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陈鱼刚一进门,就听到灵儿的话,就诧异的问道:“晴姐姐,你有哮喘?”这个毛病可不好抑制,就在现代,也是棘手的很。
聂晴不满的瞪了灵儿一眼,然后苦涩着脸说:“不是气喘,是我自娘胎出来就有不足之症,不能太累,也不能多走,否则……,”
“小姐上次落海后,就生了大病,足足养了几个月才养足了神,大夫说断然不能让小姐再受惊吓受累了,不然……不然……,”说到这里,灵儿哽咽的快说不下去了。
看到灵儿哀伤的样子,想来聂晴的病还是挺重的,鱼儿心里就更不明白了,“既然身子不利索,为什么还要处远门,在这里买宅子呢?你父母家人呢?”不要告诉我,又是豪门里的狗血剧,那会让她抓狂的。
往往狗血剧里,就有嫡女受欺负,或者有天大的委屈,自己可没本事帮人家一把。
“父母在京城,”聂晴柔柔的说着,眼里有浓浓的思念,语气更是低落,那小模样,看的陈鱼都心酸了。
“那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来这里的?”这才是关键。
“我是家里嫡女,颇受家中父母的宠爱,只是从小有不足之症,被家里护着,别人也知之甚少……只是,我那庶妹不甘父母宠我,就生了心计,要把我嫁出去,找的还是泼皮无赖的富贵人,爹娘无奈,才让我离京避避……,”
陈鱼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曲折折,更想起了那日穿上哭得悲戚的声音,就纳闷的问道:“你那个庶妹,是不是也跟来了?”
“是啊!”聂晴点点头说。
“那日,就是她推你入海的?”陈鱼双眼一眯,阴冷道。
“嗯!”
“既然当初她害过你,为何你还要带着她呢?”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是我爹吩咐的,要她照顾我,否则要她好看,她是被逼无奈的,否则我走了,她就是家中唯一有价值的姑娘,到时候指门好的婚事,够她一辈子炫耀了,却不曾想害人害己……,”想起聂柔,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看着两姐妹变成这样,陈鱼跟林氏是唏嘘不已,两人对视了一眼后,由陈鱼开口继续问道:“明知道她不好,以后防着点,对了,她现在住在何处?你住我家,会不会有什么麻烦?”这要起幺蛾子的人,是什么心思都有的,就怕她一计不成,再生毒计。
“我就是怕她给我使坏,才买了处宅子让她住着,自己来你这里,她不知道我在何处,宅子那边都是我的人,只要我好吃好喝的待着,就算以后回京,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就是当初她要聂柔滚的远点的原因。
“唉,以后住这里,别当自己是外人,”林氏起了同情心,觉着她小小年纪就离开了父母远走他乡,定然不容易,就想着以后要多多的疼她。
“谢谢林婶!”聂晴扬起柔柔的笑脸,感激的道。
陈鱼之前没觉得聂晴有什么不对劲的,可是这几天她有意想要锻炼一下聂晴,却发现走几步路,她就会喘的厉害,一丁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是怪吓人的。
“我这破身子看着没什么,但一走就知道了,大夫换了十几个,都说用药调着,可调到如今,却反倒越来越厉害了,”聂晴喘着气,被灵儿扶到旁边的石块上坐着,眼里泪雾蔓延。当她看到陈鱼那敏捷,快乐的身影后,心里的羡慕更不必说了。
要是她能跑能跳的话,就好了。这辈子,唯一的心愿也就是这个了。
陈鱼抿嘴看着聂晴,觉得聂晴原本的身子应该是被大夫治亏了的。是药三分毒,却使劲的灌着,十几年间,也不知道到底给她服了多少的药,可见她身子损到什么地步了。
“鱼儿,我没事,你别伤心!”聂晴见陈鱼满脸阴沉,就笑着解释道:“我都看开了,能趁着这一次出来走走,我此生就无憾了!”
“小姐……,”灵儿听到小姐这般消极的话,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哭什么,”听到灵儿的哭泣声,鱼儿就头大,立刻黑着脸训斥道:“你家小姐还没怎么样呢,都快被你哭出事来了……你家小姐又不是没救了,哭个毛啊!?”一怒,出口成脏了。
聂晴跟灵儿听了她的话,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灵儿才压抑着哽咽,颤声问道:“鱼儿姑娘,我家小姐……还有救?”
连御医都说小姐没救了,怎么鱼儿会说有救呢?难道,是骗她们的?
连聂晴都是带着寄望的眼神看着她,弄的鱼儿很是不好意思,红着脸说:“我也不是十分的有把握,但有一丝的机会,咱们还是要试试的,是不是?”
“连御医都说没希望了,你又能有什么法子呢?”聂晴眼里的寄望消失了,剩下的是浓浓的失望。
“那些庸医只知道用药续着,嘴里嘟囔着是药三分毒,却偏偏给你开药,你都喝多少年了,没病都喝出病来了,”这个,或许就是富家千金的悲哀,要换成在农家,没有钱请大夫,或许好的更快。
聂晴跟灵儿再一次被陈鱼的话轰傻了,也不知道她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只是眼神中稍微有了期待……或许,她可以改变什么,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好了,她赢了,输了,也没那么坏。
陈鱼很郁闷自己的一时嘴快,不然后面也不会有两条跟屁虫了。看到灵儿跟聂晴那虎视眈眈充满希望的眼神,陈鱼就想撞墙了。
“鱼儿,你要真有办法,就帮帮她吧,”林氏看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