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玉冰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泪汪汪地看着他,这个时候,他给她一个虚假的拥抱都不行吗?
难道她想要他的一个拥有,都那么难吗?
司徒瑾瑜触到她这样的目光时,心中一动,心底涌现一股,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滋味。
司徒瑾瑜抿了抿唇,起身,走过来,站在她身旁,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腹部哭泣。
这样的动作,他只有对钟燕做过,她是破例。
有了依靠,向玉冰哭得更伤心难过了。
第一次,他第一次这样抱她。
向玉冰双手卷住他的腰,边哭边道:“我答应你,我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司徒瑾瑜一听,本是隐藏着不耐烦的双眸,立即闪烁着光芒,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低头,欣喜地看着怀中的女子,“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答应你,我要嫁给你。”
“不后悔?”司徒瑾瑜挑眉。
“不后悔。”
吴溶质刚好走进来,来到司徒瑾瑜身后,向玉冰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脑海里“嗡”一声巨响,好像有一颗炸弹,在里面炸开了,炸得他晕头转向,身体摇摇欲坠的。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靠在司徒瑾瑜怀里哭泣的向玉冰。
这个真的是她吗?
肯定不是!
吴溶质摇头,他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刚才那话不是向玉冰说的,在司徒瑾瑜怀里哭泣的,也不是向玉冰。
就算真的是向玉冰,一定是他在做梦。
他不相信,向玉冰会答应司徒瑾瑜,嫁给他的。
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向玉冰绝对不会嫁给司徒瑾瑜的!
吴溶质踉跄地退后数步,撞到身后的桌子,然后倏地转身,快步冲出餐厅。
他的动作太快了,惊动在司徒瑾瑜怀里哭泣的向玉冰。
向玉冰抬头,正好看到他的背影。
透过玻璃窗,向玉冰看到吴溶质愤恨又悲痛的脸。
向玉冰心里顿时像被一根针扎一样,说不出的痛。
向玉冰和司徒瑾瑜从餐厅出来,吴溶质站在路灯柱下,等着他们。
应该是说,他在等向玉冰。
看到他们在一起,吴溶质感觉有一股火焰,在他胸腔燃料。
愤怒的双眼,带着浓浓的忧伤,目光直直地锁住向玉冰的脸,“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溶质,你是玉冰什么人?她喜欢做什么,难道要征求你的意见吗?”向玉冰还没开口,司徒瑾瑜就冷冷地开口,看着吴溶质的目光,说不出的冰冷。
吴溶质冷哼,讥诮一笑,冷冷地扫过司徒瑾瑜,看着向玉冰,“玉冰,你真的要嫁给她吗?”
“溶质,我会请你喝喜酒的。”向玉冰搂着司徒瑾瑜的胳膊,微笑地看着吴溶质,虽然她的很沉痛。
吴溶质心如刀割,连笑地力气都没有。
她请他喝喜酒?
对他来说,无比讽刺。
吴溶质沉重地看着向玉冰,“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嫁给他?”
向玉冰回视他,深深地看着他,目光坚定,一字一句:“溶质,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还是会这样回答,我要嫁给瑾瑜!我爱他,我对他的爱,始终都没有变。嫁给他,当他的妻子,是我多年来的愿望。等我们的孩子出生,他就会在一个完美的家庭成长。”
“你这个傻女人,你嫁给他,不会幸福的!”吴溶质厉喝,眼眸充血。
司徒瑾瑜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吴溶质,这个该死的男人!
“会不会幸福,不是外人说了算,是要自己去体会才知道。”向玉冰把目光移到司徒瑾瑜的脸上,看他时,她苍白的脸,浮现淡淡的甜蜜,她微笑地说道:“只要能跟瑾瑜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
司徒瑾瑜一听,抬起下巴,像一个胜利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失败者,“吴溶质,玉冰心里爱的人是我,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司徒瑾瑜,你也知道玉冰爱的是你,你敢发毒誓,你娶她,是因为爱她吗?”
“溶质,真不真心爱我,以后我就会知道了,发毒誓……没用的。”搂着司徒瑾瑜胳膊的手紧了紧,向玉冰看着吴溶质,狠心地说道:“我要结婚了,溶质,你忘记我吧,以后……不要再找我。”
“你一定会后悔的!”吴溶质拳头紧握,愤怒地看着向玉冰。
“后悔不后悔,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知道,我爱这个男人,爱了好多年。”向玉冰抬头,看着司徒瑾瑜,“送我回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都答应嫁给我了,还跟我那么客气。”司徒瑾瑜看着她,温柔一笑。
在这一刻,向玉冰感觉,她嫁对人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吴溶质眸光阴鸷,紧握的拳头捶打身后的柱子泄愤。
头上的路灯,都快被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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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药的楚雅清,觉得很困,可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
脑子的思想不停地转动,可都是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欧阳明轩这两天比较忙,白天在公司,晚上回到家,就在书房。
这两天睿盛国际的股价狂跌,再这样下去,睿盛国际就等着倒闭。
楚雅清身体又不舒服,明医生说她最近疲劳过度,才导致糖尿病复发的。
在家里好好休息,按时服药,很快就会好的。
躺在床上睡也睡不着,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