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钰一走,东皇衍走到龙椅上坐下,不自觉的揉揉眉心。
穆海望着他欲言又止。
“穆海,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皇上,钰王殿下突然问顾小姐的事是何意?奴才有点看不明白。”穆海疑惑问道。
“何止是你,朕也没看明白钰儿今日此举的用意。”
苏怜心死后,他对颜儿恨之入骨,现在竟来打听颜儿的事,有点反常。
“钰王殿下今日特地来向皇上打听顾小姐的事,却只问了几句就走了。”
“他哪里是走了,怕是去了静安宫。”
静安宫?
穆海心中微惊,“钰王殿下是去找太后去了?”
“不错。”东皇衍点点头。
“可是太后……”
“去找母后也没用,钰儿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的。况且,母后她……”东皇衍轻轻一叹。
自服下小翠给的药丸,顾卿颜一夜好眠。
待醒来时,发现已到辰时。
一觉竟睡到辰时了,作为王府的下人,必须每日卯时起床干活。她现在在厨房干活也不例外,每日卯时就得到厨房报道。
今日睡过头,等下去厨房,不知道火奚姑姑见了会不会像洗衣苑的王嬷嬷那般惩罚她。
顾卿颜不顾身体的隐隐作痛连忙起身下床,好在身体已没昨日的那般疼痛如刀割,起床才没那么费劲。
小翠给的果然不是普通的药,她就只服了一枚,伤就好了一半,若是再服两日也许真如小翠说的那般:三日后痊愈。
她拿起床头的白瓷瓶又细细打量一番,想起小翠昨日临走时说每日一枚。于是,倒出一枚放进嘴里,咽下去后,将白瓷瓶倒转过来,瓶口向下朝手心,从里面只滚出一枚。
看着这最后的一枚,她哑然失笑,“果真不是普通的药,真是一枚都没得多。”
还以为小翠至少会多给几枚,心想着剩下的下回受伤还能用上。
真够小气的啊!
顾卿颜小声嘀咕着,将这最后的一枚又放进瓷瓶时已盘算好了,这最后的一枚,明日不打算服了。
身上的伤已经好多了,虽隐隐作痛,但至少不影响行动。这最后的一枚药不妨先留着做备用。
这样,伤虽然恢复得慢些,但总比下回受伤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将白瓷瓶藏好后,带上门往厨房而去。
来到厨房,意外的是火奚姑姑也并没过多责骂她,只是冷言冷语的说了她几句,便让她去刷碗。
顾卿颜找了个凳子坐下来专心刷起碗来。而长安趁火奚姑姑转身不注意的时,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他蹲下来,轻声道:“顾姐姐,你伤怎样了?”
“你放心,我已经无碍了。”
“真的吗,顾姐姐你可不许骗我。”长安狐疑的望向她。
长安的胆心她看在眼里,放下手中的碗,温柔一笑,“我真的没事了,这多亏了小翠给的药。”
小翠身份神秘,又是他人安插在王府的细作,本应不该让别人知道这些。
但,长安不是别人,是她誓死要保护的人。
她不想瞒着他。
特别是看着他那纯真的眼神及脸上流露出的担心,她更不应该瞒着他。
长安一听小翠有给她药服下,就暂时相信了她的话。
通过那日小翠去找顾姐姐时,从小翠说话的语气,他看得出来小翠不是个简单的人。
“嗯嗯。”长安点点头,“那顾姐姐我先去干活了。”
“等我忙完就马上过来帮你。”
她浅笑道,“好。”
云随跟着东皇钰到静安宫,宫婢一见钰王殿下来了,连忙进去禀报,得到通传后,东皇钰直接走了进去。
因这是后宫,云随作为王府侍卫又是男子,是不得入内的,他只好在门口侯着。
东皇钰步伐刚迈进去,而东皇清也从正从里面出来。
四目相对,东皇清开口道,“臣侄见过皇叔。”
东皇钰若有所思的看了东皇清一眼,今日的东皇清仍是一身月白锦衣,显得温文尔雅,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连看人的眼神也如这身白衣一样干净透澈。
只是,笑容里有几分真假,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近本王真是在哪都能看到皇侄。”东皇钰如墨的星眸带着压迫,同时又带着一丝极淡的讥诮。
“皇叔误会了,臣侄有段时间未来探望皇奶奶了,今日无事便过来探望下皇奶奶。不想,今日竟是这般碰巧,刚好也碰到皇叔。”东皇清语气是一派的淡然沉静。
“是吗?”东皇钰不想与他过多废话,越过他,漠然前行。
东皇清回身若有所思的看着东皇钰的背影,流光溢彩的眸子闪过一道不知明的光芒。
“钰儿,你来了。”
东皇钰一迈入静安宫主殿,凤椅上雍容华贵的妇人开口说道。
语气不乏欣喜宠溺。
妇人身上着黑色锦衣、衣服上勾起红领口、红领口上用金黄色丝线绣起瑰丽无比的祥云图案、上衣用金丝银线秀出牡丹图案、华丽无比。满头青丝中夹杂着几根银丝被挽成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中插着金凤簪、簪朵作展翅凤凰形。
显得雍容华贵,贵气十足。
而眼前之人正是东凌国九五至尊东皇衍生母尊贵无比的皇太后。
“钰儿今日过来母后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太后一脸的慈祥和蔼。
“母后,儿臣想向您问下顾卿颜的事?”
“卿颜,颜儿?”听到顾卿颜三字,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