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情还是出现了点意外。
到了晚上,齐盛便来找拓跋尔了:“我派人过去了,但还没来得及把你们安排进去,就听说这个案子已经抓到嫌疑人了。”
拓跋尔闻言很是惊讶:“抓到了?”
齐盛点点头:“嗯,说是从第一个受害者的宅子那里入手,顺藤摸瓜抓到的凶手。”
拓跋尔着急的问:“那凶手是谁啊?做什么的?安阳城人?”
齐盛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干脆带着拓跋尔回到了前面,直接把派去办事的人喊了来:“具体的你问他吧,我是让他过去的。”
很快,拓跋尔就问出了事情的经过。
齐盛派去的人带着令牌和假身份,说是刚好路过听说有个案子,问问需不需要帮忙,然后受到了官老爷的热情招待,只是等把岑寅他们喊过去问过后,岑寅说他们已经将人抓到了。
岑寅便顺便将案子的事和大人汇报了一下。
好像是他们查到了第一个受害者王寡妇住的那个院子被房东迅速卖了出去,又在那个宅子里面发现了血迹,认为案发现场就在受害者家中,而着急把宅子买过去的买家就这样暴露了身份,好像岑寅带人去调查的时候,还正好碰上对方在交涉,还想把陈嫂子家中的宅子也买了,这就更加值得怀疑了。
不过这买房子的还不是凶手,因为买房子的是个女人,她的身份也很快就查到了,就是安阳城最大的药方家的姑娘,平时在药房帮着爹爹卖药。一开始岑寅他们也搞不懂为什么是个女人,首先女人就不符合凶手的性别判断,尤其是凶手在杀人之前还欺凌了那些妇人。
但岑寅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官差把李涫往官府一带,她自己就没忍住,哭哭啼啼的交待了,说是前阵子她见过师弟成顷去过被害的两个夫人家中,担心官府会查到成顷身上,所以才会着急将宅子买下来,她想的是自己把宅子买了,官府再查的时候她不让进,应该就没事了,但却没有想到,官府办案是不能把官差拒之门外的。
先不说那成顷是不是凶手,但李涫这一通操作却是根本帮倒忙,直接把成顷给暴露了出来。
岑寅他们倒也没有光凭李涫的话就去抓人,先深入调查了一番,意外发现这个成顷还真的很有嫌疑。他是个孤儿,前几年晕倒在李家药铺后被李药师,也就是李涫的爹爹给救了,然后就留在药铺帮工,渐渐的被李药师收了做弟子,开始学制药。
这个成顷在药铺周边的名声挺不错,说是助人为乐,踏实,心地善良,经他手配药过的病人,他还会定期做回访。而王寡妇和陈嫂子,都是他的病人。等岑寅他们再去王寡妇、陈嫂子附近的邻居那里问话的时候,就听她们说,这个成顷以前没来过,但最近却去王寡妇和陈嫂子家中了好几次。
也正是这样,岑寅他们这才将成顷带走了,初步将他定为嫌疑人,准备好好审问他一番。
最巧的是,他们在捉拿成顷的时候,在他房间里发现了好多带血的琴弦,而这些琴弦刚好和受害者脖颈、手腕上的勒痕一致,岑寅他们断定,琴弦可能就是成顷制服受害者的重要作案工具。
拓跋尔听完这些,哭笑不得。
那个李涫姑娘这算不算是好心做坏事?如果她没有过分担心,害怕成顷被查,也不会多此一举去买那些宅子,看来宅子里的血迹应该也是她用土掩盖的吧。
拓跋尔觉得这个李涫,应该是喜欢那个成顷。
只是……啧啧,真是遇人不淑啊,竟然喜欢一个变态。
既然已经抓住了人,拓跋尔心中松了口气。
这一晚他睡了个好觉。
到了第二天,觉着案子已经结束的拓跋尔,心情很好的准备去街上转转,当然了,主要是陪李月尔出去散心。
两人吃了早饭便出门了。
李月尔一路上有点不放心:“你、你真的这么好心?只是带我出来逛街?”
拓跋尔自从上次听到李月尔突如其来的告白,又审视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对李月尔就很有大男人的包容心了,这会面对李月尔的质疑,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点头:“是啊,你来了之后我一直忙着案子的事,也没有好好陪你,今天尽管玩,我听说安阳到了晚上还有一条街全是卖小吃的,到时候我带你去。”
反倒是李月尔有点不习惯,她愣了愣才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啊好啊。”
拓跋尔主动包容李月尔后,两人就吵不起来了。
他陪着李月尔逛到中午,没有回去,直接带着她去了安阳听说口碑不错的酒楼吃饭,要了个二楼半开放式的小包厢,而楼下还有人在说书。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美好。”
“我以后都要过这样的生活!”
李月尔吃了半碗饭,沉醉的听着下面说书的胡吹着江湖上的事,只觉得自己前面那十几年都白活了。
拓跋尔却头疼的叹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等过些日子回盛德了,你就会发现其实每个地方都差不多的,最后还是家里最好。”
李月尔哼哼两声:“是吗?我不觉得啊。”
拓跋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月尔:“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两人说话间,楼下莫名比方才更加热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
过来上菜的小二听到后,笑呵呵地回答道:“是秦书生过来了,今天是秦书生过来奏曲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