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池染醒来后动了动身子,身体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难受,动一下都疼,疼得要命。
委屈涌上心头,池染的心凉了半截。
傅司承果然不是人,在床上这么对她,简直就是要把她往死整!
池染又饿又累头又晕身体又痛,这种感觉真是要了她的命!
池染撑起手肘艰难地起身,虚弱无力的她靠在床头连连喘气,心里将傅司承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不下百遍!
主卧的门被推开,男人穿戴整齐,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他一贯的搭配,衬衫衣袖卷到手肘,手上端着一杯温开水和一碗海鲜粥。
池染每天早起都有喝温开水的习惯。
傅司承将水和粥放在床头桌,他瞥了一眼池染,俯身替她掀开被子,准备抱她去浴室洗漱,池染将脸别开,拒绝意味明显。
傅司承即将触碰到她,池染沙哑着声音开口,“别碰我。”
“昨天我把你弄太疼了,抱歉。”
话落,傅司承将池染打横抱起。
池染在他怀里挣扎,揪着他的衣领捶打他,傅司承的左手有伤,池染这么动牵扯到他的伤口,但他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池染撒泼打滚发泄。
池染张嘴咬住他的肩膀,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来,傅司承抱着她神色不变,只是手有点疼。
“等洗漱完接着给你咬。”傅司承抱着池染走进浴室,他将池染放在洗手台,埋头给她挤牙膏、牙杯装水,他将牙刷递到她面前。
池染冷冷撇他,“你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吗?!”
“我没打你。”
“你这比打我还严重,我还希望你给我一巴掌就完事呢!”
“只要你不去见沈清初,我就不会这么对你,池染,我一早就说过,别跟我对着干。”
池染瞪他,瞪他,还是瞪他。
傅司承就这么和她僵持,面不改色。
静默半晌,池染说:“你这是吃醋?”
傅司承只是指尖微微一动,漆黑的眸子没有变化。
“你吃谁的醋也不会吃我的呀,你这么不爽不就是我因为清初的一通电话把你扔在了医院么,你强大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大男子主义作祟而已。”
池染兀自笑了,嘲讽道:“傅司承,我们生活了三年,不说多了解彼此,基本是了解的,你知道我这人特别有逆反心理,你越是在意,我就越要做!你越是不爽,我就越开心!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你也别想好过,咱们互相折磨,看谁饶得过谁。”
她都已经这样了,不怕更坏的结果。
“刷牙。”傅司承将牙刷塞到她嘴里。
“……”
池染推开他跳下洗手台,双腿一软,一个踉跄。
傅司承抱住她的腰,替她稳了稳身子,池染拂开他的手,拿着牙刷开始刷牙。
池染走到哪男人就跟到哪,直到喝完粥池染去了衣帽间准备要换衣服,傅司承扳过她的身子。
“你要去哪?”
“医院。”
傅司承眯了眯眼睛,“即便知道这样做会惹怒我,你还是要做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