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的时候,魏将行看着底下送上来的供状气的没胃口,偏偏门口还跪了一群求情的人在门口。
福禄小心的把晚膳带过来,魏将行看的火冒三丈,他正想让人退下就听福禄道,“齐王回京,皇上要不要去看上一看。”
想到魏朱离开前说的话……
魏将行十分心动。
只是这么过去,似乎也不行,他这孙女可是刚刚受了一堆气。
奉自己的命令去帮自己调查国库一案,结果却自己默默掏腰包给边关将士送去棉衣不说,还被一群牛鼻子逼迫。
魏将行走回桌边,重新坐下,思量一会后拿起了笔。
府里,魏朱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差人去不夜城借厨子。
“娘子怎么不直接把宴席安排在不夜城?”
“去不夜城不方便。”魏朱道,“今晚怕是会来许多人哪。”
她拟订了菜色,又对孔最道,“我让如意去请了王太医过来给义父诊脉,你去前门看看,人若是到了,就给义父带过去。”
孔最看着忙里忙外的魏朱,心里有点吃味,“娘子对岳丈可真上心。”
魏朱白了他一眼,“叫着岳丈,还跟我使小性子?”
她凑近孔最吧唧亲了一口,“我点了你喜欢吃的菜,这两天你也忙坏了,等会记得多吃些。”
魏朱摸了摸孔最的腰,“瞧瞧你,都快瘦的没有人模样了。”
“该是我对不起娘子才对,出了个馊主意,让娘子在朝堂上被人斥责。”孔最小心的抱住魏朱,“娘子不跟我生气才好。”
“没有啊,我觉得你的主意很不错啊。”魏朱说,“既解决了国库贪墨一事,也拉下来了殿阁大学士,一举数得多好。”
“让娘子往军中填了一大笔,这还好?”
魏朱戳了戳孔最的额头,“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坏了,就一定要我把你夸的跟天上的花一样,你才满意是不是。”
孔最偷偷的笑,“我喜欢娘子夸我。”
魏朱无奈,“这次看似我是最吃力不讨好那个,但是我越被人指责,越被人诬陷,反应过来的魏将行就会越发想法设法的补偿我。”
尤其现在魏云回来了,魏将行哪怕是看在魏云的面上,也会加倍的补偿她。
“说起来,一个殿阁大学士的独子应该不能完全打动孙库守这种,祖辈都把身家挂在库守职位上的人,我总觉得这郑少爷后面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当初负责拷问孙库守的是孔最,魏朱问,“严刑拷打之下孙库守难道就没有供出来其他的?”
孔最眨了眨眼睛,“没有啊,如果有其他的,我怎么可能会不告诉娘子。”
孔最说,“会不会是娘子想多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这孙库守也只是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而已。”
“娘子先忙,我觉得王太医约莫是过来了,我这就去带他去给义父诊脉。”
魏朱笑,“你这会怎么又应勤起来了?”
“不一样。”孔最说,“我得在岳丈面前好好表现,争取早日跟娘子大婚。”
孔最说着又亲了下魏朱的脸颊,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魏朱看的摇头。
转头又在菜单上面添了几道甜品。
魏朱对着门外的小童招招手,“你在去不夜城一趟,问问后厨冰库里还有没有放置的鲜桃,若是没有就带一些蜜桃酿制的果酒或是罐头回来。”
小童刚出去,很快就又回来,“回长公主的话,不夜城的厨子过来时就带了这些东西,说是陈掌柜一早就吩咐好的。”
魏朱笑笑,“他到时有心了。”
魏朱这里带着全府上下忙忙活活,准备着满桌的接风宴准备。
魏云那里,王太医正看着魏云腰侧那道一尺多长的口子暗暗皱眉。
皮肉翻卷,微微动作就渗脓渗血,显然不是喝两副药就能搞定的。
“齐王殿下这伤……”
魏云把金疮药撒在伤口上,拿着纱布把伤口一寸寸的缠住,“不碍事。”
他说着看了眼孔最,“这事不要往外说。”
孔最静默了会,“是在北疆伤得,还是在回京来的路上?”
魏云多看了孔最一眼,随没吭声,但表情不是很好看。
王太医眼皮直跳,总觉得自己又听到了个了不得的秘密。
他好似啥都不知道一样,淡定的开药方,监督着药童配药,然后亲自放进药罐里,拿着蒲扇慢慢的煮着。
老天保佑,只希望他今天能活着离开公主府。
魏朱正差人去给魏长平和魏清流送信过来吃饭,就见孔最走了过来,“义父哪,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岳丈从北疆千里迢迢而来,这会已经喝了王太医开的药睡了。”孔最接过魏朱手里的盘子,“等开席再喊他吧。”
“对了。”孔最突然想起来说,“王太医开的几味药,有的需要忌口,岳丈平时喜欢辛辣菜色,这次让后厨做的清淡些吧。”
魏朱狐疑的看着孔最,“义父没事吧?”
孔最:“生龙活虎。”除了受伤。
魏朱:“真没事?”
孔最坚定摇头“绝对没事。”
魏朱放了心,“那我让人多做点补汤,等会你也多喝点啊,这次从南边送来的花胶成色好,用母鸡煨了口感十分醇厚。”
孔最乐的直冒粉红泡泡,“还是娘子对我好。”
“我才对你不好,我只是怕你太瘦了,晚上睡觉硌骨头。”
孔最色气的笑,“娘子,现在就是晚上了,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