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懒得换。”傅司承又淡淡问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宋卿蔓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急忙低下脑袋,声音很轻:“挺好。”
“那就行。”傅司承的声音清清淡淡,“要是aisa发烧不见好转的话,你随时可以联系这个医生,这样就不会耽误小孩的病情。”
宋卿蔓看着傅司承,艰难地问出口:“那天,那个女孩……”
“是我的妻子。”
宋卿蔓瞳孔微微收缩,唇部抑制不住地颤抖,“我听说你离婚了……我在国外无意中看到了新闻,觉、觉得很惊讶。”
“不管发生什么,她都是我认定的女人。”傅司承没多说其他,“你好好休息。”
说罢,傅司承转身离开。
宋卿蔓的眼泪落了下来。
傅司承回到蓝水湾,去了池染卧室,今晚他被她赶去了次卧睡,她一个人占着大床正睡得香甜。
她爱踢被子的习惯依旧改不掉,所以他一直有把空凋温度调高,就是担心她会着凉。
傅司承拉起被子盖在池染身上。
傅司承安静地离开卧室,回到次卧。
宋卿蔓从行李箱拿出了《荆棘鸟》,她坐在aisa房间,翻开了这本书籍带有折痕的一页。
——有些事明知道行不通,可是咱们还是要做。但是,有自知之明并不能影响或改变事情的结局,对吗?每个人都在唱着自己那支小小的曲子,相信这是世界上从未聆听过的最动听的声音。难道你不明白吗?咱们制造了自己的荆棘丛,而且从不停下来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是非常值得的。
滴答,滴答。
眼泪滴落到纸张,模糊了字迹。
宋卿蔓捏紧了这一页,她低垂着脑袋,肩膀一抽一抽,无声啜泣。
她尝试过用八年的时间来忘记,她试过无数种方法……
可是怎么办,她根本忘不掉。
这晚,池染做了一个噩梦,她梦见宋卿蔓回来,还带了一个孩子,还说这个孩子是傅司承的。
她看到女孩抱着傅司承的大腿甜甜地叫他爸爸,傅司承特别宠溺地抱着小女孩,宋卿蔓挽着他的手臂宣示主权。
而她,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肚子平平,她的孩子不见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逐渐远去的身影,她无助地蹲下大哭。
傅司承这个大猪蹄子!
池染猛地惊醒,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她才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肚子还在,池染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是汗。
池染撑着手肘坐起来,还心有余悸。
傅司承进来看池染睡醒了没有,没想到她今天醒得这么早。
“空凋温度太高了?”傅司承见她满脸是汗,他拿起遥控调低了一度,傅司承刚坐到床边,池染就问他:“我做噩梦了。”
“梦见了什么。”
“梦见……你跟宋卿蔓旧情复燃,有了孩子。”
傅司承低笑,“那有没有梦到你是什么反应。”
“我当然是……”池染突然止了声,傅司承顺着她的话问:“当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