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小十一这个绰号,还是那个女人给他取的。除了她这样喊,其他人都没这样喊过。三哥才回来帝都一年,自己也从未跟他提及过,他怎么知道自己的绰号。
东皇清收卷画的手一愣,随后笑道,“你是父皇最小的儿子,又排行十一,叫你小十一不足为奇吧!”
“哦!”东皇子溯应道,这样说好像也解释得通。
“怎么,还有谁喊过你小十一?”东皇清转身将收卷好的画画放进画筒,随口问道。
“还不是那个女人!”东皇子溯想起她,就一脸气愤,不过这气愤中也透露着一丝甜蜜。
当时,她给自己取这个绰号的时候,他很讨厌,也很排斥。
只是,后来也渐渐习惯她这样喊他。
很多时候,听到她这样喊,他甚至觉得心里甜甜的。
因为这是她为他而取的专属绰号,也只有她能这样喊。
“哪个女人?怎么小十一有喜欢的女子了?”东皇清脸上涌现一丝挪揶的笑。
“三哥……”东皇子溯身子一蹭,坐上桌案,双腿不老实地踢搭着,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那个蛮横的女人才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呢!”
“哦,那个蛮横的女人是谁呢?”
“顾卿颜啊!”
听到顾卿颜三个字,东皇清如清水流淌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明情绪,转瞬即逝。随即,他缓缓转身,“顾卿颜?”
“我昨天在皇叔府里见过她。”
“什么?”东皇子溯身子一蹦,双脚着地,拉住东皇清衣袖,追问,“三哥昨天去了皇叔府里?真的在皇叔府里见过她?”
小环被带到花园时,看到顾卿颜被婢女按着,她眼底得意之色尽显。
“奴婢小环参见薛夫人及众位夫人。”
“小环,本夫人问你,谢夫人的衣服是不是你跟顾卿颜一起去取的!取回来之后由她负责洗,今日一早送来挽香院。”
“回夫人,是。”
“那你可知道,是谁在谢夫人的衣服上下毒?”
小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答:“回夫人,奴婢知道。”
“是谁?”薛梓希凤眼射出犀利的寒光,追问道。
“奴婢昨夜看到顾卿颜手里拿着一包东西往谢夫人的衣服上抹,当时奴婢还纳闷,她这是在干吗?”小环低眸回答。
听小环一说,顾卿颜突然全明白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针对她设计的圈套。
原以为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洗衣苑的人不在针对她,放过她了,她们不过是在想着如何对付她。
从昨日王嬷嬷让她跟着小环去挽香院取衣服开始就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当时,她就纳闷了,去各院取衣服的事一向都轮不到她来做,有专门的婢女做的,昨日王嬷嬷怎么会让自己去。
而取完衣服回来后,王嬷嬷又让她负责洗,当时她还奇怪,只是碍于王嬷嬷的淫威,她也没多问。
薛梓希为了置她于死地,还真是煞费苦心。
她这几天一直忍着未找自己麻烦,还以为她是碍于东皇钰前面有言:人随她们怎么折腾,只要不死就行。
现在看来不是。
以薛梓希那蛇蝎心肠和瑕疵必报的性格,她恨极了自己,怎么可能让自己安然无恙的活着。
纵使东皇钰有言在先,她也会处心积虑的想方设法的除掉自己。
所以,今日的下毒一事必定是她一手主导的。小环必定为了讨好薛梓希,离开洗衣苑,才会诬陷自己。
可既然是薛梓希主导的,谢挽香为什么会中毒?
她不是薛梓希的心腹吗?
且她中毒一事,不像是装的。
“果然是你下的毒!”旁边的谢挽香经过荀大夫的一番把脉治疗,情况稍有缓解,她一听小环的话,虚弱的说。
“挽香妹妹,你怎样了,好点了没?”薛梓希走过去关心问道。
“我好多了,谢谢姐姐关心!”谢挽香微笑着,因中毒的关系,她脸上一片苍白,倒有几分病西施的感觉。
“荀大夫,挽香妹妹是否已无大碍?”薛梓希看向一旁站着的年逾六十的老人。
他姓荀,叫荀适,是王府后院的御用大夫。
“回夫人,谢夫人现已服下老夫独门特制的解毒丸,暂无大碍。若要根除毒性,需按老夫开得药方煎服七日即可彻底清除毒性。”荀适回话。
“嗯。有劳荀大夫了。”薛梓希颔首。
既然荀大夫已肯定谢挽香确实中毒,那现在唯一自救的方法只有从她所中之毒下手,思量一会儿,顾卿颜开口问道:“请问荀大夫谢夫人所中何毒?”
“魂灭!”
“荀大夫可熟悉此毒?”
“据老夫所了解,魂灭乃……”
荀大夫话还未说完,薛梓希连忙打断,“荀大夫,既然挽香妹妹已无大碍,你就先下去吧!”
荀适低眸扫了一眼顾卿颜,有些犹豫。
“荀大夫,不该你管的事不要管,当心祸从口出。”薛梓希的话已有明显的警告意味。
荀大夫纵然作为王府后院的御用大夫,他也不敢得罪薛梓希。因为人家有个当丞相的爹,谁都知道薛丞相背后又是曜王东皇傲。
为了一家老小性命着想,他即使有心想帮顾卿颜,也只好选折沉默。
“老夫告退!”
荀大夫退下后,薛梓希眸光流转望向谢挽香,满怀算计,“妹妹,害你的凶手已经找出来了,你看该如何处置?”
“姐姐,你自掌管着王府后院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