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流浪汉脸上的伤,你有办法治吗?”
辛子期如实道:“他那伤有些时日了,而且我并不擅祛疤之术。”
“这样啊……”季挠了挠下巴:“瞧他生无可恋的,估计祛不祛疤也无所谓,先闯过眼下这关再说吧。”
两人说着话,时不时就会进去看看流浪汉的情况。
一直很安稳,却没人敢掉以轻心。
果然,夜深,季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流浪汉起了高热。
又是冷敷,又是熬药,温度半点不见降,反倒把人烧糊涂了,昏沉间呓语不断。
辛子期在灶房熬药,季犹豫了一下,侧着耳朵,凑近流浪汉唇边细听。
“为什、么……”
来回反复就这么一句。
似乎带着切骨的恨意,又似乎还掺杂着点别的情绪。
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季赶忙停止不太光彩的行为,心虚的咳了咳,又四下看了看。
在辛子期进屋前,把流浪汉头上的巾帕揭下,投到冷水里,捞出来微微拧一下重新搭上,不一会儿又变成了温热。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药灌了一碗又一碗,直折腾到丑时末,才险险把热度退下去。
季忍不住哈欠连天,眼泪都困出来了。
“你回去歇着吧,后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辛子期也是一脸疲色。
季胡乱点了点头,临走劝他也到炕上躺一会儿,好歹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
翌日一早,确定流浪汉各方面情况都稳定下来,辛子期留下后几日要服的药,就和平安回了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