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回床上躺下,你看看你,才走几步,脸色就苍白成这样,额头都流汗了,是不是很痛?”向玉磊深情地看着司徒嫣儿,眸底全都是心疼和怜惜,关切的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责怪。
司徒嫣儿摇头,拒绝向玉磊抱她回去。
她扶着墙壁这样站着,只是觉得痛不觉得累,她还能坚持住。
她看着帅南挺直的背影,美丽的眸子,泛着水雾。
帅南抱着已经昏迷过去的林欣,僵硬地站在那里。
他明明很担心林欣的伤势,但是听到司徒嫣儿那脆弱的声音,他的心一紧一揪的,双腿根本就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沾了胶水,迈都迈不去。
他好想回头,看看她,但又怕看到她那忧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蛋。
“你是不是把她伤得很严重?”司徒嫣儿忧伤地望着帅南的背影,轻声地问向玉磊。
向玉磊一听,眸光一沉,目光如炬地看着司徒嫣儿:“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她……或许真的被人利用了。”司徒嫣儿抬头,深深地看了向玉磊一眼,“我好痛,扶我回去……”
向玉磊深邃的眸闪过一抹心疼,二话不说,把司徒嫣儿抱起,冷冷地扫了一眼僵硬的站在那里的帅南,迈步进去。
感受到司徒嫣儿进去后,帅南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又沉重地吐出来。
尤其是听司徒嫣儿说她好痛时,他的心就像被一根又长又细的针,无情地扎了扎,也痛了。
向玉磊把司徒嫣儿放回床上,看着被子弹打破一个洞儿的床被,向玉磊的眸光,沉了沉,闪过一抹淡淡的怒意。
他手掌的那处伤口,依然还在流血,但是他抱着司徒嫣儿十分小心,并没有把血染在她的身上。
司徒嫣儿躺在床上,黯然地看着那只受伤的手掌,那血淋淋的手掌,让她看了有些心疼。
这只手掌,是为了她而受伤的,如果不是这只手掌,那颗子弹,现在已经射|入她的身上了。
司徒嫣儿抬起头,眸光复杂地看着向玉磊,心里揪揪的,沉沉的,“向玉磊,你又救了我一次。”
几乎每次她遇到危险,他都会出现,并且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生命,都要保她安全。
司徒嫣儿的心酸酸的,觉得自己欠了向玉磊很多很多。
向玉磊对她这么好,反而让她更加不好受。
她爱的人,对她如此残忍。
她不爱的人,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向玉磊越是这样,她的心,越是不好受。
她深深地看着他,沉声问道:“手一定很疼,对吧?”
向玉磊抽出纸巾,擦拭着那些流出来的鲜血,对着司徒嫣儿傻笑:“不疼,一点都不疼。”
司徒嫣儿苦笑,手掌都被打穿了,哪有不痛之理?
更别说一点都不痛了。
司徒嫣儿神情不悦,“向玉磊,你这是在说谎,怎么会一点都不疼呢?你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了吗?”
向玉磊看她神情不悦,再听到她这话,微微怔了怔,深知自己不应该为了不让她担心,说一点都不疼。
是啊,怎么会一点都不疼呢?
就算在手掌咬一口,都会感觉到疼痛,何况这是被子弹打穿了。
向玉磊温润一笑,笑意包含着歉意,“嫣儿,这点痛,我承受得住。”
“……”司徒嫣儿沉默,承受得住,还是会痛的。
“曾经我受过的伤,每次都比这次重,比这次严重,相比以前曾经受过的伤,这点伤,就像被蚂蚁咬了一口,一点都不痛。”向玉磊看着司徒嫣儿沉声说道,把血擦一擦,去找医生拿点药敷一敷就好了,向玉磊从来都不把自己的皮外伤,当一回事。
“……”司徒嫣儿哀然然地看着向玉磊,这些话,他说得很轻松,可是听在她的心里,却是无比的沉重。
对于向玉磊曾经的遭遇,司徒嫣儿是十分同情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医生拿药敷上。”向玉磊说道,想了想,向玉磊笑了笑:“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你吧……”
他现在都害怕,他离开司徒嫣儿,就会有人过来杀害她。
看来,他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才能保护她。
正巧,这时,一名护士端着一盘药品走进来。
向玉磊以为护士是来给司徒嫣儿换药的,却没想到,是给自己上药的。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向玉磊好奇地看着正在给自己清洗伤口的护士。
“你们的朋友告诉我的。”护士微笑地说道,声音如她笑容一样甜美,人也温柔,给向玉磊上药时,动作温柔如河水徐徐而流的河水。
司徒嫣儿一听,心一揪,莫名的痛,她躺在病床上,目光幽幽。
向玉磊微微感到诧异,他们的朋友?
是指帅南吗?
不是帅南,还会有谁?
他抱林欣去找医生抢救,顺便也跟医生说了向玉磊手受伤的情况,然后让医生安排护士过来给向玉磊上药。
以帅南对向玉磊的了解,一定知道,他不会把司徒嫣儿一个人留在病房,然后自己找医生治疗手掌的伤的。
向玉磊眸华沉了沉,微微皱眉,帅南到底在做什么?
看去他对司徒嫣儿残忍,但往深一步想,又不残忍。
一个人的眼神,是欺骗不了人的。
刚才,向玉磊就从帅南的眼里,看到他对司徒嫣儿的情意。
向玉磊冷哼,帅南的心思,太复杂了。
就像女人针一样,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