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苏葵断然地道,并未听出他口气中隐含的危险。
此际若非顾念礼节,只怕她极有可能会跺脚骂娘,这人偷听她说话也就罢了,现在还一本正经地倒过来质问她!
另一方面,她更气自己,分明是据理的这一方,现下竟然还觉得万分心虚竟是看也不敢再看他半眼。
她暗自一咬唇,转身便要走。
却忽然察觉肩上多了一只手,不待她做反应,她整个人便被这一道力量给扭回了身来,她惊呼一声,脚下连连踉跄了几步。
顷刻,被带进了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中去。
刹那间,苏葵就失了心神。
这种味道.
那个落雪夜,龙华寺后山的枯井之中,她绝望之时,这种味道曾一度将她濒临消涅的意识唤醒——是他发现了她。
只有他,发现了她。
她鼻头蓦然一酸。
刚将头抬起半分,却惊见慕冬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宛若天成的深刻五官在她眼前放大。
慕冬细细端望着她,目色中是毫不遮掩的情意。
天也不知道他方才亲耳听到她的肯定之时,内心是怎样的一种触动。
将她柔软的腰肢再度收紧,迫使怀中的人又近了几分。
微一欠身低头,便触到了那柔软的樱口。
苏葵瞳孔紧缩。
温温凉凉的唇,轻触了片刻之后。便转而含住她的唇瓣,动作辗转却带着无尽的小心。
整个世界,仅有她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没有抗拒,鬼使神差般的闭上了眼睛。眼睫轻颤。
见她如此,慕冬心脏忽就漏了半拍,随之停下了动作。
片刻之后,再有动作则是换就了一副侵略的口吻,唇下也带了力道,全然不同前一刻的浅尝辄止,甚至不留给她呼吸的空隙。
口中的清甜比想象中的更加令人着迷,要比这世间任何一种美酒都要醉人。
二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
慕冬环着她的手臂也越来越紧,似要将她融化在怀里。
忘情之际,唇下的动作也越发强烈霸道。撬开了两排贝齿。他的吻更加的深入。直至将她所有的呼吸都掠夺了去。
“唔.”苏葵试图挣扎,可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字眼,徒然地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想推开他,却半分也动弹不得。
慕冬的气息渐渐变得滚烫灼热,像是下一刻就要被点燃,完美又彻底的忽视着苏葵的挣扎。
苏葵既怕又后悔。
方才她就不该‘引狼入室’的.
鬼晓得她刚才是迷了哪门子的心窍,竟然没在起初尚有还手之力的时候推开他——现在害苦了自己。
呼吸被抽干的七七八八,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挣扎的声音几不可闻,乍一听竟也像似迎合的低吟.
苏葵欲哭无泪,只能任由他为非作歹。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昏死过去的时候,慕冬方离开了她的唇。眸色深极,皆是压抑的颜色。
苏葵犹如得了水的鱼,大口地呼吸着。
慕冬拥着她的手仍旧不放,颇有些兴味地问道:“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吗?”
苏葵无力的半倚在他的怀里,神智还未能全部找回,听闻他还此般调侃,不由怒声道:“无赖,流氓!”
慕冬闻言倒不见丝毫不悦,只静静地看着她,眸中影动。
苏葵见他不吭声,以为是生气了,此际约莫也找回了理智,知道自己方才的失言,不由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这事从始至终占理的都是自己,便强自鼓了勇气,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己的理直气壮:“是你偷听在先,后又欺负与我——”
话未说完,便被人按着后脑勺被动的伏到了他的肩上。
慕冬紧拥着她,定声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葵撇了嘴道:“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见识到了.”
慕冬闻言稍愣,回忆起她说的是哪件事情,不由轻笑了一声。
那时初见,他如何能想象的到,向来对不知人清,对诸事寡淡的他,日后竟是会将这么个小东西放在了心尖儿上的位置。
苏葵听他笑出声,不由也抿嘴笑开,不怕死的道:“你不单单不是一个好人,你还冷血狠心,不近人情,心机深沉,行事无常.”
她一一的列举着他的恶劣之处。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可怕?”
“嗯,有时还很可恶。”
比如方才. .
慕冬眼中笑意更甚,“既是如此,你怎还敢心悦与我?”
苏葵闻言顿时没了底气,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何时有说过什么.心,心悦与你了.”
“那你方才又为何闭眼?”
苏葵闻言大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看吧看吧,她就说这人是可恶的代名词!
“我,我突然困了不行吗!”她硬着头皮咬着牙狡辩着,脸色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幸得夜色深沉,看不清晰。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已——这借口,还能再烂一点吗!
慕冬嘴角蕴含着笑意,也不再为难她,“现在还不是困的时候。”
适才将苏葵放开,后方却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惊呼。
“参见,参见皇上!”
周云霓在前,身后跟着一五六个端着托盘的丫鬟,齐齐地跪倒在地,除了周云霓以外,都是低着头。
周云霓眼中皆是诧异之色。
方才慕冬放开苏葵的那个动作。落在了她的眼中。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