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惊呼,“你不是去了岭南,怎么会在京城!”
“不是说了,听说公主过生日,我便千里迢迢的回来了。”
魏朱拿着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手上的簪子。
然后笑着走到魏云面前,把流云追月给他端端正正的簪好。
“我果然好技艺,义父戴这簪子刚刚好。”
也只有魏云能压住这种浮夸又精致的东西。
魏云真的好久没有交她了,当她站在跟前时,会有种魏朱从没有离开的错觉。
“怎么回来提前说一声。”
“想给义父一个惊喜啊。”魏朱拉着魏云的胳膊往桌案后面走。
为了这次生辰,永福显然是下了血本的,桌上摆的无一不是不夜城的特色。
好看,花哨,却不怎么适合魏云的口味,她可记得自己这位义父,可是无辣不欢。
“桌上的东西给我撤了,”魏朱对着一边吩咐,“让后厨做几个开胃的菜色过来。”
永福怒,“这是我的生辰宴,你凭什么对我选的菜指指点点,说撤就撤!”
永福想要拦下那些撤菜的员工,谁知道却没人听她的。
“公主消消火气,这的确是你的生辰宴不错,可是公主是不是忘了,这不夜城可是我的。”
刚才因为太气愤,让永福忘了这一茬,不过她也不甘示弱。
永福冷笑,“谁不知道这不夜城是安定候的,你们两个虽然已经定亲,可是这堂还没拜呢!”
魏朱在那笑,“只要我这亲一天没成,我就还是那树上娇艳欲滴的红苹果。公主,您是什么样的苹果?”
想到魏朱刚才说的,永福勃然大怒,“魏朱!我要治你死罪!”
“可以啊。”
魏朱看着永福笑,那眼睛却想毒蛇一样透着择人而噬的阴冷。
“只要公主舍得了岭南数万百姓,魏朱脖子上面这个脑袋,你尽管可以拿去。只是……”
魏朱不屑“不知公主能不能在皇上和太后那里替他们做这个决定。”
永福是气,可是她不蠢要不然她也不会再万贵妃死后,还能一直维持着自己的公主之位。
魏朱现在掌握着岭南数万百姓的生死,她动不了她。
“瞧瞧姐姐,把九公主给给气的。”千娇百媚的声音嗔怪的从人群背后传来。
魏紫穿着紫红色的薄纱宫装,风情万种的从人群后面走来。
满头朱翠,雍容华贵,高挑的身材一露面就艳压群芳。
有认识的人已经在那跪地,喊着良妃给她行礼。
魏朱就知道这种大场面,魏紫这个喜欢出风头的人一定不会错过,只是不过几月没见,眼前的魏紫变化之大,天差地别。
“公主不要生气。”魏紫笑吟吟的拉住永福的手,“我这姐姐以前病过所以脑子不大灵光,所以她忘记了,赈灾岭南的是安定候,岭南是安定候的封地,他怎么会不顾岭南数万百姓的死活。”
然后她看向了魏朱,“女人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姐姐如今没有与安定候成亲,就不算安定候夫人而是魏家三房小姐。”
魏紫掩唇轻呼,“姐姐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叔父因为抗旨不遵,已经被皇上剥夺官职成为一介白身,这么说来……”
魏紫笑的花枝乱颤,“若不是因为爷爷,恐怕你连这宴会都没资格来哪。”
魏云眸光一冷就要站起,魏朱扣着他的手,把他拦在桌后,唯恐这人一个怒急攻心做出点血溅当场的事来。
“原来我不能进这宴会呀,妹妹要是不给我说,我都不知道。”
魏朱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从岭南千里迢迢而来,感到京城给永福公主庆生,可是如今却被自己的亲妹妹告知没有资格进这宴会。”
这本来是一件十分羞耻的事,可是在魏朱这里,说起来的时候却带着莫名的理所当然。
“我魏朱脾气不好,哪怕我是一介白身的女儿,这大小姐脾气估计也改不了。”
魏朱大手一挥,“青云居掌柜在哪?”
老陈早就候在一边,“东家您说。”
“本姑娘心情不好,现在就给我关门送客!”
“魏朱你敢!”
永福咬牙切齿,“今天是我永福公主的生日,我看谁敢关门!”
“你生日很了不起吗?”魏朱嗤笑,“我的店铺我想关门就关门。”
眼看周围的员工就要过来送客,永福震怒。
“不准关!”
魏紫道,“魏朱你疯了吗,你惹怒的可是永福公主,你的不夜城还想不想在京城开下去!”
“当然想啊。”魏朱道,“只是有一点妹妹说错了,我惹怒的是永福公主不假,可是让我这么生气的,可是妹妹你啊!”
魏朱捧着脸看着魏紫,“瞧瞧你这花里胡哨的装扮,知道的你是良妃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个花街柳巷出来的?”
“你再看看你这妆容,妖艳贱货四个字足以能够形容全部,你再看看你跟我说话的语气。别说你是良妃,你就算是皇后娘娘我也是你姐,我身边这位也是你的叔父。”
“衣不遮体,举止无状,言辞不当,目无长辈,你信不信我直接一纸诉状告到宫中去,让你这个娘娘也体会一下白身的感觉。”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魏朱直接指着魏紫道,“永福公主,你的生日我不想多生事端,可是就是我所说的那样,我很不喜欢这位良妃娘娘。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她现在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