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赵棠离这个方案那是深得魏朱之心。
“你们觉得如何?”她看向自己新建的营销团队,后者有敬佩,有补充,还有一些小细节上的质疑。
“就这个想法回去写企划案,不认识字的就画,画都不会的就直接放脑子里跟我说。”
魏朱喝了口茶,“掌灯之前我都会一直在这里,你们谁先写出来合适的,今天这钱就是谁的。”
十一人若有所思的散去,更有甚者,直接拿过监考桌上的笔就写起来,魏朱慢悠悠的喝着茶,深觉花点钱就能不用费心费力,果然舒坦。
赵棠离又去搬桌子,魏朱却给他倒了茶招呼他坐下,“赵公子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这个营销策划组?别看现在人手少,以后会越来越多的,当然,挣得也越来越多。”
赵棠离听着这声“赵公子”,脸上的笑差点都快垮了,“能得你的赏识是我的荣幸,只是赵府虽然没落了,可我毕竟是赵府公子,做工赚钱还说的过去,卖身为奴就……”
“那就不卖。”
对于人才,魏朱大方的很,“你当策划组队长,统领刚才那些人,以后我有问题直接跟你洽谈,关于底薪我就不给你了,十几两的银子还不够侮辱你的,以后你拿营销案的万分十的提成,也就是说我交给你的企划案,只要我卖一万,你就得十两。”
赵棠离张张嘴,就被魏朱伸手打断,“别觉得我在逗你玩,这批白瓷我预计能卖这个数……”
魏朱比了个数字,看的赵棠离倒抽一口凉气,“……你哪来这么多的瓷器?”
魏朱谦虚的摸了摸头发,“这是压箱底的秘密可不能说出来,你只需要知道这白瓷开路很正就是了。”
赵棠离迷迷糊糊的往回走,深觉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季归年看着箱子里的白瓷,看了眼故作神秘的魏朱,“这就是你说的秘密武器?你不是在哪里发现了窑土,建了瓷窑吧。”
魏朱张开扇子,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季归年眨了眨眼。
“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懂我。”魏朱笑道,“我让他们专门给你烧了一套文房四宝,等你回去记得带上,花样都是我亲自挑的,保准你喜欢。”
季归年莞尔一笑,他本就生的fēng_liú倜傥,加上官场历练,更是气度稳健,好看稳重的少年郎才最是迷人。
“少给我灌mí_hún汤,你这是想把我当白老鼠,让我带这套文房四宝回京城给你铺销路,打名气吧。”
“要不说你懂我,”魏朱对着季归年拱手,“季兄,有没有兴趣过来分一杯羹?”
“单是不夜城,我账上的钱就快成贪官之流了,这瓷器我就不要了,你这里挣得多,用钱的地方也多,这次就留给你吧。”
“别说,我这边还真缺。”魏朱说着搓了搓手,“我这边不仅弄了个锅碗瓢盆的瓷器窑子,还准备办个肥皂厂和琉璃厂,这两个还在实验,那个成了弄那个,不过我给你说,岭南这边气候湿热适合种茶,等这季粮食收完我还打算试试养生茶,到时候成了给你带几包过去尝尝。”
季归年放了杯子,“打算留在这里了?”
“天高皇帝远,人手多,办事还方便,自然留在这里。”
季归年,“你知道我说什么的。”
魏朱,“你也知道我在回答什么的。”
最懂魏朱的是季归年,所以他知道她的意思,眼底黯淡了刹那却又重新抬眸,“文房四宝烧的好看些,若是太丑,我可不帮你忙。”
魏朱笑,“保管你喜欢。”
回京之前,魏朱才把烧好的东西带过来,“陶瓷这东西实在太难控制了,做了八套,才凑成了这一个。”
魏朱把塞着稻草麦糠的箱子提到季归年的车上,季归年要拆,却被魏朱按住了手,“回去再看,礼物吗就是要惊喜。”
季归年总觉得可能会是惊吓居多,不过他还是应下了。
魏朱叮嘱下人把要带回京的东西一一放好,季归年看册子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竟然还放了一堆的人参灵芝。
“你是觉得京城没药了吗?连这些东西都要带回去。”
“这边山多,这些东西也多,放我这里也吃不了,还不如你拿回去,你这一天天熬夜写奏折看书的,没事就多炖点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季归年心里一暖,正想上车,就见魏朱期期艾艾的,“有件东西吧本来不想拿的,可是寻思寻思吧又怕不拿他生气。”
魏朱拿出来个毛笔长短的檀木盒来,“你帮我捎给他吧。”
“你义父?”
魏朱点头,“我来时他就气哪,他那人冷傲惯了,生了气也得小心哄着,我悄没声的走了,他估计得恼了。”
魏朱叮嘱道,“你把东西给他,他就是生气砸了也没什么的,那怕骂我几句……不对,他估计骂不出来,他那人生气了直接拔剑,要不……我还是换个人捎把,没在把你命搭上。”
“没事。”季归年说,“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义父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季归年问,“还有其他没说的吗?”
“没了,没了。”魏朱退后两步,摆手送行,“以后烦了累了就过来,我在这给你留了宅院哪,朝廷若是太烦太累,来我不夜城当头牌吧,我捧你出道。”
季归年失笑,“那我先谢过东家了。”
马车终于还是走了,魏朱站在原地看了会,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好像在京城重重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