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宫殿虽不高大,但宫殿内有莫名神光流转,神圣而威严,战天赐搞不清他怎么才一转眼间的功夫,怎么就来了此处,他看到宫殿正中间立着一块一人高的灰色石碑,往前一看,上面书有“授业碑”三个黑色草字,龙飞凤舞气势雄厚大气而不失灵动。
看到这块石碑,战天赐知道此地就是那道声音所说的授业殿了,想到他自己才区区练气期小修士,没有什么值得人花费精力欺骗的。
亦走到石碑旁边,手指在石碑上一刮,一道口子出现,伤口就贴在了石碑上。
战天赐能感觉身体中血液从手指伤口流出,那石碑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在贪婪的吸吮着鲜血,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饥渴难耐。
战天赐心底一惊,有点害怕,感觉自己还是有点莽撞,急忙想把手从石碑上扯开,谁知一用劲,却徒劳无功,手指紧紧贴在石碑上,好似被石碑一口咬住似的,无法挣脱。
他体内血液加快的流入石碑中,战天赐面色惊恐,却无法可想,连他观想神龟虚影都没有一丝作用,甚至神龟虚影直接把他跟石碑一起罩入其中,好似在神龟虚影眼中,战天赐与石碑已经不分彼此。
随着石碑不断吞噬战天赐体内的鲜血,战天赐发现灰色石碑上的三个黑字都带上了一丝丝血色,原本纯黑的颜色变成暗红。
“难道吾命就要坠落于此了吗?”战天赐全身血液已经流失掉了一小半,如果换作普通人,早就已经因失血过多而昏厥,即使战天赐是练气期修士,此时也感到头晕。
战天赐脸色苍白,心想要是再继续下去,只怕他也会昏死过去,最后被石碑吸干致死。
此时,战天赐已经失血一大半,他惨白的脸庞抽动了几下,苦笑一声,“吾命休矣!”
在他就要晕厥之时,石碑那三个草字已经变成了三个血色草字,鲜红耀眼,甚至带有一丝邪意,战天赐紧贴着石碑的手指松了开来。
战天赐腿一软,顺势盘膝坐下,赶紧从储物手镯中掏出一粒补血生津的丹药来,一把丢人口中,闭目打坐调养,不再理睬外界任何动静。
喝饱鲜血的石碑好似活过来一般,不断蠕动着,石碑中好似孕育有生命,就要破茧而出。
倏然,石碑化作一道白光射入战天赐丹田,一进入丹田,就准备择中而居,却没有想到丹田中早已经有玉石盘踞在中间,石碑似有生命一般几次三番的上前威慑,最后还是没有起到效果,反而好似激起玉石的反抗,玉石一跃就弹到了石碑顶部,坐于其上,好似把石碑当做它的坐骑一般。
石碑感到它自身尊严受到侮辱一般,反应激烈,石碑快速摇摆震荡,很想把玉石震下来,可惜玉石纹丝不动。
随着那一丝丝紫色灵气环绕过来,石碑突然安静了下来,在那充满氤氲之气的紫色灵气的包裹下,终于向玉石臣服,任由其坐于头顶,石碑只管自顾自的吞吐着紫色灵气。
战天赐打坐调养了个把时辰,惨白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战天赐睁开眼睛,发现石碑已经不见,正满脸疑惑。
突然丹田石碑发出了一道意念,“小子,我已经被你炼化,等了几十万年,老猴现在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
战天赐忙内视!丹田中间立着一块微型石碑,石碑顶上盘踞着那近乎透明的玉石,而他看重的紫色灵气环绕在石碑周围,石碑好似在吸吮,他仔细一数,发现还少了几缕,忙对石碑发出一道意念,问道,“我的紫色灵气莫非被你偷走了?”
石碑一愣,回道:“紫色灵气?哈哈,是紫色灵气,现在连我都属于你,还分什么你的我的,给你保存几缕灵气有什么要紧,你可是这几十万年来唯一一位达到要求的修士,怎么才这点胸襟?”
战天赐讪讪一笑,不相信的问道:“这么说你都存活了几十万年了?”
石碑失落的应道:“几十万年又怎么样,这种日子老猴我早就过够了,要不是当年答应了主人,老猴也早就追随他而去了。”
“主人?”战天赐对石碑所说不是很理解,几十万年,那要有多高修为才能达到,在他的世界观中,对这种境界是没有认知的。
“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放开识海,老猴我传你一团记忆你就清楚了。”石碑霸气而又直接,也没考虑战天赐是否会拒绝。
战天赐想石碑都在自己丹田,要害自己的话也用不着这么麻烦,而且是这么拐弯抹角的折腾自己,再说他练气期小修士有什么值得石碑谋害的,这么一思量,他放开识海防护,“好,可以了!”
石碑体内一阵闪烁,一白色光团传入战天赐识海中。
战天赐一懵,还好他经历过梦中百年磨炼,识海有了一定的承压能力,但也受到这团庞大信息的冲击,一时脑袋发胀识海隐隐作痛。
过了好一会,战天赐才把这团记忆吸收,往左右甩了甩脑袋,清醒了过来,这团记忆是石碑现存的大部分记忆。
也不能说是石碑,严格来说是石碑中的那丝魂魄,现在它只不过是以器灵的形态存活于世,要不然它也不会存活这么久远。
石碑器灵本体原来可是一只通天石猴,是仙人佘于修的灵宠,后因为某种重大变故,通天石猴重伤差点魂飞魄散,它主人佘于修也无法可施,亦施展通天法力把通天石猴一丝魂魄保存了下来,并且把它本体炼制成这块石碑,它因此才能以另外一种形态存活于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