜,做男人做到你这个份上,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个世上?为什么出车祸死的那个人不是你?”
司徒瑾瑜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就像一个调|色盘,青红黑白黄紫不停地转换,琥珀色的眸,森冷数分,但很快又被他巧妙的隐藏。
“吴溶质,你呢?你接近玉冰,还不是因为她是向家千金吗?向叔叔刚走,你就住进来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上门女婿了?”
司徒瑾瑜冷冷地回讽刺吴溶质,这个该死的男人,敢阻止他的脚步,他有没有想过后果?
吴溶质冷笑,“就算我接近玉冰是有目的,我这个目的也是爱她。你敢说,你爱她吗?你对对天发毒誓,接近玉冰,不是因为向氏集团吗?”
“向伯父和伯母刚走,还没到百日,今天你就在他门口,对他发誓吧,你接近玉冰,是爱她,不是为了向氏集团,你敢吗?”
吴溶质上前数步,把司徒瑾瑜精彩的表情看得更清楚了。
吴溶质不是豪华大少爷,可是他身上有一股大将之气。
有时候,这股大将之气,也可以把当王的那个人压下去。
吴溶质跟司徒瑾瑜对峙,气势很明显是司徒瑾瑜输了。
司徒瑾瑜没有王者之气,没有大将之气,他有的,是让人感觉森冷的寒气。
仿佛他就是索命修罗。
这样的男人,或许别人会害怕他。
但是吴溶质不怕,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生死,面对死亡,他都不怕,他会怕司徒瑾瑜?
在这个世上,只有向玉冰值得让他牵挂,他更加不怕死亡。
听到他这样的话,司徒瑾瑜的脸上更加难看了,心中怒极。
“玉冰,你先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司徒瑾瑜觉得在这方面,说不过吴溶质,但这个男人,阻止不了他要娶向玉冰。
准确地说,这个男人,阻止不了他要独霸向氏集团。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向玉冰看着他,目光淡然。
不知道是距离有些远,还是她过于悲痛,司徒瑾瑜从她眼里,看到的,全都是冰冷。
以前他看她的眼神,是深情温柔的,是有些痴迷的,有时候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带着膜拜的。
这么冷淡的目光,司徒瑾瑜还是第一次,从她美丽的双眸看到。
司徒瑾瑜眸底掠过一抹异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忍着什么。
“你要我这样跟你说?”
“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向玉冰反问,目光直直地看着司徒瑾瑜。
吴溶质回过身,看着向玉冰。
见她看司徒瑾瑜的眼神,如此冷淡,他心里不由得意。
她就应该这样,给自己留一点自尊,让司徒瑾瑜后悔去吧。
“我说过,以后会让你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会让你开心的。我在叔叔阿姨灵前说过的,以后都会让你开心。”司徒瑾瑜说道,语气透着诚恳。
吴溶质蹙眉,紧握双拳,这个不要脸的男人!
见过不要脸的男人,可是像司徒瑾瑜这样不要脸的,吴溶质还是第一次见。
脸皮厚成这样,他是太|监吧?
听到司徒瑾瑜这话,吴溶质心底窜起一股怒气。
但他更期待的,是向玉冰的反应。
向玉冰紧抿双唇,从司徒瑾瑜出现,她的目光就一直锁在他的脸上。
就像现在一样,她淡然的目光,一直锁在司徒瑾瑜的俊脸上。
如果是往常,她的目光一直这样看着司徒瑾瑜,司徒瑾瑜一定觉得厌烦,会讽刺她几句的。
现在,司徒瑾瑜却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
心里开始不安,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是不是楚雅清告诉她什么?
所以她用这种冰冷的目光看他,还不给他开门,对他,如此的……戒备。
司徒瑾瑜紧紧地攥起拳头,说实话,他真的害怕,向玉冰知道什么。
如果她现在知道什么,告诉向高雄,他和林安天的计划,一定会被毁的。
大概这样淡然地看了司徒瑾瑜二十秒,向玉冰突然笑了。
她这个笑,带着悲痛,带着苦涩,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看得吴溶质心里沉重,看得司徒瑾瑜头皮发麻。
“你回去吧,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
听不进去,又何必让他站在这里说?
“溶质,回去吧。”向玉冰深深地看了一眼吴溶质。
她不想听司徒瑾瑜说,另外还是顾及到吴溶质的感受。
向玉冰的心,是沉痛的。
吴溶质让他发誓,他都不敢,直接无视他的话。
司徒瑾瑜心里的小九九,向玉冰又怎么会不知道?
上前他过来凶巴巴地逼问她怀孕的事情,然后又说结婚的事情,从他眼里,她看到不一丝柔情。
那时候,他紧张的,是向氏集团与东阳取消合作。
现在他来找她,是紧张向氏集团总裁之位吧?
吴溶质陪着她转身,在转身时,向玉冰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一直默默爱的男人,就是这样的男人……
仿佛有一根针,刺痛吴溶质的心。
手臂一抬,迟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