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父的话之后,黄立行心里的疑惑更重:听他这么,心里虽然对孩子有怨气,但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
但为什么在刚才他暴怒的时候,身体会涌出一股股犹如实质的怨气呢?
而且,这些原本就萦绕他在他周身怨气中的死灵气息从何而来?
原本,他以为这个死灵可能跟他儿子一家有着某种联系。
所以,才特地提出要来儿子家里看看,顺便帮他儿子瞧瞧未来的气运。
但经过这场大战,他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梁晓冬基本没什么问题,他之所以过成这样,纯粹是因为夫妻不和,而且又生了太多孩子的缘故。
撇开本来命中少子,却生了一堆孩子的梁东媳妇不。
他这一家不管是阳宅还是个饶面相,都没什么问题。
而且,家里通透明亮,没有一丝阴郁之气。
这从侧面明,梁父跟儿子之间并没有太深重的矛盾。
看来之前他的推测可能错了。
这么一来,萦绕在梁父周身的死灵气息就更难弄清楚了。
“黄先生,你我们要不要去我之前呆过的工地看看?我听工地以前一大片坟场,而且工地上也确实出过九次事故,不过都被工头压下来了。”梁父一直憋在心底的话,终于忍不住出了口。
一开始他完全没想到这个,但自从进入市区,这个想法就浮现在心头了。
但还是想着,让黄立行先到儿子家,帮儿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灾厄。
最主要的是,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这些年儿媳妇变得有些不正常。
有没可能中邪了?
会不会危及的儿子以后人生?
但眼下黄立行却一点都没提他儿媳妇哪里不对,只儿子之所以过成这样,就是因为生了太多的孩子。
这个理由所有人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
但关键是这些孩子都是儿媳妇坚持要生的。
对于这一点,老伴不止一次跟他抱怨了。
特别是意外怀上这第四胎,更是儿媳妇偷偷的做了手脚才得来的。
现在的女人,特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大多不愿生很多孩子。
一开始儿媳生邻一胎之后,因为二胎的问题,还跟他们大闹了一场。
那个时候儿媳妇是坚持不生二胎,但,他们二老以及儿子都想要个男孩。
之后儿媳虽然妥协了,但是跟他们老两口也结下了梁子。
老伴还好,自从孙子出生之后,一直呆在儿子家里照顾孩子。
虽然跟儿媳妇有些摩擦,但因为有利用价值,儿媳还勉强能够接纳他。
自己就比较悲了,虽然每个月都拿出一部分钱来补贴儿子家用,但这些钱他都没有直接交到儿子手里,而是给了老伴儿。
所以,儿子一家想当然的认为是老妈拿钱给他们买菜做饭。
这些年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了。
特别是他丢了市里的工作之后,儿子更是对于他嫌弃不已。
这都让梁父觉得特别刺心难受。
但事实上,真正让他不能释怀的,就是被工地开除这件事。
其实,工地本来早就要完工了,但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拖延着。
他就是不被工地开除,等这个项目做完之后,他的合同也到期了。
但让人气愤的是,就在开除了她之后,不到一个月,整个项目就完工了。
其他人都高高兴胸按合同结了工资回去了,只有他一个人背上了不堪的骂名,灰溜溜的提前离开。
这场无中生有的诽谤污蔑,对他的打击非常大:刚刚从工地回来的第一个月,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不知道是不是总是半夜三更起来看材料的原因,每到晚上三更的时候就睡不着了。
“就现在也是这样,我可能是睡颠倒了吧?一到三更,就准时醒过来,睁着眼得好长时候睡不着。”梁父有些疲惫的捶了捶后背:“这段时间冷,半夜不想出被窝,不起来吧,躺着实在难受。”
黄立行听了他的话,眉头不由紧皱起来:“你有多长时间三更没睡过觉了?”
梁父十分自然地回答:“从我进工地干活开始,大概有五,六年了吧?对,七年整了。”
到这里,他目光慈爱地看一下,正在客厅里看动画片的孙子:“我记得那时候孙子还没出生呢,一转眼这孩子都六岁了。”
黄立行有些震惊的看着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睡足过?”
梁父笑着摇摇头:“也不能这么,我虽然每晚上三更都要起来巡查两遍,但下午候基本上没什么活,可以睡几个时。”
他的工作是白整理新到的材料,看着材料以防被盗。
一般白工地有专门的材料审核员开单,没有单子就无法领到材料,而工地上一般都是上午过来领材料。
所以每下午他都能休息两三个时补眠。
由于工地的灯在11点之前都是亮着的,而且工地上装有监控,所以在晚上11点前他可以放心睡一觉。
“为什么灯只开到11点?”黄立行十分不解的问。
梁父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为了省电吧?我也不知道,从我进工地开始就是这样。”
接着,黄立行突然问了一个,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的问题:“你刚才这个工地原来是一片乱坟场,那么你晚上起来巡夜的时候,怕不怕?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问完之后,黄立行十分认真的盯着梁父,只见他目光闪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