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城张灯结彩,流水席摆了整整三天,整个京城的人差不多都过去吃了,一边被那不一样的特色美食征服身心,一边好奇打探,为什么要摆流水席。
“咱们东家有喜事!”
穿的比闺阁小姐还好看的员工总会抿着嘴笑着回答。
“是娶妻吗?”若是有人追问,那员工会笑的更开心。
“不是娶亲是入赘!”
“我们东家把自己卖给夫人啦!”
入赘还这么开心?
莫不是尚公主。
“才不是哪,咱们夫人是禁卫军都统的长女,闺名魏朱。”
魏朱这名听来陌生,新上任的禁卫军都统许多人也不知道,但是有人却对这名熟啊。
这不是先太子妃的名讳吗。
不夜城的东家入赘了昔日的太子妃。
这消息,劲爆啊!
双喜提着一个大大的食盒敲开了白釉的药舍,白釉听见动静把门打开,门外穿着一身红色衣裳的双喜笑的喜庆。
白釉不敢多看,垂下眼去。
“表公子在吗?”
白釉点头,正想让开门让双喜进去。
“我就不进去了,姑娘定亲了,我正忙着送喜饼哪。”
双喜说着把手上的食盒递过去,“这是姑娘定亲的喜饼,我特意多装了些,好让你和表公子一块尝尝喜气。”
白釉接过食盒,三层的食盒密密麻麻摆满了点着红胭脂的桂花糕,闻上去很是甜香。
魏朱定亲了吗?
白釉比划着说恭喜。
“不仅定亲,姑娘还准备大婚哪,就在三天后,不过这次不是在不夜城,是在新宅子。”
双喜说着把请柬递上去,“地址上面写了,到时候你要记得来啊。”
白釉看着那送来的请柬欢天喜地的写了孔最和魏朱的名字,他看着,眉头却皱起来。
听说大户人家娶妻嫁人都是要有陪房丫鬟的,这样的陪房丫鬟以后会升为姨娘,跟着一块伺候。
魏朱成亲,双喜是不是也会成为陪房丫鬟。
白釉眉头皱的紧,高鼻深目的他本来就看上去有些凶,现在一皱眉看上去越发不好惹。
双喜却没察觉到这变化,她挥手跳上天垄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白釉一直瞧着那抹红色在田垄上走远了,消失了,连那抹甜蜜的味都消散干净了,这才提着喜饼关了门。
院里,关忆深正柱了拐杖在哪里慢慢的挪着,被特意打断的骨头已经长上,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脚碰触到地面的感觉。
很疼。
却又意外的喜悦。
关忆深满头大汗,见白釉提着食盒进来还笑着打招呼。
“是双喜过来送的东西吗?”关忆深笑着打趣,“双喜对白医者可真好,白医者真的没有考虑过她吗?”
白釉拧眉摇头,他平时都是笑着的,突然不笑就有些怪异的严肃。
“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釉把喜帖送过去,如丧考批的样子不像在分享喜事,倒像是死了人一样。
关忆深接了,然后被喜帖上的名字刺痛了眼睛。
“她……”
她要成亲了。
简单的一句话,关忆深却如何也说不出来。
魏朱要成亲了,娶他的人是孔最。
总觉得像做梦一样。
他好不容易能走了,好不容易能像他爹说的那样可以跟魏朱并肩站在一起了,可是她就要成亲了。
可以让双腿行走的喜悦,被这消息冲散的无影无踪,关忆深下意识的往门口的方向挪动了两步,可是很快娜出去的脚步又退了回来。
他转过身,慢慢的拄着双拐,一点点的挪回屋里,身上透出的哀戚比白釉还要浓烈。
白釉想说什么,可是他举起的手,却怎么也比划不下去。
白釉抱着食盒坐在屋门前一口接一口的吃着喜饼,这真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喜饼了,又苦又涩,还酸的出奇,偏偏双喜还给他装了许多。
反观孔最,却抱着婚书笑的像个两百斤的傻子。
他要跟魏朱成亲啦。
哈哈哈,魏朱要娶他啦!以后他就是魏朱的人,谁若是敢不长眼的再靠过来,他就打的对方鼻青眼肿。
魏朱抱着的桂花糕,瞅着孔最那傻子样,给了个鄙视的眼神,他这男主人怕不是个傻子。
魏朱把成摞的请柬砸过去,“是不是以为新娘子就不用干活了,赶紧的把剩下的请柬都写完好发出去,你是觉得自己还有三年才结婚是不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就三天了!”
孔最揣着婚书癫癫的过来,刚提着笔写了两张,就抱着魏朱亲开了,“我觉得自己就跟做梦一样,朱朱,你快亲亲我,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做梦。”
魏朱举着桂花糕,哄小孩似的让两只狗头脸颊对脸颊的亲密接触了下。
孔最正想把桂花糕丢下去,魏朱直接堵着那嘴,来个深吻。
孔最摸着自己被亲过的嘴,笑得傻里傻气。
“我果然是在做梦,有求必应的朱朱,真是最好的。”
朱朱?魏朱拧着对方腰间软肉狠狠来了一下,“现在呢?”
孔最肉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忍住了,没动。
“打是亲,骂是爱,我懂的。”
“孔最你够了啊!”魏朱被腻歪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够。不够。”孔最把魏朱抱得更紧,“我真怕这真是个梦,我还没睁眼,你就要消失了。”
“魏朱,咱俩真的要成亲了呀。”
魏朱翻个白眼,你以为你现在在写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