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听,眸底闪过一抹冷,林安天这个恶魔,连小孩都不放过。
十岁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什么都不懂,他身为男人,都能下得了手?
想到自己的经历,身受同感,男人对楚雅清存有的戒备之心,也没有了。
“你昏迷两个月了,现在醒过来了,要下床适量活动活动筋骨。”男人弯腰,要把楚雅清扶起来。
楚雅清又是惊讶一把:“我睡了两个月了?”
“是的,你睡了两个月了。”
“不要扶我,让我这样躺着。”
“……”男人蹙眉,不解地看着她,躺了两个月,还没躺够吗?
楚雅清抿嘴,微皱眉头,她这一睡,就睡了两个月?
身上还那么痛,就像被大货车辗压,她还以为只是事过两三天,没想到是两个月那么久。
她在这里待了两个月,欧阳明轩是不是以为她死了?
宝贝是不是真的被炸得粉身碎骨了?
这两个月来,欧阳明轩是怎么过的?
既然老天给她一次活的机会,就是让她和欧阳明轩幸福地生活下去。
闭一闭眼睛,他们分开两个月了,同时失去儿子和老婆的他,肯定非常难过。
她不能再这样躺下去了,她要回去!
回到欧阳明轩的身边!
或许,宝贝根本就没有死,宝贝和他爹地,在家里等着她回去。
楚雅清倏地坐起来,动作太快了,扯痛伤口。
“好痛……”痛得她脸蛋都扭成一团了。
男人扶着她,挑眉,“你伤得非常严重,断的筋骨接回来了,但还没痊愈,即使痊愈,都不能像以前那样打拼了。你这样突然坐起身,会伤到椎骨的。”语气带着责怪。
“……”楚雅清低头,诧异地看着男人的双腿。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距离是那么的近,他站着,她坐着,低眸抬眸,都能跟他那个位置平视。
这里,只用树叶遮体,像草裙,在电视上看这样穿着,没有什么。
可是当一个大男人,这样穿着,这么近距离站在自己的面前,楚雅清忍不住,眼角狠抽。
野人啊!
她瞟向自己,还好,她身上穿的,还是她所穿的那套衣衫,虽然破烂,可是比只用树叶遮体好。
从男人的小腹一下移到双腿,再到双脚。
男人的双腿修长笔直,脚板跟欧阳明轩的脚板差不多一样大小。
只是……他没穿鞋子,脚好脏,皮肤很粗糙。
如果他把衣服穿上,一定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
这样穿着,很怪异。
楚雅清抬头,奇怪地看着男人:“你当野人多少年了?”
这个女人……
男人蹙眉,反驳:“我不是野人。”不要一会儿把他当猩猩,一会儿把他当野人。
他只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年而已,但他不是野人,他曾经有家人,有朋友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野人也像野人。我的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痊愈?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男人苦笑,“如果能够离开这里,我们早就离开了。”
楚雅清一听,皱眉,心中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幽幽地看着男人,“你被这里困住了?”
男人把楚雅清扶到墙头,拿起用草叶做成的枕头垫在她的背,让她靠着枕头坐着,这样会舒服一些。
男人眸光深沉,让楚雅清舒服地坐在那里后,他转过身,走出洞外。
洞口外面,很宽,前面是一条河,河边有草,有花。
而河的上方,就是楚雅清掉下来的地方。
这里,空间宽阔,可是越是往上,空间越窄,最后成为一线天,蔓延至上。
这十年来,他们就是靠着河里的生物和河边的野菜而活的。
这里就像一个地下室,容纳一条河,河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发出像,山涧流水的“咚咚”声。
但是河水,不知道流向哪里,也不知道从哪里流过来。
男人告诉楚雅清,他今年二十五岁了,六岁那年,他在家里门口被绑架。
被带到一个基地接受残酷的训练。
他记得,那个时候,被绑架的孩子,差不多一百个,可是最后活下来的,三十个都不到。
这个基地,是魔王的老窝。
他们的头,就是林安天。
组织里的人,都称林安天为魔头。
每项残酷的训练,都要达到他的水平,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十一岁那年,他们这批被绑架过来的孩子,被送进一座岛接受与野兽打斗的训练。
学会如何博杀野兽,驯服野兽。
在百名猎豹和狮子老虎面前,谁能走到最后,谁就可以生存。
最后,男人跟另外五名同伙活下来了,成功学会驯服野兽的本领。
男人自从被绑架送进魔王组织开始,他就一直刻苦接受训练。
他父亲是军人出身,他遗传父亲那种不怕吃苦的毅力和精神。
他一直刻苦接受训练,不是为了替魔王组织杀人,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能够活着出去!
在岛驯服野兽时,他就想着,逃离。
他跟那五个能够生存的伙伴商量,如何逃走。
他们训练的时候,魔王组织的人,时时刻刻都监视着他们。
男人把监视他们的几个人杀掉后,以为清除监视视线,然后就逃。
他们身上没有联络工具,无法向外界联络,更不能跟家里打电话。
把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