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知道顾景年是什么性子的人,顾卿颜懒得浪费口舌和他争论。
一双水眸中带着不耐烦,说道:“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哼,你还好意思说?”顾景年一听,像是哪儿被戳中了一样,恼羞成怒的开口,“你个白眼狼,竟然让钰王府的侍卫将本少爷给拦在门外!”
拦?
顾卿颜淡笑,眼底带着嘲弄的意味,她可没有考虑过要把顾景年给拦在外面的问题。
况且,她从未想过顾景年会来钰王府找她。
这一定是东皇钰做的了。
虽然心中有些埋怨东皇钰,可不得不说,这一次,东皇钰做的很对。
像顾景年这种纨绔子弟,的确该拒之门外的。
顾景年平日里虽然是混账了一些,可是毕竟是被逼迫着拜了夫子学习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眼中的嘲讽,捏着拳头,向前一步。
熏衣见此,赶紧上前将小姐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怕顾景年一个发狠就朝小姐动手。
顾卿颜眸子微微的眯了眯,黄衣轻摆,素手翻转,将熏衣拉了回去,她冷冷的看着顾景年,眸子中含着隐隐的怒气:“顾景年,你今天来若是敢动手,那就别想活着出钰王府了!”
高大强壮的男子闻言,脚下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他扬起了一抹笑容,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温和的看着顾卿颜,说话的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抹讨好:“我一个做哥哥的,怎么会和自家的妹妹动手?真是玩笑!我今日来,只是因为爹的吩咐。爹说不论如何,女儿家出嫁还是得从娘家出嫁才为吉利。”
闻言,顾卿颜挑了挑眉,薄唇抿在了一起,她的目光不再像是平常一样,那般的随意清浅,而是带着一些犀利的看向顾景年。
她捏了捏手中的书,扣在书上的指尖有些发紧,淡声道:“是么?是为了吉利,还是为了来阳侯府,你心中明白。我不是傻子,别拿这些理由来糊弄我。”
东皇钰权倾朝野,智计无双,不仅仅是在东凌国有着极大地美誉,更是传到了其他几国。无数达官贵族都想要将自己的姑娘嫁给东皇钰,只可惜,前面斗胆上门说媒的媒婆连钰王府的门槛都没有摸着,就被侍卫给扔了出去。
这次数多了,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上门说媒,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在众人心中的地位。
而顾卿颜奇迹般的从东皇钰的手中活了过来,还成为了钰王妃,这可谓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了!
顾川怎么会放弃这个在外人面前炫耀的机会,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把顾卿颜给逐出家门的事情。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拉下了老脸,让顾景年来找她。
“顾卿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从候府出嫁,这可是要触霉头的!你和钰王的这一桩喜事最终能不能成还不一定。”顾景年邪邪的勾着嘴角,像是已经想到她被东皇钰给写了休书以后的凄凉画面,心中竟然格外的欢喜,眼里带着兴奋。
见他如此,顾卿颜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酸涩,顾景年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可最终,竟然像是对待仇人一样对待她,连她的疏楼哥哥的一分都不及!
“嗯,我知道了。”顾卿颜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女子一身黄衣,淡然冷漠,额前的碎发慵懒的搭着。一双水眸半眯半睁,鼻尖高挺,略显苍白的唇微微的抿起。
她神色默然,看着顾景年的眸子中带着冷漠和淡淡的疏离之意。
我知道了?
就这样?
顾景年嘴巴微微张开,浑浊的一双眼中带着惊讶,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想到出门时顾川对他的嘱咐,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下可完蛋了!
他不但没有顺利的让她答应回候府,甚至还把她给惹恼怒了,没办成事儿,顾川就不给他钱,他就无法再去青楼快活!
在心中想到了种种不好的后果,顾景年咬了咬牙,腆着一张脸开口道:“妹妹,哥哥和爹也是为了你好,知晓你喜欢钰王爷,舍不得和他分开,可是,这才分别一日而已。再说,你总不能呆在钰王府出嫁是吧!”
熏衣听到顾景年说的话以后,娇嫩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愕然,她在来阳侯府待了这么多年了,自然对这顾家大少爷多有了解,可是……她却是没有想到,这人的脸皮竟然这么的厚,堪比城墙!
“我会回去的。”顾卿颜眸子闪了闪,只觉得从脚底处传上来了一股凉凉的感觉,这就是她的家人……
“好!妹妹果然善解人意。”顾景年本以为她不会答应,但见她应下,想到自己又有钱可以快活,不甚快乐。
顾景年蹦跶着离开,四周的景色似乎都变得美好起来。
顾卿颜垂了垂眼皮,长长的睫毛带着隐隐的颤抖,但很快,她便重新抬头,面色淡然的走进了房间。
麓州。
为了给难民安排住处,一行人一夜未眠。
“将军似乎从前日就有些心神不定,可是有心事?”东皇清轻轻地晃着手中的清茶,清浅的眸子中打字和一丝好奇一般的看向沈疏楼。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沈疏楼本背手看着窗外,听见东皇清的问话,转过身,修长挺拔的身姿透出一股傲气,他的眉心紧锁:“无事,景王殿下想多了。”
“罢了,将军有难言之隐,本王也不会多去探究。如若在帝都中真的有多么重要的事情,将军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