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任何对手，可能得都在为你提供有利的证据。他们都可能是资源，有效的沟通，才能把资源有效地开发利用。”苏良辰坚定地说。
梁爽被绕得有点儿晕。
“小影？”高启航那边接了电话，似乎很意外，似乎又在预料之中。
只是，他没有想到，苏良辰会那么快就联系他。
“高启航，”苏良辰清脆悦耳的声音传进手机里，“记忆中，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可以耽误你一些时间吗？想要解决一些事情，不会太久。”
“可以，你说。”
“坦白说，我以前确实因为你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而对你产生严重的偏见，甚至在意年龄差距。我曾狭隘地以为，你是那种重利狡猾且薄情寡义的人，现在想想，你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商人。你敏锐果敢，对广泛的信息来源和通达的消息渠道的彻底了解分析后再进行决策。”
“小影，你长大了。”高启航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
苏良辰的内心，猝不及防地漏了两拍儿。
“其实今晚的决赛上，你支持numan是发自内心的，对吗？”她问。
“对。”
“其实，即使我们做不成夫妻或者情侣，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小影，你变了。”高启航停顿了一下，“以前的你，总是躲着我，把我当敌人一样防备着，甚至不愿意多跟我说话。你的心里，装的都是他。”
苏良辰依稀能听出他话语里的醋意。
“我真诚地希望，这次你能够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能帮你？”他问。
“这次的事件，对你的影响应该也不小。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的筹码呢？毕竟，整个事件的背后，主要是针对你一个人的。”
“没有筹码。但是我相信，我跟你合作，能够快刀斩乱麻。况且，看在我们曾经是夫妻的情分上，我请求你帮我一次。”
“noproblem.冲你这句话，我们合作。”高启航爽朗地笑了，“小影，你对这次的事有头绪吗？”
“我怀疑是甄妮，也就是晋级赛抄袭的ada，对我展开的报复。这个可能性很大，她对我的过往很了解，并且，你四年前从她手上收购了星娱。但也不排除是本次大赛获得奖项的参赛选手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联手。”苏良辰神情严肃地分析起来。
梁爽对于被自己大哥扇耳光的事并没有那么耿耿于怀了，但是也不想偷听他们的对话，则在一旁专注而气愤地看着网上疯传的热门话题。
“你打算从哪里入手？”手机那端的高启航问。
“先跟甄妮取得联系进行试探，搜集证据。你的人脉广，请侦案高手协助警方尽快调查那个跟asun合作的设计师李光死亡的真相，再通过公关澄清事实。”
“可以。”高启航毫不犹豫第答应道，“小影，这件事，你没有跟慕容云湛商量，是吗？”
“没有。怎么了？”
“为什么？还是说，你怀疑这件事我主谋的？”
“不，我没有怀疑你。我相信，在大厅里时，你对我说多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苏良辰平静地回答，“整件事是围绕着我和你展开的，所以，我觉得找你的话，更省时省力。”
“这样啊。但我还是很高兴，你第一时间会想到我，说明我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分量是有的。拜托了，晚安。”
“晚安。”高启航犹豫了一下，才瓜了电话。
*
“小影，小影，你看这几百个评论的用户，我发现他们有一个共性，都是临时注册的。”梁爽把苏良辰拉到电脑前，指给她看。
苏良辰认真地看着他们评论的内容。
那些评论似乎都是在将李光的死和她联系在一起，刻意混淆网名对这次的事件的判断。
但是，其中有几十个语言激烈的评论，好像在推波助澜，诋毁言沐深、高启航、林梦茴、慕容云湛他们的形象。
“这做不了证据。”苏良辰思索了一下，“如果我们能短时间内，拍一个宣传网络暴力危害的短片，把热搜压下去就好了。”
“这个办法可以啊！”
“不过，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而且，我不能上镜，否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苏良辰忧虑道。
“那你跟慕容云湛联系，让他出马不就行了！”
“我试试。”很奇怪，她突然心里很没底儿。
苏良辰拨通了慕容云湛的手机号。
“湛？吃过了吗？”
“嗯，有事？”语气有些生冷。
“我今天获奖了，你猜，我得了第几名？”她问。
虽然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冷淡，她还是想要跟她分享她的喜悦。
“第几？”
“第二名。”
“哦，”他冷嘲热讽道，“第二名是最大的失败者。”
“那是美国体育媒体界的一句残酷的谚语，我国是人性化的国家，不能相提并论的好不好？”
“那我问你，你记得班里的第一名吗？”
“当然记得，我高中三年班里的第一名一直都是傅余生……”
“那你记得第二名吗？”
冰冷彻骨的语气，让苏良辰隔着手机屏幕，打了个寒噤。
说不出来，感觉今天的他，很陌生。
如果不是熟悉他的声音，她都怀疑不是同一个人。
“不记得……”她却还是像犯错的小孩儿一样，回答道。
手机那边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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