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姐姐打算怎么办?”
父亲前几天的来信,因为她自作主张把顾卿颜设计去了角斗场,结果东皇钰将角斗场封了,相关人员全部被处死。薛和作为角斗场的幕后之人已经被东皇钰关进了刑部大牢,是死是活不过是东皇钰一句话的事。
薛府就薛和一根独苗,薛丞相为了救薛和,特地来信厉声警告她这段时间不准轻举妄动。
想到父亲的警告,薛梓希咬牙恨声道,“静观其变。”
薛和半月前被东皇钰关进刑部大牢一事,谢挽香也听说了。
“姐姐是在顾虑令弟一事?”
薛梓希没有吭声,不过眸中滔天恨意说明谢挽香猜的没错。
因为薛和一事,她被父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现在,薛和的命还捏在王爷手中。
她就算再怎么恨顾卿颜,碍于父亲的警告也只能先忍着。
“姐姐,不过这顾卿颜也真是命大,先前那么多次都让她逃过一劫,这次进了角斗场都没死。”谢挽香观察着薛梓希的脸色,顿了顿,“以前呢,王爷对她的态度我们琢磨不透,现在人都住进凝心阁了,那王爷的心思也就不难琢磨了。”
凝心阁,是东皇钰为苏怜心准备的。因此,在王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一件事,凝心阁的主人就是将来的钰王妃。
现在顾卿颜住进去了,是否代表顾卿颜有可能会成为将来的钰王妃。
听到这,结合楚香香先前所说的话,薛梓希突然有了一种危机感,良久,冷声道,“妹妹,你说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贱人。”
“或许吧。”谢挽香模凌两可的答道。
虽是模棱两可的答案,却让薛梓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天色渐渐开始暗了下来,阵阵西风吹的院中树叶沙沙作响,坐在内堂也听得甚是清楚。
谢挽香婢女刚换上的热茶,轻啜一口,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冬了。”
薛梓希不知她突然说起这是何意,也未搭话。
谢挽香又状似无意地说,“过几天应该是冬季围猎了吧。”
听到“围猎”,薛梓希眼睛突然闪过一丝光芒。
符城。
这是一座古朴的城,高高的墙面上早已布满了点点青苔。而这些青苔正是它历经少年沧桑的见证。
千年来,无论它历经多少时间的摧残,但它仍然屹立不倒;
千年来,它经历无数凄凉,无数风花雪月的繁华,无数人走茶凉的悲凉,依然雄伟壮观的存在着;
千年来,它阻拦了无数进犯的敌人,正因为有它的存在,才让这座城固若金汤,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
可如今这座城及城内的人都要面临生死存亡的考验。
乌云在天际嘶鸣划破雷电,狂风肆虐,城墙上战旗飞扬。身穿银色铠甲的将士,表情严肃,时刻都不敢松懈。
清如风,雅如诗,温如玉,美如画。
城墙上迎风而站的男子却与这样的场面格格不入。
他一袭白衣立于城墙,乌发用白色丝带束着,随风飞舞。
如此绝世而立,如仙如幻的人此时却出现在与他格格不入的城墙上。
“将军。”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搭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走了上来恭敬唤了声。
男子大概三十出头,国字脸,一身银色铠甲的他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是火云军的副将卞显成,而站在他前面的男子正是前不久与南桑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沈疏楼。
月影疏疏风雨楼,诗意人生何许愁?
沈疏楼,一个翩翩绝世、号称帝都第一温润公子的人,本就不是为了战场而生,却为了一个人甘愿握起杀人的刀。
“将军,西玄大军在等什么,以他们现在的士气,全力进攻,符城必破。”
他们已经被围困了整整一个多月,符城原有的十万守城将士变成五万,加上沈疏楼带来五万火云军,现在城内的守城将士,所有的老弱病残加起来不到十万。
十万面对三十万西玄大军,不过是以卵击石。
可西玄军的举动却让人琢磨不透,被围困的一个多月来,他们隔三差五的发起进攻,却没卯足全力,每次都是打打停停,停停打打的的这样持续了一个多月。
“他们全力进攻,符城破是必然的。”沈疏楼淡淡凝视着前方绵延几里的西玄大营,“但他们不敢冒险。现在我们的守城将士所有老弱病残加起来虽不到十万,但是我们还有五万火云军。这五万火云军跟着父亲从无数次的炼狱中爬出来,他们别说以一敌五,至少以一敌三是没问题的。”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西玄大军一旦全力进攻,符城固然可破,符城十万将士也会无一生还,可他们损失也会不少,三十万大军,至少会折损二十万。本来此次,西玄为了拿下符城就已经出动了西玄国三分之一的军力。如果这三分之一再折损二十万,到时南桑,北幽再趁机发起进攻,西玄必会灭国。”
“所以,他们不敢冒这个险。他们在等,等我们粮草殆尽时,再发起全力一击,到时他们的损失会降到最低。”
“原来他们怀的是这种心思。”卞显成恍然大悟,看着面前儒雅温润的将军,心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不愧为老将军之子,尽得老将军真传。将军的心性、谋略比之当年的老将军甚至更甚一筹。
“我们还有多少粮草?”沈疏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