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差些倒没什么,苦的是她们住在这军队里,那负责安排的军官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没想到那么多,在她来到的时候就随意腾出两间屋子来,一间给她住,另一间给那些丫头婆子们住,也没有把她们住的地方和那些军队隔开,那些军人时不时就有意无意地闯进来一下,让徐淑怡真是感觉时时提心吊胆。
至于那些护送的就更惨了,随便在军队里找了些空铺位就让他们住在那里,哪还分得出那些是军队哪些是护卫?
这日,徐淑怡身边的几个丫头和奶妈刚好都有事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在休息。
突然,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喝得醉醺醺的魁梧男人闯了进来,他把门撞开的声音把徐淑怡吓醒了,睁开眼睛一看,床面前就站了一个男人,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把她吓得登时一声大叫了出来。
那醉汉摇摇晃晃的,居然慢慢地向着她边走了过来,徐淑怡被吓得又惊叫了一声。
“怎么啦,怎么啦?”
奶妈刚好做完事情回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直吓得魂飞天外。
她急忙丢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想把醉汉推出去。可是,她一个身娇体弱的妇人,又怎么可能推得动这魁梧的大汉呢?
“你快出去,你快出去呀。”
奶妈崩溃的一边推一边捶打着这醉汉,都急哭了,小姐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哇。
“奶妈。”徐淑怡哭着叫道,看见奶妈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
刚才她一个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候,又有一个丫头回来了。看到屋里的醉汉也是吓得半条命,她侍候小姐那么久,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奶妈见这丫头还在发愣,一声厉喝,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和奶妈一起将醉汉往外推。
醉汉见又来了一个小丫头,竟伸出手去抓她,把小丫头吓得呱呱直叫。
奶妈一见不是个事,连忙把小丫头一推:“你快出去叫人去,快去呀。”
“哦,哦!”小丫头答应一声,缓过神来撒腿家往外跑。
“快来人哪,我们这里跑来了一位军爷,快来人哪。”
她喊了半天,最后却只是喊回来了几个小丫头,那些营地里的军人倒像是没有听到这边的声音似的。
但是也总比没有的好,最终她们总算合力把醉汉给推的推拉的拉弄了出去。
徐淑怡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长这么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这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哪里还有脸见人?
“你去,把金校尉叫来。”奶妈让一个小丫头把负责护送他们的头领找来。
小丫头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奶妈回来心痛地安慰徐淑怡:
“没事了小姐,都被我们赶跑了。”
听到她的声音,徐淑怡哭得更加伤心了。
旁边站着的几个丫头也跟着抹眼泪,心里都感到很气愤,她们小姐可是被封了公主来和亲的,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屋子里一片愁云惨雾,过了好一会小丫头才把金校尉带了过来,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那些军队的人喝酒呢。
“参见和顺公主,不知公主传属下来有何吩咐?”
这人还算识相,起码表面上的尊敬还是有。
徐淑怡不吭声,只是可怜兮兮地看向奶妈,奶妈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金校尉:
“金校尉啊,你看公主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这营地里当兵的出出入入的,刚才还有一个喝醉酒的进到屋子里来了,你看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和这里的将军说一声,让他说说手底下的人注意点?”
“这个……请公主恕罪,末将也是无能为力啊,俗话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
“目前双方正在商谈公主成亲的各项事宜,等谈妥了以后倭皇把公主接过去就没事了。”
金校尉伸出手拍了拍脑袋,有点站不稳地继续说道:“若是没什么事,那末将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弯腰做了个揖,噔噔噔地出门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这都什么事啊,这些人,怎么能这样作践人呢?”
奶妈眼睁睁地看着人就这么走掉了,气得咬牙直拍桌子。
“奶妈,算了,由得他们去吧,以后只要注意点时刻留个人在屋子里面陪着我就好了。”
徐淑怡抹干眼泪,反而镇定了下来,她现在就打定主意,不管多艰难只要咬紧牙关熬到见到倭皇的时候,她就使出浑身解数,就不信还会过不上好日子。
现在能支撑她的也就只有这个念头了。
只有这样想着,她才能对现在的这种种磨难咬牙坚持下去。
李晗,你给我等着,到时候我一定会报答你给我的这一切的!
徐淑怡拿着帕子的手慢慢收紧,直捏得手指关节都变得白惨惨的。
正在房间里修炼的李晗突然打了个喷嚏,她抬起手揉了揉鼻子,没当回事。
“小姐,你怎么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素玉和紫云紧张地连忙跑过来,拉着她看个不停,又问她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我没事,就是鼻子突然有点痒了,看把你们给紧张的。”
李晗从床上下来,笑着把她们都推了出去,继续修炼。
“对,就这样,只要专心修炼就对了,不要老是被那些琐碎的事分散了注意力。”
小翠站在桌子上一边啄着桌子上的小米一边喃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