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初来到第一医院,他看到白薇露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他对沈佳明说:“爸,大妈不放心我给大哥做手术,那就算了吧,第一医院的医生不会比我差的。”
“可是……”
“沈佳明!我告诉你,我是坚决不会让沈清初给愈儿做手术!你死了这条心!”
沈佳明冷着一张脸,没说什么。
沈清初双手插兜靠在墙壁,安静地等待。
差不多等了两个小时,医生护士出来,医生摘下口罩说:“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未来24小时要在重症病房观察。”
白薇露抓着医生的袖子不放手,“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一定要救他……”
“您放心,这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沈愈被推到重症病房,白薇露跟沈佳明去看他,沈清初也跟着去了,他没进去,只是透过玻璃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沈愈,全身插着管子,白薇露俯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沈佳明劝着她。
沈清初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给林心在郊外买了一栋别墅,已经把林心的母亲接过去了,林心正在收拾行李,也准备过去。
沈愈现在这样,已经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力,剩下的就是白薇露了。
沈清初在自己书房,他看着沙漏,手指轻点桌面。
……
自从那天画纸被傅司承撕掉后,池染更加不愿意开口跟傅司承说话。
她拿着透明胶一点一点地将画纸粘好,经常要粘好一张画纸才肯休息一会儿。
女佣端着热饮和水果给池染,热饮都放凉了,池染都没动,还在专心地粘画纸。
傅司承看不下去了,他将画纸通通都扔进垃圾桶,让女佣立刻去扔了。
池染霍地站了起来,让女佣不准扔!
傅司承抓着池染的双臂,冷声吩咐:“还不去扔?”
“是,傅先生。”女佣拿着垃圾桶下楼。
池染挣扎:“把画纸还给我……”
傅司承搂着池染,将她按在胸膛,池染推着他,“把我的画纸还给我……”
“把我的画纸还给我!”池染埋在傅司承胸膛,哭了,她紧攥着傅司承的衬衫,眼泪打湿了他的衬衫,同时也刺痛了他的心。
傅司承紧紧抱着池染,他觉得自己病了,被嫉妒折磨得病入膏亡。
池染握紧拳头捶打着傅司承,他胸膛的伤口还没完全好,被她这么打着,结痂的伤口又流血了。
可傅司承就是不管不顾地抱着池染,让她打,让她撒气。
傍晚,苏远送文件过来给傅司承批阅,他刚把文件放在茶几,池染就拿起文件一张一张地撕。
“池小姐,不可以!”苏远要去阻止,傅司承摆手让他别管。
苏远硬生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到一旁。
池染把苏远拿过来的文件都撕完了,茶几沙发一片狼藉,都是碎纸片。
傅司承吩咐苏远先回去,苏远欠了欠身,离开蓝水湾。
傅司承倾身抱住池染,下巴搁在她肩膀,“解气了吗?”
池染抿着唇,推开傅司承,傅司承抱着她不动,声音微低:“我不是不让你画画,你画谁都行,画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