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偷听清楚了?”夏佐皱着眉紧盯着缱绻的玛莎,语气低沉的问道。
跟尤娜商谈的计划牵扯甚深,即便他是博尔德家族的人都难承受其后果,原本舒畅的心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嘴角那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摸着左腕的锁拷,看着玛莎的眼神都冰冷起来,他没法容忍致命把柄被人捏住的感觉。
“那又怎样?”玛莎昂着脑袋眼神毫不畏惧的跟愤怒的夏佐对视着,回想起夏佐跟尤娜亲昵的模样玛莎连解释都不愿意了。
夏佐闭着眼睛深吸口气,待到微微挺起的胸膛起伏下去,心里便酝酿场急需倾泻的暴风雨。
“做错事情都这么理直气壮,难道龙族都像是你这般蛮不讲理吗?”夏佐嘴角牵扯起一丝轻蔑的笑容,跟玛莎相处良久,他十分清楚后者的逆鳞在哪!
非得让玛莎尝尝他难受时候的滋味。
“不允许你诬蔑龙族!”玛莎那双蓝色眼眸狠狠瞪视着夏佐。
“难道不是吗?”夏佐看着被惹恼的玛莎,反唇相讥,昂着脑袋俯视着恼怒的玛莎,果然跟他意料中一模一样。
“敢做出来的事情却不敢承认,龙族都像是你那样还做贼心虚不成?”夏佐觉得将玛莎带进玫瑰公寓简直就是一件错误的决定,早知道就该将玛莎丢到大街。
“你要是继续说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玛莎眼眶微红,心里充满了委屈。
“哼,要不是看你依旧带伤的情况,谁对谁不客气还说不准呢!”夏佐瞅着气得直哆嗦的玛莎,喝着的苦咖啡都觉得鲜美异常。
“砰!”
猝不防及间,夏佐感觉眼睛被玛莎的重拳给击中了,顿时感觉头晕眼花,耳朵里都是嗡嗡的接连声响,缓了一会儿眼前仍旧是漆黑一片。
“我讨厌你!”玛莎冲倒地的夏佐喊道,捂着脸朝城堡外跑去,夏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忽然左腕传来股难以抗拒的力道,暗呼糟糕。
夏佐身形趔趄一下被奔跑的玛莎拖着到处跑,衣物跟和地板的摩擦使得他皮肤都变得滚烫起来,夏佐暗地里狂骂玛莎,他究竟是多么倒霉?
刚准备呼唤玛莎停止的时候,嘭咚,夏佐脑袋跟楼梯扶手狠狠地亲密接触一次,夏佐便再次陷入昏迷中。
黎明,夏佐仿佛觉得光溜着身体置身凛冽寒冬一般,给冻得浑身一个激灵,睁开眼脑袋依旧是迷茫状态。
“我这是在哪?”
夏佐环顾周围,瞅着熟悉的卧室环境脸顿时阴沉下来,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脑袋逐渐清醒。
“嘶”
夏佐摸着淤肿的额头,肉眼便看到深沉的乌青色,撑着宛如断掉的左手从地板上站起来,龇牙咧嘴的一瘸一拐的走到银镜前,里面映射着张右眼漆黑的脸蛋。
“可恶的家伙,居然对我英俊的面孔下得如此狠手!”夏佐摆出副阴沉面孔,看到银镜里却显得分外滑稽。
轻而易举找到在他被窝里睡得香甜的玛莎,眼角似乎带着泪痕,夏佐敢保证他昨晚能够在卧室睡觉而不是搁在外面躺尸一晚绝对是玛莎想睡柔软舒适床铺的缘故。
衣衫都被磨破,里面细微的创伤早就结痂。
抬起手腕,他想给玛莎一巴掌,然后又犹豫起来,“不行,仅仅是骂这家伙两句她就差点没弄死我,真要动手怕是半条命都要交代。”
夏佐眼眸幽深,疯狂思索着如何找回颜面,随后觉得像他这般干站着也不是办法。
“好气啊!”
夏佐第一次打心底生出股深深的无力感,咬紧牙关拳头捏得咔嚓直响,要不干脆跟玛莎同归于尽?
夏佐愁眉紧锁,床前来回踱着脚步,继续自我劝慰道:“感觉拼掉玛莎也不太划算。”
“不能来硬的!”
“要跟这家伙讲道理,蛮横的那是野蛮人,我可是贵族!”夏佐瞅着熟睡的玛莎,牵着垫单猛然一拉,玛莎顺利的跌落在地。
“哎哟!”玛莎揉着屁股看清楚床铺边黑着脸蛋的夏佐,一瞬间有种心虚的感觉,随之而来的还有股愧疚感,跟龙岛那些家伙打闹熟悉了,没想到对夏佐造成这么重的伤。
察觉到玛莎不敢跟他对视,夏佐暗地冷笑,淡漠的问道:“昨晚谁让你睡我床的?”
见夏佐没准备提受伤的事情,玛莎松了一口气,解释道:“你陷入昏迷不能睡,我看到床是空置的就睡了。”
静静看着理直气壮的玛莎,夏佐谋划着跟玛莎还是需要使用怀柔政策,旋即露出歉疚的微笑,“抱歉,昨晚都是我言语太激烈刺激到你,真的非常抱歉。”
“我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玛莎低着脑袋,总算是有承认错误的趋势。“但其实这都是你的过错。”
“???”夏佐满脸迷茫,是他脑袋被摔坏出现幻听了吗?
“你也知道龙族具有透视的能力,在听觉方面,龙族依旧是得到垂青,昨晚那些事情都不是我故意想去听得。”玛莎解释清楚,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误会总算是澄清了。
“对我跟尤娜商谈的那些事情你能帮我保密吗?”夏佐问道。
“嗯。”玛莎点点脑袋。
“算作是对你的赔礼,我准备带你去三重城郭外游玩,好吗?”夏佐表现出的绅士风度究竟包含几分真实情感也就他内心知道。
趁着玛莎前去伪装这段时间,夏佐治疗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酒精擦拭后的刺辣微凉感酸爽的很。
忽然间,夏佐扫视着玛莎睡凌乱的床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