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周遗面色青灰,手上沾血长剑一直握在他的手上。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对他是这样,对朝臣也是这样。
“我要你们想尽办法对付魏云的反军,能掌兵的人哪,给朕站出来啊!”
有几个武官站了出来,虽然他们从事武职,但是朝廷自从先帝当政,就没有发生过战乱。
也就一个北疆战事频起,还有镇北大将军亲自坐镇。
真论起带兵打仗,在座所有人,恐怕都不是魏云的对手。
打小上战场,今年才回京,这种一辈子在战场拼杀磨砺的人,怎么打,拿什么打!
尤其这人还带着手上昔日带领的大军!
“关太冲哪!”周遗问,“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不在!”
“关将军双腿有疾,已经不理政务很久了,而且他的妻子正是魏老将军……”大臣察觉不对急忙改口,“这个反贼的女儿,这样的情况下,臣觉得关太冲不可用!”
“那就让可用的人出来!”
周遗指着那一个个低头垂眼,装蘑菇的武将,“还没开始打,你们就给我怕了,分我手上军队时候的架势哪!”
周遗哈哈大笑,“来人啊,给我把文武百官的家眷请进宫里来,他们不想办法保住朕,朕就让他们的家人给朕一块想!想不出来就给朕陪葬!”
“皇上不可啊老陈臣中俱是幼儿寡母,目不识丁如何魏皇上分忧,老臣恳求,皇上收回成命。”
满朝文武俱是跪地请命,周遗却在这请命声里哈哈大笑。
“你!你!你们!”
周遗沾着血的长刀指着跪在地上的官员,“你们都是反贼,都是魏云一伙的反贼,该杀!全都该杀!”
或许人的潜力真的是无穷的,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竟然真有人想出了办法。
“皇上!听臣一言!”
有臣子道,“与其抓捕臣等家人,不如将犯上作乱的魏家一家抓起来,逼迫魏云就范!”
“对啊!那魏云不是还有个义女叫魏朱的,好像现在就在宫里,皇上不如把她抓起来!听说魏云极其宠爱这位义女,说不定会束手就擒!”
“抓…魏…朱?”
周遗看着底下的这群人突然笑了笑,三份笑意,七分不屑,他对着宫人挥挥手,“你们去把魏朱带进来。”
“皇上!这魏朱乃是乱臣贼子之女,怎么能让宫人去请,她若是跑了可如何是好。”
“那你说如何。”
“应该去让侍卫抓进来啊,一番大刑伺候之下,不怕她不听皇上的。”
周遗勾了勾嘴角,“朕要真这样做了,你信不信她就是拼上刮了一身血肉也要拉朕垫背。况且……”
周遗道,“我怎么舍得。”
朝臣目瞪口呆,连连低头,他们这是听到了什么。
皇上竟然对一个叛臣之女动心,若是他们没记错,这人好像是嫁了人的吧,这可真是……
“你们不是在早朝议事,叫我过来干什么?”
魏朱转悠着手上的朱红风筝,从门外晃晃悠悠的进来。
“大胆魏朱,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魏朱瞥了眼说话的臣子,生了张斗鸡公一样不讨喜的脸,简直不忍直视,“怪不得算命的说我最近运气不大好,让我带着朱砂避避邪,原来是因为有你在这里等着我哪。”
魏朱绕过地上太后的血池哗啦的脑袋,对着周遗行了一礼。
“民女魏朱前来觐见。”
周遗一见她心情就好了不少,“我们刚才正说怎么对付魏云,有人提议用你威胁他,你觉得如何?”
朝臣呆滞:皇上你为什么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这个主意怎么说哪……”魏朱道,“有点蠢吧,用我威胁魏云的时候,恐怕他都已经到皇城根了吧,那个时候当着天下百姓的面,把我交出来,不是变着法的告诉陛下的臣民您很无能吗。”
“再者说了,魏云都想着造反了,又怎么会管我一个小小义女的死活,知道什么叫义女吗,就是认养的,不是亲生的那种,只要魏云愿意,十个八个的完全没问题,有什么重要的啊。”
“你胡说!”有人道,“这人明显就是推脱之词,世人皆知魏云对她十分宠爱!”
“行啦行啦。”魏朱都听不下去了,“我初夏认得义父,夏末就去的岭南,那来的深厚感情,要真有那感情,我现在还会蹲皇宫里吗,不老早去找我义父,鼓动他给我弄个长公主了。”
魏朱不屑一顾的摇着手里的风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说你们一个个这么激动,不是因为想不出来抵挡魏云的方法吧。”
群臣羞赫,竟是被魏朱说中了。
“要我说,也不是没有办法啊,他手里有军队,你们手里也有人啊。”
魏朱拿着朱砂风筝,看着这群朝臣,边走边说。
“他们打着爱民如子的旗号带着大军而来,你们手上没有军队,不如直接让百姓上阵,魏云若是反击,就说明他的仁慈心是假的,魏云若是假正经不动手,你们不正好就赢了。”
“岂有此理!怎么能让手无寸铁的百姓去上战场!”
魏朱笑,“你心疼他们,你带着你的护院妻儿去打啊,再说了我这只是一个意见而已,我说出来了,总比你们一个主意都没有的好吧。”
魏朱说着看向周遗,“你还有事吗,若是无事我就回了,魏云谋反,我那妹妹可是吓坏了,我得去看看她,毕竟这个再怎么说也是亲的。”
魏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