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岳在信中说明了情况,说他需要大量的用冰,但不会卖给别人,只问他同意不同意。其实,白悠岳完全不必要这么谨慎,当初写明了,也无需忌讳这些。但是他的信,却让楼凤鸣好奇起来——这白家,需要大量的冰做什么呢?
这一下,把楼凤鸣再一次的引回到北渔镇。
楼凤鸣一边派人送信给白悠岳,说只要不卖,他就不管这件事,一边快马加鞭的赶回北渔镇——一路奔驰,脑子里闪现的却是一道古灵精怪的身影,让他不知不觉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是他自己没发现的。
得到回信后,陈鱼就彻底放手大干。渔船因为休整,大多在家,所以陈鱼租了渔船,白悠岳跟着凑热闹,并说要入股,陈鱼被他缠的无奈了,就点头答应,就拿他借给自己的三百两银子凑一份份子。
陈鱼的做法,受到村子里人的指指点点,说这丫头莫不是疯了,竟然还想在海里捞银子……有的人说话更难听了,说陈鱼大了,那定亲的人还没回来,肯定是脑子想坏了,人也不对劲了。
反正,这一次,没人说鱼儿好,都说她不对劲了,弄的林氏也是紧张兮兮的,觉得这闺女是越来越不得了了,心想着要好好的说说她。可是,还不等她开口,这陈家几个小子就率先站出来了,把那些乱嚼舌头的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让所有人都紧闭了嘴巴,不敢再议论了。
“你说这陈家怪不怪,当初陈家二房折腾着三房,把他们赶出去了,连屋子都是借人家的,好不容易自家的日子好起来了,却处处帮衬着他们,弄的他们现在跟一股绳子似的,做什么都一条心,看着真有些本事!”有人看出了其中的名堂,羡慕的说道。
“是啊,还真的别说,这谁家分家后不是自过自的,还不安分,恨不得把别家的挪到自家,可从未有跟陈家现在这样的,三家人都拧成一家过了!”
“就是,这心齐的,也是陈老头有本事啊,儿孙孝顺,这辈子,也好了!”
几个人因为陈家几个小子一起出手的事,议论着,眼里心里满是羡慕,觉得这一家人齐心,总有一天能发达,看着他们的眼光也有些不一样了。
陈鱼知道陈家兄弟为自己抱不平后,心里是极其高兴的,让他们帮忙就更不客气了。
这几个人都在海上混过,对渔船的控制都还行,陈鱼就想了个办法,租用渔船有些难度,毕竟自己一个姑娘上渔船,肯定被人说闲话,借用的人家也不满,万一发生什么事,都要责怪到她的头上了,所以就买了几条人家不用了的,稍微休整一下,只要能开就行了。
一切准备就绪,陈鱼坐在船上指挥,几条渔船停靠在离海岸线不远,但不会退潮到底的地方,在退潮的时候,用木棍扎着石头,坠入海里,再用自己让人编织的渔网围住,一一坠入海底,形成一个圈,这个就是陈鱼的目的。
当一切都搞定之后,她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让人做的蟹笼放在船边,留下一个自己买来的汉子看管着……。
这陈家铺子现在生意越做越大,请的人只能做外面的,里面那些秘密不能被人知道,所以陈鱼趁着旱灾之后,有些人食不果腹,就买了一些人回来。
几个人,才花了几两银子,差不多一个一两,跟半卖半送似的,把陈鱼乐了好几天。她对周氏说,这些人的卖身契都在她的身上,不怕他们逃跑跟泄密,只要尊重他们,不要打骂,他们会死心塌地的帮着自家的。
陈鱼抽了两个住在海边,两人轮换着看守……这两个人也都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熟悉水性的,是陈鱼特地挑的。她知道,眼前才刚开始,人家都在看热闹,根本起不了什么歹心,但等到以后真的能成了,事情就难说了,所以先防备着也好。
陈鱼采用的是土法子,自家捕了活鱼放里面散养,尤其是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节,大部分的鱼都有籽,过个把月,事情就有了转机,所以她这些日子一直蹲在海边忙着,没去镇子里。
等到陈鱼接到铺子出事,差点出了人命后,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周氏跟铺子里的人都被带到了衙门里去了。
陈鱼一听,知道里面不对劲,她没有立刻上衙门,而是找了白悠岳跟陈掌柜……他们比自己早得到消息,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据我所知,说是在早点铺子里吃了有毒的东西,人家报官了……巧合的是,那官差就在旁边,一切,就跟设计好的一样,”陈掌柜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还多加了一条信息。
“人呢?没事吧!?”陈鱼已经清楚事情是冲着早点铺子来的,树大招风,人家拿老根地的陈掌柜没有法子,就冲着她来了。她不知道这个是单纯的冲着她,还是有什么阴谋,但总会弄清楚的。
“没事,被大夫救了,但是一直在嚎叫着,说是你们给他下毒,”白悠岳自己去看了,觉得那人比自己还健康,至少嚎的那么响,他是做不到的。
陈鱼听了之后,沉默不语,在想了一会儿后,看着他们问道:“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干爹,你能不能去打探一下,衙门里想怎么个说法,要是赔银子,我们也认了,要是有人故意为之并收买了衙门里的人,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官府衙门到底有多深,她不知道,但知道一点,百姓跟衙门斗,能斗的剥皮拆骨,什么都剩不下。
“好,我去打探一下,你别急,没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