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吕布在长安已经混不下去了,与其被人赶出长安,还不如主动离开保全颜面,而到了兖州后,如果吕布能够忽然变得英明神武,善于把握时机,未尝没有搞掉曹操的机会。
就算袁术那边事了,吕布还可以选择联合李易一起对付曹操,总之是有发展空间的。
只是吕布终究还是吕布,眼瞅着李易名声扶摇直上,而他却没了趁袁术之乱得利的机会,心里自然生出怨气,恰好这时曹操找上门来,将姿态放得很低,然后又是结义,又是许给吕布重利,还以父母亲人被害来博取吕布的同情,最终,吕布动心,直接放弃了李易这个不是盟友的盟友,转而跟与李易有着矛盾的曹操成为了同盟。
李易手指敲着桌面,目光低垂,面沉如水,看上去心情是非常糟糕,张辽见状,也很是揪心,越发觉得吕布干的事情不地道,有想法你可以说啊,毕竟大家都是朋友,结果你不声不响的,直接就跟曹操走到了一起,这让大家以后如何往来?
张辽小声问道:“主公,奉先如此……主公是否去信一封,或许还有挽回之机?”
李易轻轻摇头,叹道:“唉,伯平来信时奉先既然已经答应曹操,再加上路途中又有几天延误,事情想来已经确定,我此时再行劝说,除了能让风险讥讽与我,还有何用?”
张辽哑然,其实他也知道,这事多半没戏,只是想到李易与吕布将来可能会因为曹操而走上对立的局面,心中难免难过。
李易看了张辽一眼,轻声安慰道:“文远不必忧伤,其实曹操与奉先此举,并非是针对于我,而是因为曹操家人在徐州被陶谦所害,曹操急于出兵徐州为家人复仇,是故曹操才急于交好奉先,安顿后方,并非是要让奉先针对于我,所以,此事便任由他去吧,唉,只是我担心吕布会被曹操借机算计啊。”
见李易虽然伤感,却一点都没有责怪吕布的意思,张辽越发觉得李易大度,也为吕布叹息,又说了几句话后,便找了个借口匆匆告退了。
张辽觉得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决定写一封书信,让吕布明白,李易才是是可靠之人,那曹操不是,必须让吕布及时悬崖勒马,这样大家将来还是朋友。
且不提张辽会在信中与吕布怎么说,只是张辽走后,李易再次拿起高顺的那封信,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哪还有半点气恼之色?
一旁的荀攸见状,很是奇怪,便问道:“主公不生气了?”
李易呵呵一笑,将书信放下,反问道:“我为何生气?”
“这……”
荀攸心中狐疑,虽然他很聪明,心中也有诸多猜测,但毕竟对吕布和曹操的了解太少,一时间很难准确把握住李易的心思。
李易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小小压制了一下荀攸,内心满足之后,便为他解释道:“吕布,虽然我与其有些交情,只可惜,有丁原旧事,我虽能与吕布交往,也可有利益往来,却不敢与其真正走的太近,特别是将来占据荆州,倘若吕布带人前来投奔,你说我是接纳,还是拒绝?”
“接纳吕布,有如猛虎卧于身侧,要时刻提心吊胆以防不测,再难对外出兵。”
“若不接纳,世人必然笑我薄情寡义,同时张辽与吕布关系甚厚,亦会寒心,可谓是左右为难。”
“我之前一直都有思考将来如何应对吕布,只是不得良策,没想到吕布却是自己帮了我的忙。”
“吕布明知曹操有意害我,却与其交好,是他不义在先,将来纵然吕布有难,我于襄阳做壁上观,无论是谁也怪我的不得,而且以吕布骄傲,只要我不率先示好,或主动相请,他定然难以拉下脸主动来求,所以,吕布与曹操结义,看似去我一助力,实则却是去了我一块心病啊!”
荀攸点点头,有些明白了李易的想法,暗道这位主公的心够黑的,不过他自己心里的好奇却是更重了,又问道:“主公似乎断定,吕布将来必然不顺?”
李易表情微微一滞,这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一高兴,似乎有点泄密了,不过仔细想想,却也不妨事,索性给荀攸说道:“以易来看,这天下中的人物,能称之为英雄的,只有两人,先生可知是哪两人?”
荀攸笑了笑,他很乐意与李易聊这个话题,当即说道:“冀州袁绍自然当为其一,另外嘛,应当就是兖州曹操了。”
李易摇头笑道:“听你语气,似乎将袁绍放在曹操之前,我却是另有看法,认为曹操还要胜过袁绍,而袁绍,有些可惜,只能算是半个英雄罢了。”
荀攸有些不解,当今天下,说英雄人物,袁绍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可李易竟然说他只是半个,而且还不如曹操,这委实叫荀攸想不明白。
不过,更让荀攸纳闷的是,既然李易口中的英雄不是袁绍,难道还另有旁人?
面对荀攸好奇的目光,李易摇头道:“另外那一位英雄,乃是我生死仇敌,至于姓甚名谁,呵呵,奉孝他们也不知道,我今日先不告诉你,咱们只说说那曹操。”
荀攸无奈,但李易都不说了,他也没法子追问,只是脑子里闪过了一大串的名字,可其中没有一个能有资格成为李易的生死仇敌。
李易转身,指着屏风上的地图,道:“既然曹操已经与吕布结义,那么为报父母之仇,今年之内必定出兵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